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斤师傅,你还不知道呀?外面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呢,说鹿山路的李家老院子归李雅一个人所有,李杂婆连一块砖头也不要。”
“那是李丽这个做姐姐的风格高,不和妹妹争家产。”
“我看呀,根本不是她李杂婆风格高,是她杂。你想,当时候李爷去世,她和李忠、李诚争家产,争来争去争到最后,结果只要那李家老宅,不要巨额存款和金银珠宝,杂的透顶!”
“杂就杂呗,钞票又不能当饭吃,还不是房子好,可以遮风避雨。好啦,坐到椅子上去,我给你重新做一下发型。”
唐青为女街坊擦干头发,她烦一些顾客的八卦,但不能表露的太明显,毕竟人家是客人,是上帝,是你必须好好伺候的金主。
当然,很多时候唐青还是希望能和顾客们多聊一些,能从中听到许多市面上的一些小道消息,就像刚才这位女街坊说的鹿山路上李家老院子产权全部归李雅所有,这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管这女街坊说的是不是事实,无风不起浪,至少说明鹿山路上李家老院子确实有了故事。
唐青相信李丽会不要鹿山路上的李家老院子,但即使她不要,也轮不到李雅一个人所有,不是还有李真吗?他可是那个李家名正言顺的遗产继承人。
难不成李真也像李丽一样愿意放弃鹿山路上的李家老院子?应该不可能,他可是一个标准的钱奴。为了钱,到处招摇撞骗,连自己的亲爹亲娘都可以出卖,怎么可能会不要那个大院子呢?
唐青一边为女街坊做头发一边寻思怎么样才能让女街坊多讲一些内幕?
谁知女街坊自己开口滔滔不绝地向唐青讲述有关鹿山路李家老院子的事情,包括李真的最新消息。
“九斤师傅,你知道吗?李真要被判死刑呢。”
“李真要被判死刑?这样的话你可不能乱说。”
“九斤师傅,这种话我怎么可能乱说?是高律师说的呢,他说的话总不会错吧?”
“真的是高律师说的吗?他说的话肯定不会错。可李真只不过是一个诈骗犯,罪不至死呀?再说,老人们被他骗的钱李丽不是卖掉大别墅赔上了吗?”
“九斤师傅,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李真行骗的可不只是我们剡城一个地方,他行骗的地方多了去,听说还背有命案呢。”
“李真还背有命案?”
唐青手中的梳子跌落在地上,脑海里迅速闪过那天晚上李真带李雅到医院病房找上海阿姨的情景。
一个看上去书生模样的男人,成为骗子可能,成为杀人犯无法想象。
唐青弯腰捡起跌落到地上的梳子,忍不住看了一眼对面的那条长排条凳,李真曾经坐在那里。
“九斤师傅,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难看吗?我一个大妈还能好看到哪里去?”
“九斤师傅,我年纪可比你大好多呢。”
“你是越活越年轻,我是庄稼过了白露天,一天不如一天。”
“九斤师傅,你还年轻着呢,你不打扮而已,你要是像那李杂婆那样打扮起来,保证男人们都往人民理发店里跑。”
“你呀,还是不要挤兑我了,这镜子里的我靠打扮有用吗?”
唐青拿梳子的手一指理发镜里面的自己。
“九斤师傅,你穿旗袍的样子可不要太美哦。”
“你看到过我穿旗袍?”
“街坊邻居们都看到了呀,连高律师都夸你穿旗袍美呢。”
“你和高律师很熟?”
“高律师和我家那口子是要好的同学,李真的事情是他过年到我家吃饭的时候告诉我们的呢。”
“高律师还告诉你们什么了呀?”
“高律师说,李丽李杂婆是真的杂,李雅这个小女人是真的不一般。”
“李雅怎么不一般了呀?难不成她也背有命案?”
“命案肯定没有,否则抓进去后还能放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