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鉴于此,十四岁的崔佳人已经送回国了,留下的权美人至今还没那个,顶多搂搂亲亲。
结果如他所料,不到半年的时间,萧易上了年纪的人,已经累得力尽筋疲,面对年轻的妻子也难免觉得兴致索然了,精神上渐渐开始倦怠,再不能勇猛如初了。起初不忍疏忽妻子也为了种下种子能获取收成,隔五六天勉强应付一下,后来似乎支撑不来了,一上床便假装酣睡。
牛大姐也没当回事,虽然不免有些失望,也能体谅丈夫,以为他真的睡了,替他塞塞被角,自己离远些去睡。这令萧老儿过意不去,加倍买些好吃的回家,或是妻子要买什么,也不吝啬钱财只管去买。
暗地里心疼不已,无奈自己的本事不济,只得依靠钱财弥补了,大概这也是众多官员或广大男人们的真实写照。
切!鄙视!
萧易和牛大姐的故事暂且告一段落,容以后再作补述。
且说骑着驴的黄淮水没有进京,而是拐了弯去了镇子上的县衙。到了县门口找专门写呈子的读书人代书,将来意同人家说清楚,写了一张呈子。
问题是乡下就这么大,谁不认识谁?他又在三四个人里找了位熟悉的,他熟悉人家,人家也熟悉他呀。
写书的姓戚,人称戚代书,读书时得过何氏的接济,甚至从小时候就暗恋过何氏这位村里的第一美人,太清楚对方的人品了。
何氏和他都住在邻村,考上童生后全家搬到了县里居住,因此黄淮水并不知道二人认识甚至很熟悉。不然的话,大概就得设计引来戚代书,进而诬赖他是奸夫了。
压抑着满腔怒火,戚代书知道有名的黄大少不识字,照着呈子念道:“具呈人黄淮水,年二十七岁,系本县孝义村人。
为恶婶败坏门风,肯恩究治,以维风化事。窃身胞叔生员黄其礼,娶妻何氏,素不循谅,居心恶毒。身叔日受欺凌,气成痨症,前年病故。
何氏逞其淫恶,大肆奸贪,丑声四著,以有关颜面,不信浮言。
今亲在恶婶房中搜出私孩一个,臭恶不堪,实有奸情证据。伤风败俗,莫此为甚,为此义忿上诉,伏乞恩准立拘究治,实为德便。”
洋洋洒洒念完了,戚代书轻轻问道:“怎么样?”
“好,写的好!”黄淮水还非常得意,随手付了钱,因为连今日乃放告日期都算准了,自己算无遗策也!
想古代衙门可能全年三百六十五日无休么,小小县衙集公检法于一身,还管着税收徭役等事。
戚代书深深看了他一眼,不知心里想些什么,当下在呈子上按上自己的印记,交给黄淮水自己进县衙投递。
您猜县太爷是谁?曾被谷王祸害过的祁璞玉,自从屁股遭受了奇耻大辱后,为了复仇痛定思痛,返回家乡开始闭门修炼,头悬梁锥刺股啥都用过。
其实本身他读书十多年学问就不俗,人也聪慧过人,只是以前类似贾宝玉的性情不喜俗务罢了,所以去年朝廷额外开了一例恩科,马上如愿考上了进士。
祁家迁居广东,家世不凡又和徐家颇有渊源,是以祁璞玉异地做官被点为了邻近京师的县令,他自己不想被认为是靠徐家才得以留在京畿,罔顾来时母亲的嘱咐到徐家走走。
却不知官场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到底多多少少受了恩惠。
祁璞玉至今念念不忘的是对谷王复仇,格外关注审理案件,正在堂上坐着呢,百姓也认为他是勤力的好官,短短时间官声不错。
祁县令看了呈词,心里立刻有数了,满篇的为何氏鸣冤,讲诉其为人的话语,好在戚代书不知罪魁祸就是黄淮水,不然乐子大了。
审案不能单凭一面之词,程序必须要走,祁璞玉当即委派捕厅仵作去验看孩子,又出差役拘拿嫌犯,找寻人证到案审讯。
等在外面的黄淮水见县里准究了,赶忙托人上下打点,他认准了县太监年轻没经验好欺骗,把事情自问办得滴水不漏,又骑着驴子返回家里等着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