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Z把匣子还给五太尉，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已经筹到钱了。”

“真的？”五太尉震惊。“那么多钱，你从哪里筹到的？”

五太尉听到消息之后，立马去筹钱，筹了十天，才借到一万八千两。

他几乎是把亲戚家全部借了一遍，其中一万五千里，是他舅舅给的，他舅舅有钱。其他亲戚。只当他是个毛孩子，不肯多借。

陈Z不是京城人士，又不认识什么人，五太尉很难想象他从哪里借得如此多的钱。

“你不是准备算了吧?”五太尉有点担心，“陈神医，你可别泄气啊。你一泄气，我姐姐就完了，她可是死脑筋，认定你的。”

五太尉为人单纯，陈Z有钱这件事。郑王妃和嘉和郡主没有告知他，怕他嘴巴不管事，轻易说出去。

钱财不能外露。这件事谁都知道，可是五太尉未必清楚。

他一点也不知道人世险恶。

“我没有泄气，我真的筹到钱了。”陈Z跟五太尉保证，他也没有告诉五太尉实话，“你姐姐那么好，你们又对我如此好，别说钱，命我都愿意给。”

五太尉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谁对陈Z好？

五太尉没怎么关心和陈Z。他虽然很敬佩陈Z，却跟陈Z来往稀疏。

他拿着这个小匣子。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拿回去吧，把钱退回给亲戚朋友。”陈Z对五太尉道。“听话！”

一万八千两，也是非常巨大的一笔钱。若是丢了，郑王得打死五太尉不可。

“你没骗我？”五太尉一再问，恨不能让陈Z把钱拿出来，给他瞧瞧。

“真的没有骗你。”陈Z保证。

五太尉将信将疑，还是满腹心事的走了。离开之后，五太尉没有离开去还钱，而是放在身上，等着四天后，看陈Z是否真的拿出钱。

陈Z回到内院，惜文问什么事，他就如实告诉了惜文。

惜文不免一笑，对陈Z说：“嘉和郡主的娘亲和弟弟，真是好人。”

陈Z也这么觉得。

“行了，要人家一家人都好，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有几个真心实意的，就很难得了。这门亲事就是死了也要攀上。”陈Z对惜文道。

“央及这样说话，我爱听！”惜文笑道，“男人讨媳妇，就是得拿出土里刨食的干劲，得拼命！”

陈Z哈哈笑，问她：“你怎也会说土里刨食这种粗话？”

惜的是风雅，卖弄的也是风雅，她突然说出这么乡土的话，让陈Z大笑不已。

“我也是苦人家出身嘛。”惜文佯作悲悲切切的。她一边做针线，一边给陈Z唱起了一曲怨妇曲。

丈夫抛弃糟糠之妻进京赶考，妻子在家里侍奉公婆还被虐待，结果灾荒之年，妻子吃糠吃土，将口粮留给公婆，只剩下半条命，丈夫还另取豪门女，唱起来让人愁断肠。

惜文声音柔婉低媚，唱得那个悲伤。

“好听吗？”唱完了，她问陈Z。

“好听。”陈Z真心赞美，“尼姑念经都没这么好听！”

惜文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骂她，当即放下手里的活计，扑了过来要掐死陈Z。

陈Z护住脸，不让她掐脸，他觉得惜文比从前暴力多了。

“最近总是需要打架。”陈Z想，“在外头和齐王打，回到家和惜文打，怎么身边的人都变得爱动手了，什么缘故？”

想着，他已经把惜文制服了，压倒在炕上。

惜文纤长的玉臂，揽住了他的脖子，顺势攀上来吻住了陈Z，和他腻歪在炕上。

两人越吻越甜蜜，最后腻了半个下午，愣是没出门。

外头的雪越来越大，积雪盈丈，两旁的小径被大雪淹没。

终于到了腊月初五，陈Z要去郑王府提亲了。

他的银子已经让钱庄的人提前预备好。

钱庄也有钱庄的难处。

“三十万两现银，需得时间准备啊。”钱庄的大掌柜，点头哈腰求陈Z多给些时间，让他们好做打算。

陈Z不太了解古代的金融系统，但是哪怕是搁置在现代，带一个分行一下子拿出大笔数目，也有提前预约的。

于是，陈Z没有为难钱庄，对大掌柜说：“腊月初五的巳正，现银一定要送到郑王府。”

“是是是。”大掌柜仍是觉得为难，却不敢再和陈Z纠缠，怕得罪陈Z这个大主顾。

初五早上，陈Z又去催了一遍，大掌柜说：“您放心吧，巳正一定准备好，给您送过去。现在还缺一笔现银，已经进城了，还在清点。要不，您再等等？”

“巳正，一定要准时。”陈Z无奈道。

他着实没想到现在的钱庄这么麻烦。

陈Z自己先去。

惜文帮他准备好衣裳，又替他梳头，认认真真打扮他，像盼着儿子娶个漂亮媳妇回来的老妈子一样，惜文高兴又忐忑，不时的叮嘱陈Z，让他别犯错。

陈Z一再跟惜文保证没事，这才出门，先去了杨之舟府上。

杨之舟带着陈Z，用过早膳，两人一起往郑王府而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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