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徐灏没有理会,这是正常的自然规律,就像任何朝代都不可能彻底压制人们的思想一样,他也不打算带头去抗争,当然他不忘把胡太守的名字记在了小黑本上,从此你就算是咱的政敌了。
七天之后,顺天府把一干有违禁思想的书籍果然给烧了,下了一张单子,晓瑜所有学生。按照这些**,如果误买于前,准其自首,将书拿来呈毁,免其过错;如果不自首的话,将来一旦被查出,不但革逐出堂,还要从重治罪。
那单子上有大约四五百册书籍,五花八门几乎什么书都有,激进思想的、革新思想的、平权思想的、老子无为而治思想的、复辟九品中正制门阀之类,什么道教佛教绿教基督教,荒诞野史下流。
这样的书谁家没有几本?学生们在顺天府的压力下,再加上监督教习从旁恫吓,不得已把书交出来销毁,就算不愿意,监督教习要撇清自己,纷纷去学生家替他们搬出来销毁了,家长全都十分配合,谁敢触犯王法,脑袋被驴踢了?
其他省份还不得而知,总之金陵轰轰烈烈的**一事暂时告一段落。但是胡太守没能法办各书坊书局,使得印书的和作者逍遥法外,心里很是遗憾,这无疑是此案的一大缺陷,为此耿耿于怀。
当然此事得到了太子朱瞻基的的赞赏,也得到了朝野内外的普遍赞誉。好在新学还没有碰触到封建阶级的利益,相反更加维护了,国力蒸蒸日上,人才层出不穷。
洪熙朝以来的开明包容风气,只要不涉及谋反,就不会真的斩尽杀绝,毕竟有锦衣卫的前车之鉴。再来当下也没什么人意识到这些新兴的东西意味着什么,击败了蒙古的明朝人,其自信心和包容四海的胸襟,比起历代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胡太守更多的是出于自身颜面,事情都做了怎能不做的完美一些呢?因为区区侍郎一句话而偃旗息鼓,实在太伤自尊了。
正好他的一个同年姓黄,也是两榜出身,一直是东宫幕僚,刚刚被太子升任为刑部侍郎。胡太守便请对方过来赴宴,酒席上托他帮忙,总得办掉几家书坊以光面子。
黄侍郎这个官位,就是胡太守替他在太子面前推荐的,如今老同年托他办事,岂有不出力之理?而且他自己也好借助此事露个脸。
回去之后,黄侍郎马上派人到各大书坊去搜寻**,哪怕背后有靠山的,也不敢同顺天府加刑部相抗衡,况且还是谁也担不起的忤逆罪名,这下子吓得连什么新书都不敢卖了。
就算有些书铺还卖,但稍微碍眼的书也不敢公然拿出来,就怕被人举报,大有满清大兴文字狱的气势。
胡太守很高兴,总算是令出如山,老百姓懂得尊重顺天府的权威了。
要说这几年,办学堂的风气方兴未艾,这里头一样良莠不齐,从小学中学到大学,有六年毕业的,也有三年毕业的,有认真办学的,也有为了骗钱的,各种各样的专业,连政治、法律、金融都出来了,这里头和徐灏有什么关联,不得而知。
大多数学校都宣称若是学成,将来朝廷一定会重用,能成为有用之人。各省之间相互派学生进行交流,就好比近代派留学生一样,内陆省份喜欢把学生送到沿海省份学习,与传统的官面读书人相互交流一样,官府派出去的,可以叫做官费生,那些自己花钱出去的,可以叫做自费生。
公派出去,当地官府都派了官员率领,凡事好有个照应。自费的只有同乡几个人彼此照顾了,组成一个小团体。
近两年,前往辽东游学的人数已经不少,但是人数多了,自难免鱼龙混杂,贤愚不分,其中有些不喜学习的青年,借着游学的机会到外地去玩耍,亦有借着游学为名,哄骗父母,指望把家里的钱带出去,以供他在外肆意挥霍。
什么时候,此类的人所在难免,因此很多不明事理的年轻人,见样学样,到了辽东看到那些口号,心安理得花着父母的血汗钱,开口闭口我要做祖国的开拓者,我们是中国的主人翁,一副我是新学人才,社稷栋梁的样子,实则什么都没学会,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
对这些挥金如土的家伙,朱巧巧岂能不欢迎?谁管你成不成才,把钱留在辽东就行啦,几年后肯定给发给其毕业证书,对此徐灏每每仰天长叹,徒呼奈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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