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气暖如春,蕴素和蕴玉正在下棋,韵宁和萧冰蓝在两边观棋,人人都在望着棋盘笑。徐煜凑到近前,见蕴素的将军上支着一个士,两个相和另一个士都阵亡了,当头河对面摆着个蕴玉的炮。
徐煜说道:“这个容易,落士就行了。”
“不行。”蕴素说道:“她把车抽开了,想要吃我那个车呢。”
“是么?”徐煜仔细看了看,果然两家都只剩下了一车一炮,蕴素的炮摆在蕴玉的车位上,象位上摆着个车。
蕴素本来想抽车拔炮的,可惜迟了一步,被蕴玉抢了先手,蕴素无奈,只得下士给她吃了。
徐煜笑道:“二妹妹这步棋走宽了,要是我不吃这车,把车直下去将她,可不赢了吗?”
徐蕴玉撇嘴道:“你懂什么?我不吃她,她这个车死的?不会吃我吗?”
徐煜挠挠了头,大家都笑了起来。蕴素见炮又要被蕴玉吃了去,将军逃出来也无力回天,索性将棋盘一推,“算我输了。”
“不是你输,该谁输,怎么说算呢?”徐蕴玉洋洋得意,“我早说了,我的棋要算国手,如今你们可信了吧?”
萧冰蓝不服气的道:“我偏不信,我再和你下来。”
“不许下了。”徐煜一把抓起几颗棋子,“这大冷天,还玩这个劳什子。”
徐蕴玉笑道:“她们怕什么冷?一早上僵着手,满院子的堆雪人玩呢。”
大家遂走出来看各式各样的雪人,萧冰蓝说道:“怎么样?依着你们说,都该缩着手,缩着脚,缩着脖子蹲在屋里学乌龟嘛?”
“好啊!”徐蕴玉正好搓了个雪团,把冰冷湿润的小手强行塞到她的脖子里,萧冰蓝赶紧缩着脖子求饶。
徐蕴玉笑道:“你们看,像不像个乌龟呢?”
“像,像,好姑娘,好姐姐,饶了我吧。”萧冰蓝呲牙咧嘴的苦苦哀求。
“放了她吧。”徐煜帮着求情,蕴玉这才抽出了手。徐煜说道:“明之姐盼着你们,说怎么约了一大早,到这时候还不去。”
“可不是。”蕴素说道:“我刚才和三妹妹来寻她,她非要和冰蓝下棋,又拉着我下这一盘,现在什么时辰了?”
看了看屋里墙壁上的挂钟,徐蕴素惊讶的道:“十一下了,难怪明之姐姐等的心焦,咱们赶紧去吧。”
徐蕴玉、徐韵宁、萧冰蓝都说去,当下一起踏雪而出。徐煜要去戴风帽,徐蕴玉说道:“臊人呢,我们都没戴,一个爷们还怕风吹了不成?”
徐煜笑了一笑,把风帽扔出去不戴了。萧冰蓝不走抄手游廊,人已经在雪地上跑着。徐蕴素也拉扯着蕴玉和韵宁都往雪地上走出去,只有徐煜选择在回廊中绕来绕去的追着她们。
结果直线距离的女孩自然先到,在房前的棕色毯子上蹭鞋底,见徐煜来了,纷纷笑话他:“亏你一个男孩子不敢走雪地。”
徐煜解释道:“不是我不敢走,因这鞋底踩着不雅观,所以不走。”
大家会意哄笑,一起出了秋声馆,见洗翠亭的九曲石桥无人走动,好似铺着一层粉,没有半点痕迹。
萧冰蓝就要走过去,被徐煜一把拉住,“那个走不得,这么窄的桥,怕栏杆又不牢,小心摔下去。”
徐蕴玉和徐韵宁也不放她过去,硬拉着上了山,到了天风楼下,台阶下围着许多丫头,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
萧冰蓝挤了进去一瞧,是丫鬟爱儿拴着长长的腰带,正在那里扑雪人玩儿,整个人趴在雪堆里,三四个丫头嘻嘻哈哈的拉她起来,满头满身的雪,小脸冻得通红,自己捧着脸直叫疼。
徐蕴素说道:“我来扑一个给你们瞧。”
可是谁也不让,徐煜见朱明之没过来,抓着蕴素的手又往半红楼而来。这时候廊上的鹦鹉挂出来了,缩着身子也不叫唤。
萧冰蓝用汗巾甩了它一下,鹦鹉吃了一惊,扇着翅膀骂道:“煜儿你好,你恼我,我告诉太太去。”
徐蕴玉大笑道:“这是明之姐姐骂他的,你怎么也学会了?”
谁知那鹦鹉跳了个转身,对着她叫道:“妹妹好!姐姐我和你好。”
笑声响彻了冬日院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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