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来,王巨说道:“曹大郎,真不大好意思,投壶我很少投过,如果投壶吃几杯酒,我倒奉陪,但用博彩来比投壶,恕我难以从命了。”
“你不是文人吗?”
“不管文人与武人,都各有长短,比如我在华池,姚兕将军的字写得比我还要好,难道他就不是武将吗?再比如,你敢不敢与欧阳公比诗词歌赋文章?敢不敢与蔡公比调度三军,大败敌寇?敢不敢与韩公比操持国政,权倾天下?然而只要大郎报上自己名号,无论去那一家,那一家的中门必会大开,欢迎大郎进去坐客。”
“你是耻笑我以门第持强凌弱?”
“大郎,有理便强,无理便弱。再说,你干嘛要凌我这个弱?”
曹评说不过,又道:“我们比射箭如何?”
“不比,我不喜之。如果大郎约来出来,只是比投壶或者射箭,那么恕我告辞了,我时间紧张,并且现在编写一本书,没有空闲。”王巨说完指袖离开了。
“这个国舅家的孩子真奇怪,”6平说道。
“是有点古怪。”
“射箭有什么本事,有本事到沙场上杀敌去。”野龙咩胜不服气地说。
“不要小看了高曹两家,他们家还真有一些子弟在沙场上杀敌,”王巨说道,曹家现在担任边将的人很少了,但高家还有,比如高遵裕。可是王巨心中感到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曹国舅家这个孩子?
但幸好王巨没有比,否则必输无颖,曹佾这个长子无论投壶还是箭术,那都是第一流的。当然,比试是一回事,到了战场又是另一回事。
…………
“陛下重病时久,终非长久之计。”就在另一边,韩琦将所有重臣召于政事堂集议。
这时候瞒不住了,连大半京城老百姓也知道赵曙病重的消息。
诸臣称然。
这个非长久之计,就是赵顼的名份还没有明确定下来。
“老夫欲率你们去问起居,你们意下如何?”
“然。”大家再次答道。
韩琦直接带着大臣闯入后宫,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赵祯疯的那次,不仅两府大臣天天往后宫里跑,两制大臣天天到内东门问安,京官不论大小,不论老少,也四五天进宫一次。结果赵祯后宫有多少妹妹,有多少漂亮妹妹,大臣们都了如指掌。
韩琦亲自带着重臣问皇上起居,太监不敢拦。
这一回韩琦幸运,赵曙没有睡着。
韩琦举着牙笏说道:“陛下久不视野,中外忧惶,宜早立皇太子,以安众心哪。”
这句话说得也中的,毕竟大家都要以国事为重,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赵曙额。
这时候他病得很重了,连话都讲不出来。
韩琦便亲自指挥,赵曙写上几个大字:立大王为皇太子。
韩琦看了这几个字,说道:“必须是颍王,烦圣躬更亲书之。”
这也无妨,实际这个大王就是赵顼,但小心终是不错的,就象当年宋真宗即位,吕端让宋真宗挑开帘子让大家看是不是他本人,这才放心。
都说话了,还用看本人吗?
但小心为上吧,这件事也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赵曙便在后面艰难地批上三个字:颍王顼。
到这时候韩琦还是没有做错,接着再来,按照宋制,这还不能称为诏书,必须两制官重新书写后,才为真正的诏书国书,才能被大家承认。
于是韩琦让高居简拿来御札,就是专门写诏书的纸张,让张方平立即写草制。
张方平写好后,将笔递给赵曙,赵曙写道:来日降制,立某为皇太子。
“陛下,所书名不甚明,请再写。”
赵曙只好又写上颍王二字,想了想,又写上大大王三字。颍王加上大大王,赵顼身份确定了。
写好这五个字,赵曙忽然泫然泪下。
赵顼伏于榻前哭辞。
“大王,国事为重,不可辞之。”韩琦正色说道。
然后大伙退出来,文彦博在门口说:“看到皇上颜色否?人生至此,虽父子亦不能无动也。”
赵顼年青,耳朵好,听到这句话略感奇怪。
韩琦一本正经地说:“国事当如此,奈何!”
实际高滔滔在帘后气得全身抖,连手中的茶杯盖都不停地碰着杯口,出刺耳的声响。(未完待续!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