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日酒肉三兄弟约好了把瞎姑叫来取乐,一来杨稷不敢贸然说出口,二来赶上了过年也就耽误了。
大年初一拜完年,晚上杨稷乘着一团酒兴回到内室,妻子已经提前睡下了。
杨稷记着约定,身为大哥不能言而无信,当下脱光衣服钻进被子里,奋勇争先要博妻子开心。
她妻子侯氏笑眯眯的享受着,两只手勾着丈夫的腰部,让他使劲往里面抽送。杨稷见她兴奋了,一面动作,一面说道:“老邬老唐说外头有个瞎姑儿,生得模样好不说,什么曲子都会唱,赶明儿你回娘家了,我们把她接家里听听曲儿,夫人您说可行得?”
侯氏听了大怒,使劲拧了几下,抬起大白腿一脚把丈夫踹到了地上
她翻身爬起来,用力揪着杨稷的耳朵,赤条条的叫他跪着,骂道:“你这天杀的,我说你今晚这么卖力?你屋里有我,外书房有那个美公公,尽够你受用了,竟然还惦记着打野食?惹怒了我,非一口把你作恶的东西咬下来不可。
两天不给你三分颜色,竟敢公然开起染房来了,做你的大头梦吧。”
杨稷哭丧着脸,呲牙咧嘴的说道:“我没那心思,是他两个的一片好意,说同我结拜一场,不可不奉承长嫂,要叫个瞎姑来唱曲与你解闷的。
我怕你多心就不敢应承,他们说你预先和嫂子说明白了,咱们接来先听听好不好,好了才能孝敬嫂子,就是这么一回事,若有虚言叫我天打雷劈!
你看你倒疑心起来了?一个瞎姑我能看上么?哎呀下面都吓软了,你看刚才铁一样挺硬的东西都被吓得鼻涕似的,好似一条大蚰蜒虫了。”
侯氏立时转怒为喜,把丈夫拉起来,笑道:“谁叫你不说明白,一个爷们说话三不着两的。”笑嘻嘻的一把攥住男根,“你不会说话,怪不得我。乖!快些上来吧。”
杨稷委委屈屈的再次趴在妻子身上,继续耕耘,问道:“那你同意了?”
谁知妻子闭着眼一边享受,一边说道:“明日你对他俩说,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件事却万万不可行。若是男瞎子,便是叫来十个百个都无妨,可女瞎姑素来同"biaozi"是一种人,都是撩汉子的狐狸精,所以断断不能放进家来。”
大年初二,兄弟三人都趁着妻子出门,聚在了一起。
杨稷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事不可行,我一提起就被你们嫂子正颜厉色说了好一顿,说我爹做着显官,如何能接妓者进门呢?即使是瞎子可到底也不好听,怕外人谈论不雅。
我就说她向来以德服人嘛,这都是正八经的大道理,当时就令我毛骨悚然,无言以对,要不接到二弟家里,我们大家一乐如何?”
邬斯文正拿着酒杯吃酒,顿时心中一惊,浑身突然打了个寒颤,竟失手把个杯子掉在了地上,跌得粉碎。
张嘴哇哩哇啦的说道:“西子蒙不洁,则人皆掩鼻而过之。见冕者与瞽者,虽亵必以貌。彼无目者也,可相亲乎?且贱阃之政如严君焉,若知之,弟虽死而无悔,且恐获罪于兄,虑彼亦必自经于沟渎矣。”
还别说,杨稷和他混在一起时日久了,之乎者也的水准直线上升,皱眉道:“我们两家都不行,难道就这么算了?这样吧,咱俩出东道银子,不要三弟破费一文钱,接到他家去玩玩,怎么样?”
唐富贵鬼使神差的想贪些钱,满口答应道:“今日迟了,明日接到我家去,咱们好生乐乐。”
他利令智昏完全忘了夫人的厉害,回到家中笑嘻嘻的走到妻子面前,将结拜哥哥要出银子接瞎姑来家玩耍的事说了,还不等他说完呢,就被铁氏迎面一巴掌,打了一个满脸花。
因铁氏小时候跟他爹练过几年功夫,手上很有力气,一掌就让唐富贵鼻血直流,破口大骂:“你这无用的公公,整天和狐朋狗友吃得烂醉,晚上死人一样连老娘都伺候不了,还想接瞎"biaozi"来家?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唐富贵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捏着鼻子,哭道:“我何尝敢呢?都是他们的意思。我不过想赚几个钱,留些好吃的孝敬你,给我几个胆子也不敢做坏事,我冤枉啊我。”
铁氏怒道:“不行,当咱家是窑子怎地?给他们腾地方花天酒地,你要不要老娘亲自去陪酒陪睡?你要让我就同意。”
唐富贵赶忙叫道:“万万使不得啊,我宁肯不赚钱,也不能做了乌龟王八。”
“那你就别放屁。”铁氏气呼呼的躺在炕上,伸开双腿,“赶紧着卖卖力气,将功折罪,不赶紧生个儿子,你就算赚得金山银山也是白送给了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