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早早起来的朱魁正坐在厅上等着他,田文海进去把典当的现银和借来的银票交代清楚,共计一万六千多两。
田文海最后说道:“东家,所有的借据和当票,讲明了都按照典例行息三个月归结,若过期不还钱,以双利加算,人家可不管是不是国公府,一切照这规矩来,不然惊动了官府,丢人的可是东家您。”
往往小家小店都不敢和皇亲贵族做生意,担心人家随便吹一口气就能碾死自家,但其实稍微有点势力的商贾却最喜欢和豪门打交道,只要能做到明买明卖。因一来豪门最要面子,二来树大招风顾忌多多,再说典当东西的人家自是有难言之隐,不怕赖账就怕被宣扬出去,反而最讲信誉。
朱魁不满的道:“不过五十日就能偿还,怎么可能三个月?只是才这么点能炼制出多少银子?我昨日那么嘱咐你,连二万金都没张罗到,你也`无`错``.``太没用了。”
“我的老爷啊!”田文海一伸舌头,叫苦连天,“您当好轻松吗?典当东西不知费了我多少口舌,好不容易讲到了一万两,就是这六千两,也不知费了多少吐沫,跑了十几家才凑出来的,这年头谁愿意平白无故的借钱?您老人家素日动动嘴要多少有多少,觉得不足为奇,实则开口求人,真真比登天还要吃力。
唉!想晚生以前走到哪不被阿谀奉承?现如今反倒处处说好话,看人家的脸色,这还是托了咱朱家的名声,外人又知道有徐家庇护,要是被他们知道今日变卖了东西,别说六千两,恐怕一千两都借不到呢。”
“也是。”朱魁叹了口气,皱眉道:“才一万六。十六万两银子,也不经花呀?你想好好拾掇下全府,重新置办家具等,墙垣粉刷一新,买些雇些下人,起码不得十万两?剩下的六万给女眷购置绸缎首饰,宴请亲朋好友,人情应酬,咱们还怎么过日子?我可不想再仰仗徐家的鼻息过活,这一次非要自立门户不可。对了。还有软玉她们俩的嫁妆。唉!”
田文海笑道:“东家何须性急?留下二万两接着再炼,如此源源不断,还怕没有钱过日子?”
“没错。”朱魁啪的拍了下手,兴奋的道:“等咱们有了钱,买她一百个绝色,什么爵位不爵位,干脆离开金陵迁到杭州去。远离这是非之地,每天左右拥抱着美人到处游山玩水,痛痛快快的享受一辈子。”
“是极是极。”田文海也兴奋了起来。他对于女色并不热衷,有了钱大可买个官做做,也享受下威风八面,一呼百应的滋味。
如此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意-淫起来。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忽然家人进来说道:“燕公子到了。”
“快把银子收好,银票去兑了银子。”朱魁说完,走了出去迎接。
把人接到了书房,吃了茶闲聊。等到了傍晚,去了花园的亭子,上了高台。
燕公子说道:“请兄长给上苍行礼。”
“好。”朱魁赶紧神色虔诚的对天对地对四面八方的神灵一一叩首。
差不多了。燕公子将师门的灵位收起来,命家丁熄火,将烧得通红的瓦罐钳出来,对着喃喃念了几句咒语。
一直等到瓦罐凉透了,燕公子揭开封口,朱魁急忙上前低头一看,满满的一罐银子,顿时对神乎其技的燕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竟然法术是真的,太神奇了!
两个家丁也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燕公子微微一笑,推到了瓦罐,顷刻间大小不一的银块滚了出来,田文海不顾身份的蹲下去拿去一块,放在嘴里咬了下,眼睛亮了。
“神了,神了!”朱魁翘起了大拇指。
燕公子笑了笑,交代家丁把亭子打扫干净,拉着朱魁朝着书房走去,田文海喜笑颜开的捡拾银两。
回到书房,燕公子笑吟吟的说道:“幸不辱命,如今兄长可以相信小弟非欺人之语了吧?”
“岂敢,岂敢,为兄从起初即信之不疑,信之不疑。”朱魁连连嚷道。
设宴款待燕公子,朱魁频频敬酒,满怀期待的问道:“现已准备了一万六千两,什么时候开始?”
燕公子说道:“我得休息三日。”
“应该的。”朱魁笑着点头。
“这样。”燕公子说道:“可叫匠人先将亭中挖一大坑,周围要一丈宽,深也要一丈,四面用方砖砌好,还要一百担木炭,其余之物仍照上次即可。”说完又笑道:“今次炼成的百两银子,也仅够花费了。”
“这算什么。”朱魁转头命田文海去准备,又把人家垫用的十两银子双手奉还。
燕公子大笑道:“兄长何必斤斤作此俗态?十两纹银算什么?如果心中不安,权做明日的东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