“欧阳先生,劳伦斯先生长期在财政部工作,具有很强的经济经验,是个政治经济学家,我觉得可以交流探讨一下,你看我们明早再离开,怎么样?”,杰弗里纳什也用挽留回应欧阳震华的眼神。
劳伦斯曾经三十几岁就当了澳洲的财政部长,被誉为“财政青年”,不过他们要交流的内容一定不是和财政有关的内容,否则的话,是不必要找欧阳震华的,他们严格说起来和财政无关,那是政府机构的事情。企业只关心利润以及市场。
“欧阳总裁,我觉得可以,起码能多交一个朋友也是好的,劳伦斯先生和纳什先生既然都是这个意思,我们也没有必要那么急于离开”,陈康杰以建议式的口吻对欧阳震华说道。
陈康杰都那么说了,那么多留一天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欧阳震华顺着陈康杰的话只客气了一句就答应了。
劳伦斯准备用来招待的晚餐就比午餐丰盛多了,除了有美食,还有美酒,宾主都相谈盛欢,由于是私人场合,陈康杰和欧阳震华也没有矫情,直接吃了个饱。
晚餐之后,重要的戏码才正式开始。有了晚餐前的闲聊以及晚餐的融洽气氛,欧阳震华他们与劳伦斯的关系拉近了很多,交谈的内容是严肃的,语气却相当的随意,就像是认识已久的老朋友一般。
“欧阳先生,听纳什先生介绍说,你们此行是想在澳洲投资铁矿石开采和运营,并且资金实力十分强,是这样的吗?”,在劳伦斯的书房,他端着茶杯开门见山的问欧阳震华。
“确实如此,只是事情有些不如人愿,我们已经相当于是被排除在外”,欧阳震华的回答一点都不回避。
“那么说的话,报纸上登的有关消息是属实的?”,劳伦斯的问题很尖锐,也很直接。
欧阳震华看了杰弗里纳什一眼后,点点头回答,“可以这么说,我们可以接受公平竞争后的失败,但是我们不能接受卑鄙的暗箱操作,而且,那还是以损公肥私的后果做出的选择”,劳伦斯的问题尖锐直接,欧阳震华的回答同样不遑多让。
欧阳震华之所以承认,那是他看到了杰弗里纳什轻微的摇摇头。杰弗里纳什是不想给劳伦斯留下坏坏的印象,他可以争取正常的上位,但是手段不能太过恶劣,否则的话,会引起劳伦斯的紧张和防备。
欧阳震华的坦然回答不但没有让劳伦斯反感,反而让他觉得欧阳震华值得交往。每个人都是宁遇真小人,不远接近伪君子。
“啪啪啪”,劳伦斯鼓起了手掌,“好一句‘能接受公平竞争的失败’,我很赞同这句话,这是君子该有的胸怀。我记得毛先生曾经有句名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对于你们的行为,我能理解”。
看不出来,劳伦斯竟然连曾几何时风靡整个中华国的口号都能说得出来。
“看来我们大家在认识上相似的地方确实很多,如果劳伦斯先生是商人的话,那么我们之间应该会有很多合作的机会”,陈康杰插了一句说道。
“呵呵,我虽然不是商人,但是未必我们就不能有合作的机会。不管是什么组织,离开了企业界的支持,都是不能稳定和壮大的”,劳伦斯笑着对陈康杰说道。
劳伦斯的书房很特别,有一个小椭圆形的会客区,他们四个人正好可以面对面的坐着,中间有一张小桌子放饮品。
“劳伦斯先生,如果你是西澳洲的州长就好了,哈哈,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进行商务谈判了,绝对会找到很好的合作路径”,欧阳震华开着玩笑说道。
说他是开玩笑,那是人家早很多年就已经做了联邦财政部长了,怎么可能会将目光放在一个下级政府的身上。
“我估计是成不了州长的了,但是纳什先生可以啊,再说了,一定要和西澳洲的州长才能有很好的合作路径?我觉得我们应该也可以”。
“愿闻其详,我们有什么合作路径”,欧阳震华没有接问题,都是将其原路抛回,等待劳伦斯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