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睡的花四郎反而忍不住了,风情楚楚的回过头来,哈哈的笑了一声,“你还说是个公子,见了屁股都不会弄,罢了罢了,奴家替你放进去吧。”
这类似花四郎此种营生在明朝被称为小官,专门靠此为生,都是些伶俐之人,就算是精于此道的行家,小官若想刁难人,叫苦叫痛装腔作势,总得让人辛苦一番;若是碰到刘茂这样不在行的,巴不得三颠两倒就打你上了路,就和娼-妓一样,谁乐意浪费一番水磨工夫?
结果花四郎暗中用劲,几十下便让刘茂一泄如注,偏偏刘茂还觉得比之女人舒畅百倍,不停的赞扬。
刘智端着两杯茶拿进房里,取笑道:“花兄的酒倒也醒得快。”
花四郎脸色一红,灿灿了笑了笑,刘茂心满意足的拉着他的手,三人继续饮酒,一直持续到了二更天。
刘茂本意是留下花四郎继续来几次,而花四郎精于欲擒故纵,无论怎么劝说都要回家。
第二天一早,尝到甜头的刘茂马上借给刘智一千两银子,赠给花四郎三十两。如此刘智得以开了个一模一样的铺子,可是他不知刘茂的商铺一没有租金,二有自家的进货渠道,哪里竞争得过同行?
而徐翠云因当年不听姐妹们劝告,执意要进宫,这几年情意也变得淡了,红叶远在福建,加上徐翠云往年坐收好处从来没参与过打理商号。并不懂得做生意,拿出了两千两的嫁妆后。安排了几个家人监视丈夫,居于幕后指手画脚。
渐渐花四郎看出刘智的买卖门可罗雀,入不熬出,还有家人在一边掣肘,而对面的刘茂则出手大方,性情也较为老实和善,干脆舍弃刘智投奔过去,只气的刘智无可奈何。心中暗恼。
暗恨于心的刘智遂暗中放出风去,很快整个徐家都得知刘茂嗜好男色,也是此种事数不胜数,除了背后议论笑骂几句外,也没掀起什么风波来。
不知不觉传到了徐绿哥耳朵里,她对此倒是很看得开,认为丈夫有了相公总比买回家几个女人强。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丈夫交足了公粮就行。
富贵家族永远也无法避免此种烂事,目前徐灏不得而知,其实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亲戚的家务事轮不到他做主。
且说徐灏这段时间有意经营上海,此时的上海虽然还是个不起眼的沿海小县,但隶属的松江府到杭州府一带。已然是明朝织造产业最达的地区,上海位于长江出海口,走水路和京城近在咫尺,有着独特的地理优势,这一点是福建泉州所无法相比的。
夏元吉大力疏通松江等河流。一旦功成能够一举开辟良田万亩,徐灏便打算在上海设立海关总督衙门。架设炮台修建各式工厂,把未来的海军放在上海。
上海周边的崇明岛是中国最大的河口冲积岛,土地肥沃,林木茂盛,物产丰饶,乃是新兴的鱼米之乡,可以迁徙人口密集的江南百姓过去定居。
正当徐灏着手进行规划的时候,这一日在徐家,徐江趁人不备,伸手在钟氏的腿上捏了一把,又在丫鬟喜鹊的胸口上乱摸。
喜鹊恼了,大喊大骂起来,王氏闻讯过来,就听钟氏哭道:“徐江无端来欺侮我们。”
徐江满不在乎对喜鹊说道:“我好心和你们玩笑,不过是举止亲昵了些,肯不肯由你,有什么好生气吵嚷的?”
王氏厉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反了你这个畜生。”
徐江一缩脖子,转身就跑了出去,王氏当即派人去喊来他亲娘贾氏过来,大声训斥一番。
贾姨娘被训了个狗血淋头,三太太刘氏大怒命人寻到躲在老婆房里的徐江,指着骂道:“逆畜,还不跪下。”
徐江撇嘴跪在地上,刘氏怒道:“你这讨死的下流东西,年纪大了越的无法无天,老爷叫你去外面读书,我开恩留你在家,不想改过学好,反倒为祸家族。今日我也不说什么,只告诉老爷去,赶紧撵了你出门,是生是死由你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回来的贾姨娘叫道:“下流王八羔子,屋里的丫头不爱,去爱人家屋里的,也是这些浪蹄子故意勾搭少爷,为了爷们装腔作势,调风扇火,当我不知道怎地?家里但凡有个姿色的都想爬上灏哥儿的床,凭她们也配?可笑都是些糊涂混账人,就连几个奶奶也一心想着勾搭三爷,通是些没廉耻的货色。成日里太太开口撵人,闭口撵人,今日果真撵了,我同他到尼姑庵里住去,怕什么?”
一边大骂,贾姨娘一边恶狠狠的走进来,揪着徐江的耳朵给扯了出去,气得刘氏话也说不出来。
赶来的袁氏又愧又恼,以为贾姨娘明显是在指桑骂槐的讥讽她呢,无名火直冲脑门,奈何此时上前厮打无异于自曝其短,唯有苦苦忍耐了。
问题是她不敢出手,堂堂徐家的大奶奶朱巧巧可是回来了,收到消息二话不说带着丫鬟婆子返回徐家,径自上门冷笑道:“竟然污水倒在了我头上,给我狠狠的打。”
顿时四喜带着健妇举着棍棒冲了进去,雨点般的朝着贾姨娘打去,打的她嗷嗷直叫,倒在炕上捂着脑袋拼命躲闪。
徐江也被妇人们合力按在地上,照着屁股一顿乱打,幸亏了刘氏匆匆赶来,人人收了手,叹道:“家宅乱到这个地步,别说没个尊卑长幼,连王法都没了,这还了得?”
湖心岛上,徐妙锦悠悠瞅着徐灏,来了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