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们轰然应诺,如此一来李景隆不惧被徐灏故技重施攻破一路军马。进而步步蚕食。
随即朝廷二十万大军黑压压的于九门外砍伐树林,环筑堡垒,开挖壕沟等等。
城头上的徐灏失笑道:“景隆兄真是一点未变,打仗之前还这么执着喜欢先把营寨修好,如果四十万大军马上轮流昼夜强攻,估计不出三天就得有城门被攻陷了。”
朱高炽皱眉道:“今日不同往日,这么多人手旦夕即可集腋成裘,最多两日就得死战了。”
徐灏遥指着城外来回奔跑的骑兵,问道:“顾将军,你可知对方军中谁最善战?”
顾成缓缓说道:“太多了。都指挥盛庸文武全才可惜一直不得重用,骑兵都督陈晖骁勇善战,都督瞿能父子三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其他诸将大多勇猛不畏死。”
徐灏笑道:“您有意不说官职最高的徐凯吴杰吴高杨文四位统兵大将,可见一群狼虎之人被四头绵羊带领,上面还有我那属羊的景隆大哥,官军再勇武也没有用武之地吧。”
顾成再一次仔细打量曾经被先帝器重的徐灏,惊异于此人年纪轻轻却在燕军中的超然地位,不但世子毫不介意他作为全军之首。就连追随燕王最久的姚广孝张玉朱能等人无不对他礼让三分,这不仅仅是出于他的亲戚身份,而是此子一定有着傲人之处。
“不错。”顾成收起倚老卖老的态度,变得谦虚起来。
徐灏对此笑了笑。抬手紧了紧衣领,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色,说道:“马上就要起风了,也应该快下雪了。官军冬季前来已是未战先败,今晚先送给景隆兄一份大礼。”
深夜中潜伏在城外地道里的燕军百余死士冒了出来,人人身穿官军军服。带着火药火油等物,连续纵火焚烧囤积衣物棉被的仓库,朱高煦带领三千骑兵强攻最外围的营寨,杀死官兵千余人,烧毁军营上百座。
对此李景隆不以为意,早有预料徐灏绝不会束手待毙,区区物资和人员的损失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而已,下令陈晖率骑军负责剿灭游骑,派人催促后方供应物资。
第三天一早,十万官军推着各式攻城武器开始强攻北平九门,守城的燕军进行殊死抵抗,火炮火枪发挥了巨大威力,官军伤亡要远远大于守军,不过依托绝对优势的兵力源源不绝的轮番上阵,一时间北平战局僵持。
兵力上的劣势使得一万燕军渐渐感到吃力,火药炮弹箭矢等总有打光的时候,徐灏连续多天立在城楼上,身先士卒拼死杀敌。
轰隆一声,城楼被一块飞过来的巨石砸的坍塌一角,尘土飞扬几个军士惨叫着被压在了废墟里。
徐灏神色不变的对着浑身冒火爬上来的官军勾动扳机,那官军随即一头摔下城头。
一大盆滚沸的火油被四五个军士合力泼了下去,灰头土脸的李秋再一次扔下火把,瞬间下面爆发出临死前的嚎叫。
嘶哑着嗓子的徐灏喘了口气,大吼道:“怎么没人来通报了?”
很快沐毅跑过来叫道:“来了,西城门兄弟们伤亡过半,眼看就要守不住了。”
徐灏说道:“把人都撤下来,换三百人上去。”
沐毅说道:“可预备队只剩下不足两千人了,在这么下去,明日就无兵可用了。”
徐灏沉吟片刻,说道:“组织男人发给兵器,一起上城杀敌,准备喷油桶装满石油。”
看了眼匆匆而去的沐毅,徐灏对着城墙上奋力杀敌的兵士喊道:“王爷很快就会率大军返回,兄弟们坚持住。”
轰隆隆巨响,十门火炮喷出火舌,炮弹呼啸着朝着城下打去。
眼睁睁看着士兵死在眼前,李景隆唬的一缩脖子,怒道:“为何北平的火器如此厉害?朝廷的工匠都是死人嘛?”
“兵部已经开始赶制新式火器,下个月就会运抵。”刘璟又说道:“大帅,天气太过寒冷,兵士昼夜辛苦有些支撑不住了,这天马上就要下雪了。”
李景隆瞪着眼怒道:“岂不知敌军更辛苦?正是一鼓作气的时候,没我的军令,一刻都不许停歇。”
突然间,就见城楼上喷出数百道黑漆漆的水来,刘璟尖叫道:“不好是黑油。”
轰!转眼间城下成了一片火海,也不知淹没了多少官军,到处都是挣扎着哀嚎的火人,城门大开涌出来一群燕军,往死了砍杀,那箭楼登城梯等尽被付之一炬,剩余官兵纷纷朝后方跑来,
面对此情此景,李景隆见状只得无奈的道:“暂且休兵,连夜打造攻城利器,待明日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