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步走出军务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边在心里感慨着自由的可贵边向我的哨位走去。
经过这件事一搅和倒是把自己慌乱的情绪冲淡了不少站在哨位上我的心开始沉静下来天也开始渐渐的亮了起来快到下哨的时间了。
想到一会儿就可以见到阔别一年的战友们心里还真是激动也许有的人不理解其实军校的同学毕业后都是分配到全军各支部队去的天南海北每年除了休假的一个月外基本都是在部队里呆着所以绝大部分同学毕业后就一辈子都见不上面了。
我自己毕业的时候那情景仍历历在目仿佛那个泪花飞扬的夏日还在昨天大家互相拥抱说着勉励的话眼圈红红的说:“是爷们就不要流泪!”而自己的泪水却不争气的先流了出来……现在又能见到我的兄弟们了你说能不激动么?
起床号响了我下岗的时间到了我快步走向自己的宿舍到了门口我边解下武装带边推门进去好安静啊!
原来我们宿舍的人昨天基本都站岗现在在补觉呢!呵呵大四了作风多少有点松散不再像以前:号声就是命令。也许这也是技术院校的特点吧拿行话说有点“水”。
看到一张张床上一个个睡得正香的战友心里涌起了一阵温馨曾经看过一部电影主角说过一句话:“什么是战友?战友就是绝对信任的人战友就是可以托付生命的人”是啊在战场上战友就是互相挡子弹的呀!
“兄弟们!起床了!起床了!”
“谁啊一大清早瞎嚷嚷没看到老汉(四川话老爸的意思)我正在和周公的女儿约会吗?”
说话的是鲁森人称花和尚典型的东北汉子来重庆没几年就满口“老汉”“格老子”了他站的岗是我的上一班现在回笼觉睡得不爽呢呵呵。
“得了阿森起来啦!一会儿猪头来了又唧唧歪歪的。”
猪头不姓朱姓徐是我们的教导员长得肥头大耳加上他那典型的小人作风在领导面前点头哈腰在同事面前惺惺作态在学员面前趾高气扬。所以深受广大学员的厌恶那会儿新官上任大刀阔斧结果把毕业班的学员得罪光了于是私下叫其猪头。
该猪却不知觉悟每每对毕业班的同志们百般刁难对新学员中的某些却卖力的巴结同志们不齿他的所作所为明里暗里都和他对着干有点像解放前夕渣滓洞的革命同志们千方百计不让看守他们的好受。我记得那时我们很好的业余生活就是全班同志坐在一起要么数落猪头的“七宗罪”要么以猪头为蓝本yy想像毕业后飞黄腾达回来如何如何羞辱猪头体能训练时只要是跑长跑别的队调整呼吸都是喊一二三四的口号我们队不同带队的学员一声令下整齐划一的“猪头!猪头!”据说学校的干部之间都在猜测这个猪头到底是谁呢!
一片有气无力地抱怨声中我的阔别了一年的兄弟们慢慢的起来了汗!完全没有军人的雷厉风行……
鲁森、夏天龙、林峰、刘新科、邱浩、冯东民、张庆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里一阵激动。
“兄弟们我好想你们啊!”
鲁森睡眼惺忪的上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用半生不熟的四川话说:“兄弟伙你没得啥子问题嗦?烧了?就几个小时不见有必要愣个夸张吗?”
我一把打掉他的爪子说:“去去去!战友情深都不懂!”
“切……!”映入我的眼帘的是七个中指……
打闹了一阵大伙正要上床整理自己的内务门被推开了一个硕大的身躯挤了进来脸上的肥肉都快够着他肩上的“一毛二”(中尉)军衔了原来是小猪猪啊!
“大清早的嚷什么?一个个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冯东民起床号响了这么久了怎么被子还没叠啊!”就知道找老实人的麻烦我们八个哪个叠好被子了?
冯东民嘴里嚅嚅了几下跳上他的上铺去整内务了看着冯东民略为苍白的脸我的思绪回到了两年后或者说是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