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灏笑道:“别走啊,来陪徐某人坐坐,亲了嘴摸几下。下午在花神祠见过一面,我是沐青霜的姐夫。”
“姐夫?”柔仙随即惊喜若狂,徐灏的大名在秦淮河上早就是传说了,神位仅次于花神。
柔仙仔细打量了下,果然是下午见过面的传说,马上变得笑意盈盈,款款走过去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徐灏怀里,大有任君尽情怜爱之意。
徐灏反手搂着她在软绵绵的胸部上摸了下,也没什么顾忌。哪怕再洁身自好的姐儿,不和三五个男人睡过觉?所谓卖艺不卖身纯属扯淡。也就哄哄菜鸟一般的读书人吧。
柔仙欢天喜地的道:“奴家确实生了病,要不叫云凤姐姐下来,我姐妹一起服侍公子。”
徐灏笑道:“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既然有缘,银子用来赎身,此事我会交待老鸨。行了你去吧,今晚也算你最后一次接客,当然你依然选择游走秦淮也随你,起码能自己做主了。”
柔仙越狂喜。恨不得把衣裳脱光了以身相谢,心说果然传闻都是真的。
其实她不知道徐灏心里很苦涩,他何尝不想偶尔尝尝野花的味道呢?不想逢场作戏一次呢?奈何秦淮河散财童子的傻子形象已经确立了,这伪君子做的真是好生窝囊。
当然徐灏也不是天生的活雷锋,保持良好形象对吸收人才无往不利,欢场是情报的重要来源之一,他没可能放过。
青楼这一块向来由张鸾吹等心腹打理。徐灏也不太清楚到底谁是他的人,兴许那边坐着百无聊赖的二位就是。不过貌似不像,两个人张大了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双双起身凑了过来,十分懊悔先前为何就那么听话呢?白白放过了一只大肥羊。
再来徐灏对"jinv"也确实不感兴趣,哪怕是所谓名妓。盖因身边可供选择的美人太多了。
尽管柔仙很想多陪陪,可又不敢违背,只好苦笑着出来,心里打定主意等从了良,将来一定要亲自好生拜谢。就怕没那个福气了。
一想到自己的身子骨,柔仙心情又低落下去。不过因刚才的情绪激动,大喜之下整个人显得容光焕,比吃了十剂药还有效。
西湖炖菜的作法非常简单,倒入鸡汤煮沸把生菜放入炒一下就好,要的就是原汁原味。
雅间里等她一走,徐溶毫不客气的把两个姐也撵走了,徐灏很豪爽的每人一百两银子,喜得粉姐千恩万谢。
徐海痛心疾的叫道:“哥,你就不能对我们也大方一回?”
“对你们大方?”徐灏一脸坏笑,“然后你们到处买女人回家?或者常年流连青楼?醒醒吧,我可以大方你们却不可以,有钱有权也没用。”
这时柔仙煮好了菜,吩咐老妈子端上去,临走前深深凝视着雅间,感慨万千的叹了口气,被俊官扶着上了楼。
“你偷偷告诉云凤,就说下面有贵客,务必尽快走一趟,切记!”
“嗯。”
俊官领命走了过去,开门的瞬间柔仙抬手整理散乱的丝,被屋里的客人看得清清楚。
柔仙进了屋,心情大好连续向李坛等人劝饮,她自己也陪饮了十余杯。
柔仙酒量向来最多三杯,而且从来不和任何人对饮,李坤见她忽然改了常度,心中不觉诧异,赶紧叫她不要饮了。
柔仙双颊嫣红,笑道:“人生行乐耳,良会无常,同心罕观,酒逢知己,何必拘束呢?”
“说得好。”李坛又赞道:“难得柔仙高兴,你莫要扫兴。”
大家继续对酌,柔仙有了酒意,向李坛说道:“我已经几个月没有练嗓子了,也没正经唱过,那老货恨得我牙痒痒的。自小师傅说过,三日不弹,手生荆棘,所以戏班子之人一辈子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相公最爱听我的乔醋一出,给诸位现现丑。”
几个男人非常高兴,这一出乔醋可是柔仙赖以成名的拿手好戏,等闲不得一见。而且柔仙做戏做全套,吩咐俊官去取来一件戏服穿了,在灯下一节一节的演唱起来。
演到白头里念巫彩凤的诗,唱道:“不识河中金雀女,可能再会月中人。”想到自己或许命不久矣,触景生情呜呜咽咽的流下泪来,观者无不为之动容。
李坤也陪着流下泪,说道:“不要唱了,你换了衣服,请你唱醒妓一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