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妓子这一行业,他就有不大喜欢了,与清倌人无关。
于是王巨不作声。
琼儿咬牙切齿,还真是一个不懂风情的少年啊,她只好道:“奴家有一个乞求,能否常伴君之左右。”
“琼娘子,我已订了亲,刚才屋中的正是我的二舅兄。”
“他来京城看你……”琼儿气乐了。
“也不是啊,还有另外的事,”王巨遮掩道。
“奴家只是陪伴君之左右,并不想其他。”
“妾啊,这个你也愿意?”王巨惊讶起来,在这时候做妾可没有保障的,能卖能送人,甚至能用她们来陪客人的寝,苏东坡就经常干这样的事,但妾也有妾的权利,若呆得不如意,到了一定年限,可以离开主家。
“所以奴家还有第二个乞请,君不要抛弃奴家。”
王巨才注意到她用了一个乞字,不过他依然道:“琼娘子,我不知道你是那一个馆楼的行首。”
“我不在任何馆阁,自己置了一个宅子,偶尔出去陪笑卖唱谋生。”
就是李师师那种形式了。
“但是我很穷啊,哪里有钱赎你。”王巨道。
事实他手中的钱真不多了,这几口人在京师呆了数月之久,吃喝穿住都得用钱,若非赵念奴当初给了一千贯,他的钱早就花光了。还会有钱,那也到了秋后。
不过到了秋后,他也早外放了,可以吃官家的俸禄,经济又不紧张了。
但现在手中真的没有多少钱,一大家子生活下去,以及开支够了,可赎这个魁首肯定远远不够,他也不逛**,不知道行情,但相信以这个魁首的姿色,赎金肯定不菲。
“奴家手中攒了一些钱。”
倒贴啊!
“为何?”
“奴家不想过这种卖笑生涯,可平常人奴家又看不上,所以,所以……”
这得倒是老实话,宁为鸡头,不为凤毛,可有几个人做得到啊?
王巨却道:“不行,我当初与李家订亲时,就曾承诺过,不纳妾。”
“不纳妾……”琼儿气乐了,这时代妒妻悍妻有之,但那一家敢不让丈夫纳妾的,除非家里面穷,纳不起。这个李家难道是皇家吗?
“你既然来到这里,应当打听过我一些情况,包括我的身世,当时订亲时,我仅是边荒一个贫困山寨的少年,家里面很穷,李家不嫌弃,我才刚刚名中省试榜,还没有唱名东华门,就背叛了诺言,那么以后我如何对你守信,守护你一生?或者某一天,我将你送人,你乐意吗?”
那还什么呢,琼儿悲愤又幽怨地走了。
回到屋中,李万元紧张地问:“她与你了什么?”
“她想做我的妾。”
“妾啊……”李万元脸色古怪,他大哥李贞是过,我未纳妾,但王巨却没有承诺不纳妾,就是承诺,李家敢阻拦吗?
自从王巨的名字于尚书省外面的红榜高高在上,已经是蛟蛇化龙之日!李家凭什么阻止。
李万元只好嚅嚅道:“赎她得不少钱吧。”
得也没力气,再贵一千贯,两千贯,三千贯,难道还会万贯,现在王巨手中没钱,秋后赎金就有了。况且还是人家俏娘子找上门,主动愿意赎的。
“她用她的钱。”
“这个,这个……你还没有与我妹成亲呢。”
“我未答应,放心吧。你现在是我的二哥,将来还是我的二哥。”
“那太好了,不枉我妹对你一片痴情。”李万元一把将王巨抱住。
实际王巨心中也有些惭愧的,比如他与赵念奴在一起时,难道真一想法也没有?比如刚才看到那个琼儿的蛮腰丰胸,难道一色心未动过?
“唉,荷尔蒙害死人哪,我要努力做一个好人,做柳下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