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尚文自小读书,年纪轻轻不免骄傲,不愿意娶表妹,怕被人讥笑他攀附徐家,这也是人之常情。倒是他时常来徐府,最近和徐烨马愉在一起读书,不时结伴去东宫陪伴。
徐烨在四书五经上的造诣一般,徐灏从不指望他科举,走的是文武兼备的路。而马愉随着年纪渐长,逐渐在京城名声鹊起,被誉为江北第一后起之秀,很多北方的大臣都寄希望于他,只因北方士林从大明立国以来,至今没有出过一位状元。
不过因马愉和徐家的渊源,以及出身于北方士林,近几年连举人都没考上,对此徐灏不着急,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少年得意并非是好事,故此什么都没做,任由一些文官联手压制他。
所以人家薛尚文是冲着马愉来的,本身薛振威算是徐灏的部下,加上还有层亲戚关系,走动频繁很正常。
袁氏很早就看好侄儿,奈何这小子不愿意,没办法。她妹子嫁给了老家的富豪赖大官人,也是独子一人,名叫赖元初。
赖家十分殷富,后来因遭灾等各种原因,家事渐渐凋零,不到几年的工夫,家产都卖光了,夫妇俩相继病故,留下独子赖元初没地方安身,只得投奔了本族的二叔。
赖二叔家里不富裕,是个有手艺的匠人,不愿意白养活侄子,要教他学手艺。
赖元初是个读书人,自然不肯学手艺,赖二叔心想既然不愿继承我的衣钵,我又养不起他,干脆送到他母姨家好了。堂堂国公府,侄子别说安身立命了,什么也不用愁了。
如此赖二叔写了封信,袁氏马上派人把赖元初接到了京城。
事先袁氏先问可问徐淞的意思,徐淞笑道:“别的亲戚能来投奔,别说你娘家人了。何况孤零零的一个人,咱们断没有不管之理。”
袁氏听了大喜,说道:“就是家里来打秋风的人太多了,我虽有意也得问你一声,大不了送到哥哥姐姐家去,我袁家也不比你徐家差多少。”
“又来了,又来了。”徐淞无奈一笑,“夫人就把孩子留下吧,既然他有志读书,我干脆收他为义子,以免有寄人篱下之感,咱儿子还小,就让他和烨儿尚文一起读书。”
袁氏越发欢喜,马上征求徐增福夫妇同意,挑选了吉日,让赖元初沐浴更衣,接到内宅拜见长辈,当众认了义子。
赖元初也很开心,当即称姨夫为父,母姨为母,湘月为妹妹,反正徐家一圈都拜见了,管徐灏叫三伯。
人是十一月进的京,这些天徐淞见他相貌不错,是个读书人,执礼甚恭,为人小心谨慎,话不多,多了几分怜爱。
袁氏也动了心思,夜晚和丈夫商量道:“咱们收了外甥做养子,何不赘他为养婿呢?姚大师有过预言,依我说他与湘月很般配,嫁给他,湘月也不用离开咱们了,就住在身边多好?”
徐淞觉得不错,说道:“那我明日去问问老爷的意思,你去问问三哥,他们若说行,那咱们也更放心了。”
听完了弟妹的一席话,徐灏皱眉说道:“太草率了,你们问过湘月自己的意见了吗?你别瞪眼,要是涟漪和兰香将来不乐意了,我也不会让她们嫁过来,婚姻大事一辈子,总得自己心甘情愿才好。”
袁氏笑道:“冤枉!我哪敢瞪眼睛了?我也只是有个意思,接下来让湘月和元初多亲近亲近好了,希望能彼此有意。”
“就这么办。”徐灏点点头,严肃的道:“此事谁都别传出去,任其自然。”
徐淞那边,徐增福沉吟道:“我得看看他的文采怎么样,果然可以上进的话,才不误了湘月终身,不然我是不会答应的。”
徐淞知道湘月因庶出,是以父亲不放心,想徐湘月身为徐增福的长孙女,祖孙俩的感情格外不同。何况湘月越来越被徐灏宠爱,在家族中的地位直线上升,徐增福太清楚老三的脾气了,不想草率行事,从而激怒了徐灏。
现在薛尚文和赖元初住在三房这边,两个人待遇相同,徐家对他们一视同仁,徐烨和马愉时常过来。
徐增福今年正式申请了退休,在家开始负责教导子侄辈的学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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