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悻悻的道:“奶奶的,倒是便宜了个大美人。”
“蠢材!”徐灏板起了脸,“美人计才是最危险的,你已经吃过了大亏,怎么还看不透?天底下美女多了,不该是你的就不要惦记,不然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徐海忙说道:“弟弟知道了。就是想问问,那美人到底什么身份?”
徐灏冷哼一声,没回答。徐淞幽幽的道:“问那么多做什么?告诉你,欢爱一宿,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别说了。”徐灏盯了弟弟一眼,等徐海满头雾水的走了,断然道:“此事一了,送白寡妇去汉王洲。唉,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徐淞说道:“朱高煦联系了多家被我们压一头的靖难功臣,梅殷等昔日勋贵也不甘心,整个江南依然对当年耿耿于怀,如今各方蠢蠢欲动,都在等陛下驾崩的那一天,偏偏太子最近也已经有些亟不可待了,为了徐家千年基业,三哥必须狠下心来才行。”
徐灏皱起眉头,说到底历史必然有她的必然,为何朱棣一定要迁都?忌惮南方是一定的,天子御国门反而是其次了,毕竟北方才是燕王一脉的根基所在,远离根基就如同失去了土壤的大树,日夜难安。
历史上的朱高炽不希望迁都,他基本算是个金陵人,与江南各方的关系不错,但是朱瞻基自小在北平出生,常年随着朱棣北伐,呆在北方的日子远多于南方,并且崇拜祖父,十分清楚朱棣的顾忌和远虑。
朱高炽仅仅当了十个月的皇帝,酒稀里糊涂的暴毙了。
当时朱高炽在反对朱棣的政策方面,采取最激烈的措施即下旨把京师迁回金陵,据说此举是夏元吉等大臣强烈要求的,本身朱高炽也有此意,可谓一拍即合。
太子朱瞻基不赞同,结果被朱高炽打发去金陵拜朱元璋的皇陵,并负责镇守金陵,准备迎接父皇迁回来的事宜。
迁都非同小可,没有一两年的时间休想动窝,也就是说,朱瞻基要远离中枢很长一段时间了。
但是随着朱高炽突然暴毙,走在半路上的朱瞻基随即接到了消息,并说了几句耐人寻味的话,半路顺利返回,据说躲过了两位叔叔的拦截。
此后朱高煦仓促起兵,朱高燧没有呼应,朱高炽遂在张辅等大臣的辅佐下御驾亲征,顺利平息了谋反。
越来越回忆出历史细节的徐灏,早已渐渐不喜欢太子朱瞻基了,诚然朱瞻基是个好皇帝,但是朱高炽死因成谜,朱瞻基的嫌疑最大。何况近几年皇帝连续几次突如起来的病重,似乎朱瞻基都脱不了干系。
而朱瞻基的后代也实在是不敢恭维,不管满清如何抹黑,后人如何点赞,明王朝的衰败也不能光埋怨一干皇帝们,但是徐灏还是不希望诸如英宗正德神宗这类的人当皇帝。
当然,他不会用阴谋去干涉皇室传承,其实什么也不用做,因他的到来,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包括朱瞻基与妻子的房事,生下来的儿子,不可能和历史上一模一样。
如今要做的,是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如果朱高煦心怀叵测,那徐灏绝对会狠下心来铲除掉他,最终目的是要尽可能的延续朱高炽的生命,好让目前相对宽松的大好局面尽可能的持续下去。
因为相对于洪熙皇帝,朱瞻基是个有主见的人,徐灏很担心他和朱棣一样,反感时下的一切新生事物,哪怕他仅仅宣布杜绝新学,禁海,反对重商主义,那么十几年来的一切心血,都将在顷刻间毁于一旦。
徐灏的担心并非在无的放矢,反感时下风气的大臣大有人在,朱瞻基不可能不受到影响。
这无疑涉及到了徐灏的底线,就和历史上所有革新的名臣一样,政见之争才是最激烈和最残酷的,容不得一点点失误。
徐灏站在后世的观念上,他和那些伟大的人物一样,皆坚信自己所做的是对的。那么如何保证胜利呢?自然不排除一切见得光和见不得光的阳谋阴谋,就算为了达到目的而选择不择手段。
尽管徐灏选择了平凡,但平凡对他就是个天大的讽刺,除非能做到真正放下一切,事实上可能吗?
事实上,权谋心术和棋子,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然持续不断的提前布下了。
徐灏从来就没有远离过权势,哪怕是一分一秒!
为了让明朝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平凡下去,徐灏选择了谈笑间,潜在的敌人灰飞烟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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