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粟园,朱软玉出来要去绿梦庵,看见徐煜身边的袅烟走了过来,袅烟站住说道:“二爷喊我去请二姑娘三姑娘,哪知道我几天没去,人都搬到这里来了。”
“是呢。”朱软玉笑道:“她们嫌那边冷清,所以都搬过来了,你还没有找到地方吧?”
实则是担心她们姐妹俩出家,徐蕴素她们姐妹假借冷清全搬了来。
袅烟点头道:“我不知道都住哪几所院子?”
朱软玉指着周围,说道:“蕴素住在这边的听水琴室,蕴玉住那边的石林仙馆,蕴玉住小凌波榭,冰蓝住在暗香堂后面的小罗浮仙馆。”
“多谢姑娘。”袅烟好笑的道:“这几天可把我们的那位爷闷死了,说好像遗弃在孤老院似的,没有一个姐姐妹妹去看他。气得很,这不大早写了条子,叫我一房一房的拿给姑娘们看。”
“他天天在梅庵和一群友人在一起,我们哪好意思去找他玩?”软玉拿过来纸条,见上面写了好些寂寞孤苦伶仃之流的牢骚,对此付之一笑,“你先去吧。”
昨天陆漱芳约好了过来,朱软玉先到了绿梦庵,汇合二女,这时候袅烟也走了进来,似乎迷路了。
陆漱芳听了袅烟的解释后,乐不可支的道:“煜兄弟舍不得姐姐妹妹,你回去对他说,我敢担保一定有几个好姐姐几个好妹妹会永远的伴着他。”
袅烟会意对着朱软玉一笑,朱蕊珠赶紧低下了头,二女的神色都有些不自然。原来近日江湖八卦传言,徐家有意将她们姐妹留下嫁给徐煜,是不是真的还不得而知,大抵无风不起浪。
等袅烟走了,朱软玉对总是不放过取笑她的陆漱芳,哼哼道:“二嫂子这话有点像是在故意气煜儿,幸而你是他的嫂子,不然人还当那是你呢。”
“呸!”陆漱芳骂道:“不识好人心,这话也是能说出口的?我非把你的嘴撕碎了不可,别跑!”
三人一路说笑打闹,从登山的走廊绕到石林仙馆,满山坡皆是绯红色的紫薇花。紫薇花素有百日红之称,从六月可以开到九月十月,自古有“盛夏绿遮眼,此花红满堂”的赞誉。
石笋边上有一只老鹤在台阶踱圈圈,不时唳一声,见三人来了,侧着脑袋盯着她们。朱蕊珠走过去拿汗巾子甩它一下,老鹤乱叫拍着翅膀逃走了。
忽然帘子一动,手拉手走出来两个丫头,看是徐韵宁身边的小红和小翠,朱蕊珠问道:“你们姑娘也在屋里吗?”
“刚刚在这里。”小红说道:“这会子三位小姐都到山上玩去了。”
“那咱们也过去。”
当下三女穿过紫薇花海,沿着山路拾级而上,走进半山腰的麝雪亭喘口气。凭栏望下,那绯红色的花潮非常赏心悦目。朱蕊珠指着一个地方,叫道:“你们看,那是不是煜儿?”
朱软玉和陆漱芳顺着指引看过去,就见下面不远处有个人在紫薇花的缝隙中露出了影儿,看着是个戴紫金冠的,当成了徐煜。
“看我的。”陆漱芳几下将手帕打了个结,然后使劲打了下去,却掉在了树枝上头,正好紫薇花即将要凋谢,花瓣纷纷掉落,犹如花雨般的落了他满头满身。
人家莫名其妙的抬起头来,现出一张俏脸,原来是萧冰蓝,上头的三女顿时笑了出来。
萧冰蓝见她们对着自己笑,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嚷道:“你们为何打我?”
陆漱芳笑道:“我的帕子兜在树上了,好姐姐你给弄下来还我。”
萧冰蓝素来有些呆气,不然也不会常年男儿打扮,仰头去看,见手帕果然挂在了枝头上,想了想,跑到了附近的屋子里,找了个长长的鸡毛扫帚出来。
她站在树下用杆子那头去勾扫,怎么也打不着,便站在了路旁的石头上去撩,顷刻间手帕和花瓣照着脸部落下,吓得险些跌倒。
上头的三女嘻嘻哈哈,气得冰蓝丢下鸡毛扫帚一口气跑上来,一头撞在了朱软玉怀里,不依的道:“你干嘛打我?”
朱软玉笑道:“这可冤枉了人,是你嫂子打你的,赖我不着。”
这时候陆漱芳趁机将手帕夺了过来,嗤的一笑,往上面的峭壁游廊逃去,不甘心的冰蓝遂张牙舞爪的追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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