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个滴滴。”
倭国武士呱呱大叫的冲向了船舱口,他们这一刻开始变的悍不畏死起来,盲目的不知道怎么办的谢飞鱼最终没有选择跟他一同赴死,招呼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兄弟们跳水了。
“兄弟们,撒网捞鱼了。”
耿焕就不是个合格的捕鱼手,雍丘县所有渔夫的鱼网都被他征调了,足足能将大运河拦腰撒上十几层的渔网被他胡乱的撒在了河里,还别说,如果他的鱼网规规矩矩的撒下去,还真就被无比熟悉打鱼是怎么回事的谢飞鱼逃跑了,他胡乱的撒下去,却起到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效果,暴雨过后浑浊的大运河水是鱼网的最好掩护,一个个被多层鱼网缠住的水匪要么就是被府兵用长枪捅死,要么被困在水下憋不住气淹死。
再看看船上,护卫队的火枪好一通狂轰,在几十个倭国武士付出了生命之后阿倍一郎终于借着尸体的抵挡冲破了蒙毅的三体试阵型,被蒙毅的快刀切断了一条胳膊之后的阿倍一郎丝毫不为自己肩头传来的巨痛所动,迅速的冲向船尾的水轮部位。
着甲的蒙毅居然还没有他奔跑的速度快,操起腰间别的一把短枪就朝阿倍一郎的背后猛开了几枪。
阿倍一郎终于见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惜他跑不动了,一头被蒙着耳朵的大水牛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嘴里还在咀嚼着今早吃下去的谷草,身后那个磨盘一样的东西他根本看不懂,看懂了也没用,因为他跑不动了,背后中了五六枪,这么近的距离,子弹已经洞穿了他的内腑,目光逐渐变的散涣,这是他今生最后的一眼,直到瞪大的双眼失去了聚焦,他也没闭上自己的眼睛。
船上的战斗在阿倍一郎断气后很短的时间里结束了,十几个受伤的护卫队员在蒙毅的带领下将碎尸清除出了船仓,然后开始仔细的打扫货船的每一个角落,驸马爷肯定不会允许船上面有血腥气的,每艘货船的水轮部位都会有护卫队员或皇帝的暗侍卫守护,这里的打扫不可能假手他人。
李承乾有些扫兴的登上了大舰,更扫兴的是李泰,他压根没有见识到承乾号的威力和真正的水上战争,本以为还能卖弄两下三脚猫功夫的,敌人却被阳林的护卫队和宋州的府兵杀了个干净,登上大舰才知道原来这一战还有俘虏,于是狠狠的在那个被鱼网缠的乱七八遭的人身上踹了一脚。
“怎么回事?怎么让水匪上了大舰。”李承乾有些不高兴的看着将那个半裸的壮汉道。
“启禀太子,耿刺史说此人是水匪的头子,名叫谢飞鱼,有洪泽湖十八水寨的背景,说是审一审或许能有些意外收获。”负责押解谢飞鱼的内侍将谢飞鱼的头按了下去,硬是让他给李承乾磕了个头。
“洪泽湖十八水寨?”李承乾来了兴趣,他的骨子里有李二好战的基因,尤其处于这种发育叛逆期,似乎不干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不足以让他血脉里的那股不安情绪释放。
“爷爷是十八寨的三当家,浪里白条谢飞鱼,别以为你是朝廷的太子爷爷就怕了你,到了洪泽湖,皇帝说话也没总瓢把子好使,若是爷爷有个三长两短,保管叫你的船队过不去洪泽湖。”
谢飞鱼的头被内侍死死的按在船板上,口鼻几乎碰到了李承乾的脚趾,到了这个时候还敢放狠话,真当李家兄弟是泥巴做的菩萨么,爆怒的李承乾狠狠的提起脚向他的脑袋踢去,李泰更是用自己的小粗腿狠狠的踹他的后背,直到谢飞鱼口鼻中的鲜血弄脏了自己的靴子,李承乾才住脚,又气喘吁吁的吼道:“弄个钢叉,把他给我挂到船头去,本太子要让他亲眼看到什么狗屁的十八寨是怎么被神威大炮轰平的。”
承乾号大舰和满载着水匪尖头木筏的货船返航了,不仅打起了顺风帆,还开启了全速马力,时间耽搁不得,被挂在船头上晃荡的谢飞鱼昏迷了几个时辰后才幽幽转醒,现在他才真正体验到了水轮船的可怕,载重量和体积这么大的船在水中居然比奔马的速度还快,难怪倭国人拼命也想得到这样的船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