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才是有意境的绝世好对,才是真正的文字!
而不是什么烟锁池塘柳,炮架镇江城。
王巨若没有记错,这个对子几百年来,论意境只有两个能勉强凑合,灯垂锦槛波,烟锁池塘柳,但变成了上联,而且这个垂字也勉强。颠倒过来,前面烟与灯都是火字,还是勉强,不算合格的对子。只有烟锁池塘柳,枫镕海堰秋,这个对子才能稍稍凑合。
几百年来,不知多少人挖空了心思,才勉强出来一个稍稍合格的对子。
让牛家如何在半个月内找到合格下联。难不成来一个烟锁池塘柳,梗烧海地锅?
…………
老树寒鸦,夕阳西下。
丁稼开始关店铺。
牛家二郎那几十记饱打,也将他打清醒。他这才明白何谓人情寒暖,世态炎凉。
但却打出来一件好事,丁稼开始变得勤快起来,放下身架,亲自到店中打点生意,每天最早来开关,最晚关门离开。
丁部领对三儿子这个变化颇感心慰。
家虽败了,但只要人不倒,还可以重新再来。
家不倒,但人倒了,再大的家产也会败光。
关上了门,丁稼准备离开。
后面一只手拍上了他的肩膀,丁稼扭头一看,一个戴着头巾的文士站在他身后。
“你是丁家三小哥子?”
说话腔调象是陕西南面的人,丁稼疑惑地问:“是,请问你是……?”
“我找你商议一桩买卖的。”
“说吧。”
“三小哥子想不想你家重新东山再起?”
“你是什么意思?”丁稼警觉地问。
“若是想,给某两百贯钱,某便会让你们丁家重新崛起。”
“请到一边凉快去吧,”丁稼恼怒道,现在丁家两百贯还是能拿得出来的,但丁稼绝对拿不出。
“三小哥子不忙拒绝,若是某的主意不能让你丁家崛起,你可以不给钱。”
这倒是一个桩交易,丁稼想了许久,说道:“你稍等。”
他回家将父亲丁部领喊来。
反正是先听后给钱,那就听听。
丁部领也怀疑地看着文士,文士微微一笑:“我是华州人氏。”
“华州?”丁部领眼中立即放出光亮:“请问尊姓?”
“姓你就不要问了,但丁大郎,你可以先听听。”文士将他的计策说了一遍。
“为什么找上我家?”
“我只是一个穷酸儒生,没有人际关系。”
仅是这条理由便足够了,况且还有第二条理由,你家与朱家赵家的仇恨呢,不过文士给了丁部领面子,就未说出来。
“那你如何保证不泄露。”
“泄露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如你不放心,可以先给我五十贯,事成了再将余下的支付如何。”
“中。”丁部领立即给了他五十贯钱。文士拿着钱离开。丁稼仔细回味道:“父亲,好计策啊。”
“是好计策,所以说人不可貌相,不能小视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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