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无尽的尴尬,阳林很少经历这种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尴尬局面,而白玫瑰,也只是将红红的脸蛋垂的快埋进自己的胸口。【】︾樂︾文︾小︾说|
“呃,这个,那个,丽质说,你该去给她敬个茶。”阳林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词,跟一个熟的不得了的人讲甜言蜜语,真不是那么好开口的,虽然他昨晚啥都没做,但睡了就是结合了,这在古代有很明确的定义。
“嗯,这是应该的。”细弱游丝的声音从白玫瑰的嗓子里发出来,阳林总感觉自己浑身都不舒服,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他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既然都这样了,就应该勇敢的面对。
“玫瑰,芷函,咱们不应该这样,我感觉很不自然,我喜欢跟平时那样的你相处,自然,舒服,你可以任意的表现自己的情绪,坚持自己的意见,就像在苏州入海口的那一次飞天舞一样,面对满朝文武,一样的坚持自我,不必要顾忌谁,天大的事情,也有我给你兜着。”
阳林才说到一半,白玫瑰的眼泪就夺眶而出,狠狠的将自己的身体埋进了阳林的胸口。身份上的差距确实让白玫瑰有些自卑,但阳林在文工团一直呼吁的是人人平等,不要有等级观念,他之所以在众多美女中最青睐白玫瑰,正是因为白玫瑰是最先接受他这个观念的,在整个大唐,也只有白玫瑰能够给阳林一点后世人的感觉,要跟她说什么,讲什么的时候,阳林是最自然的。她也都能够理解,这是李丽质都无法做到的,如果说李丽质是阳林古典梦想中的恋人,那么白玫瑰就是他越来越微弱的后世思想中的恋人,她们各有千秋。加在一起,能够完全满足阳林的情感需求。
“妾身,还想跳一次飞天舞。”久久的拥抱之后,白玫瑰有些喃喃的道。显然她还处在美丽的幻想状态中,不过却叫阳林皱起了眉头。
“不要说妾身,要说我。在你这里,我不喜欢‘妾身’这样的词。”阳林的语气带着强硬道,他想要的是一个独特的白玫瑰。
“嗯,我知道了,我想再跳一次飞天舞。”白玫瑰幸福的小声喃喃道。
“再等等吧。我一定会带你真正的飞一次天的,现在嘛,我还是得先带你去给丽质敬个茶先,这也算是你们女人的一个仪式吧!”阳林拍了拍白玫瑰的肩道。
这个时代的妾身是很没地位的,连李承乾都敢对阳林说只要他看上的,立马可以送给他,可见,连太子的妾也不过如此。而纳妾,也根本不需要办什么酒宴,只是在夜晚的时候让一顶小轿子抬进家门就行了。与男人行过房后,次日清早给大妇敬个茶,就算是礼成立,不过阳林觉得自己应该给白玫瑰一个婚礼,不过他现在不会告诉她这个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如何举行。惊喜,远比按部就班的完成固定仪式来的漂亮一些。
“你等等。我得进去收拾收拾。”听阳林这么说,白玫瑰顿时还是紧张起来。如愿以偿最后的一关就是得到大妇的首肯了,这对她来说很重要,阳林却是不以为意,以为她是起了与李丽质争艳的小心思,耐心的在小别墅的客厅里等候,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客厅桌面上放着厚厚的一扎信纸,阳林随意的翻看起来。
“我现在很快乐,你知道吗?原来一个歌者最大的享受,就是给人带来快乐。
这里的大地总算一望无际,这里的天空总如穹盖一般罩在天上,这里的歌声总是能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这里的人们,并非都是野蛮,他们一样向往美好的东西,他们一样敬畏神灵,我用歌声感动他们,他们用欢笑声感动我。
你知道吗?一个穷的只剩下最后一块盐巴的小部落,为了让我留下来多给他们唱几首歌,毫不犹豫的将盐巴放入了煮给我的羊肉汤中,那一刻,我觉得,在这里我才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团长让我带来的音箱已经坏了,没有人会修理,不过我的演唱还将继续,每走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尽可能的用尽我的每一分力气歌唱,让更多的人听到我的歌声,虽然有些苦,有些累,但我很快乐。
你要加油哦,我的唱功已经一日千里,轻易的就能达到团长说的那种人歌合一的境界,你可不要让我甩的太远哦!”
从看第一个字的时候阳林就知道这是汐凉,王汐月的笔迹,当然她也给自己写过很多信件,不过所用的语气并不像这样,多是说自己过的还好,说一些关外游牧民族的生活状况,以期阳林能有更多的感悟,写一些更好的歌曲寄给她传唱,而从护卫队送回来的消息阳林可以看出,在关外的游牧民族中,汐凉已经有了很高的地位,成为了大多数人心目中的女神,连带着他们对汉人也没那么抗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