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关切的很呢,不去知会一声,来日定是不依的。”徐青莲说道,回过头来和萧氏一起看着凝雪吃了半碗的红糖小米黏粥。
奶娘叶嫂子抱着婴儿轻轻摇着,起先管家挑选了族里的几个奶妈子,年龄过三十岁的先被萧氏淘汰,剩下两位一个模样俊的,一个模样丑的,当时大多数人自是倾向于好看的那位,可是萧氏对此颇有经验,吩咐二人各自挤了半碗奶汁。
嗅其味,现模样好看的奶妈挤出来的奶水有些异味,也就说人不是很健康,就这样定了模样丑的,奈何没过得了徐灏这一关,在对待儿子方面,一贯平易近人的徐灏突然间变得极为挑剔。
叶嫂子是燕军遗孀,出身北方书香门第,读过书认得字,模样娟秀身段苗条,身体健康知书达理,有一对浑圆洁白的双-乳,今年二十岁刚刚生下了女儿,遗憾的是丈夫年前出现了意外。
徐灏没有让母女俩骨肉分离。不单单请了叶嫂子来家做了儿子的奶娘,连女儿也请来做个儿子的干姐姐。准备一起抚养长大。
叶嫂子自是对此万分感激,从此一心一意的照顾小主人。
次日,各家女眷都早早过来探望,各种热闹繁华倒也不必细说。沐凝雪半躺在暖阁里,头上勒着白缎子抹额,身上披着大红绸缎的白狐坎肩,沐夫人和沐青霜坐在两边,因坐月子大部分人都没能进房来。
老太君问道:“喝了粥没有?”沐凝雪笑道:“一早就用过了。”
萧氏扶着老太太去隔壁房间看了沉睡中的重孙子。老太君十分激动,毕竟此乃徐家的嫡长重孙,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闪失。
仔细端详着叶嫂子的模样,见她身上一件紫色湖州长裙,套着件葱绿绸的背心,露着两只月白绉绸小袖子;细细儿的身子,鼓鼓儿的脸。高高儿鼻子,弯弯儿的眉毛,长长儿的眼睛,黑黑儿的头,白白儿的皮肤,脸上没抹脂粉。
“好一个模样端庄的媳妇。”老太君当下感觉十分满意。
正问着话时。只听人说:“大奶奶回来了。”
就见被人簇拥着进来的朱巧巧满面笑容,穿着件石青刻丝八团夹花皮褂,露着大红刻丝立水袍,围着镂金嵌宝双龙项圈,戴着珠钗翠钿。越显得霞脸云环,真是光照四射。
看望了孩子。一行人出来去了外面的花厅坐下叙话,萧氏抽空问徐翠云身边的妈妈:“姑爷得了什么病?”
婆子说道:“姑娘过门的时候原没病,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就吐血。请来御医看似治好了,谁想上个月不知怎么又吐起来了,大抵也是姑娘的命,太太也该有了准备。”
老太君等人都摇头,心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病得吐血了呢?哪知都是被徐翠云给揍的!
次日洗三,全族上下都来看洗儿添盆,徐庆堂当众给孙子取名叫做徐烨,随后帝王赐封云骑尉。
如果搁在往日,朱巧巧定会心里很不舒服,再怎么说沐凝雪生下儿子,不消说母凭子贵,凭此足以被集全家人宠爱于一身。
她这次回来,是得到了徐灏的点头,准备怀了身孕再返回辽东,秘密生下孩子后对外宣称是过继来的,因为徐灏已经给她画了一个圈圈,海外任何一个地方只要她同意,那就算是孩子的领地了。
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大,徐灏再清楚不过了,真要是让儿子们在海外称王,有的是地方可占,当然前提是得有本事去统治。
朱巧巧有些好奇刘智是怎么回事,私下里问那婆子,婆子叹气道:“不瞒奶奶,夫人她明明不许姑爷勾三搭四,偏偏要买来四五个小丫头回家,还不让姑爷惦记,那一日姑爷挨了打,就吩咐我看紧了他。”
婆子又说道:“上个月夫人去寺庙还愿要住几天,家中有件要紧事,我待到家走走,临去前千万的嘱付;我说:‘这疮只待的半个月就通好了。我的功劳已是有了九分九厘,再得一厘,就是十全的大事完了。我去后,你们谁都不许偷着和他行房。要是了,这疮就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谁知我前脚刚走,这一群大磐头丫头,便一个个搽胭抹粉,就是一伙子妖精,见我去了,书房里没了别人,没事到那里晃三回,不送茶也去送茶,不送水也去送水,在那跟前乜乜斜斜的引逗他。”
朱巧巧马上冷笑道:“敢情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受了伤也敢行房?”
“可不是嘛!”婆子撇了撇嘴,“他一个年轻人,一百多日没近女人,早把我的嘱咐忘在了九霄云外,和一个丫头杏花在椅子上正干,完事了又和小迎春还有一个下人的老婆干在了一处,不料被夫人撞了个正着,一翻身摔倒了,当场唬的伤口开裂,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