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让对方吃吃豆腐,兰芳施展出浑身解数,一个时辰后,痛喝了一顿的徐汶酒劲上涌,一头趴在了桌子上。
兰芳哈哈一笑,吩咐把桌子撤了,对着从后门走进来的男人笑道:“想吃天鹅肉,自作自受,叫你晓得苏媚香的利害。”
张輗走过来搂着她,不屑的道:“想来占老子的便宜?正好外面有个客人醉倒了。来人,扶着他们去客房睡了,替他们脱了衣服,拿一条大被盖着,让他二人同入巫山吧。”
不提张輗和兰芳二人,徐汶醉到不省人事,一直睡到了三更天。他翻了一个身,骨碌碌的滚了下来,在地上坐着发愣,迷迷糊糊的想要小解,胡乱去摸夜壶,摸到了自己的一只鞋,拉下裤子,就在鞋子里撒了一泡尿。
结果大半尿在了裤裆里,又稀里糊涂的爬上了床,心想在哪里吃的酒?哦,我想起来了。
醉成了这个样子,依然没忘了兰芳,一把摸到了旁边的人,当成美人了,口里叫道:“好心肝,好宝贝。”胡拉乱扯去脱人家的衣服,锦被被扔在了地上,硬是把对方的衣服撕破了,手很酸,反过来把自己的裤带用力扯断,倒忘了裤子应该往下脱,只一味的往上拉。
裤子都尿湿透了,连褥子都被浸湿了,却怎么也拉不下来,只得紧贴着对方的屁股乱动。那男人也醒了过来,感觉有人抱着他摇动,胃里的酒往喉咙直冲上来,一扭头哇的大吐。
正好徐汶张大了嘴要亲美人呢,吐了个满脸满口,接着男人又是哇哇两口,徐汶的脸上厚厚的堆了一层,恶心的他大嚷起来,使劲摇头,秽物溅的到处都是。
男人第二阵呕吐又来了,哗啦啦的往外喷,味道难闻的要死,徐汶用袖子胡乱擦脸,叫道:“你个小妖精,怎么吐了大爷一脸?”
男人一听惊呼道:“你是谁,骂谁呢?”
徐汶也惊觉竟是个男人,大骂道:“你他娘哪来的兔子,喷了你爹我一脸粪。”
男人大怒,骂道:“你他娘的是谁的爹?”双手一挥,徐汶一头栽倒在地。
“哪个王八羔子,敢在老爷炕上骂老爷?”男人气势汹汹的质问。
火冒三丈的徐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咆哮道:“你敢打我?我打死你。”
当下二人厮打起来,惊动了外间的家人,众人点着灯冲进来,好大的酒气。就见男人歪歪斜斜的站着,脚下踏着锦被,而徐汶坐在地上,满脸花花绿绿,光着一只脚。
众人见了忍不住大笑,七手八脚的把徐汶扶了起来,敢情男人是徐汶的好友潘老三,同是兵马司的酒肉兄弟,不怪张輗胸有成竹的安排,两家下人也没阻拦。
徐汶揉揉眼睛走近了把潘老三一认,潘老三也把他一认,顿时非常的尴尬,各自转过身去走开了,惹得众人又笑。把被子拉起来,只见被底下湿透了一只鞋,一股子尿骚味,地下一大滩的黑影,锦被也被污了半条。
炕上更是糟蹋的如同茅厕一般,气味令人作呕,气得老鸨直跺脚。
徐汶还在奇怪的道:“我的袜子哪里去了?”
让人送来热水洗干净脸,喝了醒酒汤,徐汶发觉裤裆冰冷,用手一摸都湿了,叫小厮帮他脱了,换了一条单裤。
潘老三回忆着刚才的情节,说道:“奇怪!”
“怪奇!”徐汶也说道,二人前前后后的一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徐汶冲着老鸨怒道:“兰芳呢?叫她出来,不然我砸了你的画舫。”
老鸨不紧不慢的道:“爷们息怒,昨晚您二位醉倒了,人事不省,张輗二爷来了,说你们俩相互认识,睡在一块好了。张二爷领着兰芳姑娘走了,说是要到城外住几天。”
潘老三说道:“原来是张爷弄的鬼,行了,我惹不起他。”
徐汶也无可奈何,只可惜了二百两银子,结果买了潘老三吐了他一脸,打了他一个嘴巴,只好慢慢的日后商量,再报此仇,当下同潘老三郁郁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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