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坐着徐妙锦和徐翠柳二位一心想修炼之人,就算无法真的长生不老,可哪怕是修道略有有成,练成了青春常驻之术,试问哪个女人能拒绝诱惑?
面对着一脸虔诚的弟子,徐灏盘膝坐在前方的蒲团上,两只手拈成妖娆的莲花指,侃侃而谈道:“修炼内丹,必须结合规律的饮食和一些对人体有益的药物,打坐结三百日之胎,这全是心上的功夫。所谓坐中练气,吞津咽液都是末流也。”
徐翠柳认真问道:“那到底要如何练气呢?”
“这个。”徐灏神色有些古怪,“修炼内胎其实和生孩子一个道理,无中生有养出婴儿可能么?须阴气添加阳气,书上也说什么金公生擒活虎,宅女,哦姹女独架赤龙,什么乾夫坤妇,媒嫁黄婆,离女坎男而结成赤子。
有人说修仙是逆天而行,但起步根基则必须顺天而为,阴阳之道乃宇宙真理,所谓一炉火焰炼虚空,化作半丝微尘,万顷冰壶照世界,形成一粒黍米。”
两位弟子神色动容,似乎徐灏真的是得道之人,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
不料徐灏又说道:“神归四大,乃龟蛇交合之时;气入四肢,正乌兔郁罗之处。玉戎芦进出黄金液,红菡萏开成白露花。至此际,凡入圣,而金丹大道成矣!”
徐妙锦脸红了,若有所思的瞪着满嘴胡说八道的侄子,而徐翠柳则听得入迷。因为哥哥确实讲得靠谱,总之因人而异,听在心里的反应各不相同。
徐翠柳追问道:“可到底要怎么筑基形成内胎呢?讲了这么多我仍然不得要领。”
徐灏沉吟道:“这个嘛。我也只知道实际,并不清楚安胎采药,立炉下火的理论。”
徐妙锦气笑了,笑吟吟的道:“要不晚上师父来我房中,亲自指点弟子一番好么?”
“呃!”徐灏露出一丝喜色,小心翼翼的道:“再等些时日,我如今功法还未大成。”
“呸!”徐妙锦柳眉倒竖。举起玉手遥指着某人,“亏你自称修道之士,焉敢涉邪?我要用神火烧尔之皮。迅雷碎尔之骨。”
说完看着沉溺于修仙中的翠柳,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徐妙锦没好气的拉下她,慎道:“你还当真了?没听安胎药都出口了么?他分明就是假借传道实则行采花的下流坯子。”
“切!不懂男女合籍双修的乡下人。”徐灏灰溜溜的被撵了出来。蹲在兰春身边。看她把昂贵的宣纸一张张的扔进火堆里,心疼的道:“别玩火了,咱们酿酒好不好?”
兰春来了兴趣,问道:“酿什么酒?”
徐灏说道:“书房里还有两坛二十年陈的绍兴女儿红,开坛就剩下八七斤了,你们俩往里面添加些冰糖、松肉和橘红什么的,泡几天口感会更好。反正你们试着加一些喜欢吃的,看看能出现什么口味。”
“好好好。”两个小丫头欢天喜地的站起来。手牵手的跑去了厨房。
站在廊下的徐妙锦见状摇头道:“你真舍得,初六那日徐淞想尝尝你都不肯。偏偏给她俩随意糟蹋。”
徐灏边拿起工具把黑灰都扫干净了,边笑道:“千金难买一笑嘛!徐淞喝了也不会念我好,当天晚上他和徐海就撺掇凝雪让芷晴偷偷给送去了两斤,也不见来谢我。”
徐妙锦闻言笑道:“要谢也是谢他们的嫂子,谢你干嘛?”
徐翠柳念念不忘刚才之事,说实话她真的动心了,可惜三哥没安好心,不然真能修炼那该有多好?顺口问道:“今日不去衙门么?”
“不去了。”徐灏洗着手,“我请辞的奏折圣上已经同意了,现今无事一身轻。”
“什么?”二女大为震惊,徐翠柳急忙问道:“为了何故?莫非是朝廷有人与你为敌,还是因不赞同你,以致心灰意冷了?”
徐灏笑道:“都不是,张玉将军回来会接替我的左都督。圣上是打算让我玩两年,然后进内阁做位学士,这期间有空教导太子。哦,我现在是太子太傅了。”
“真是的。”徐翠柳这才心安下来,拍了拍胸口,“吓死了人,你早说不就完了。”
徐妙锦说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捉弄人,几时才能长大呢?”
此时麝月才起床,昨晚她非要说值夜,自然和徐灏翻云覆雨了一番,累的起来晚了。
灵玉打外头兴冲冲的回来,说道:“今日家里放月钱,还说过节花销大,月钱要加一倍。夫人刚刚去了大奶奶院子,说顺便要商量下新宅子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