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让你励精图治,你去养生?
这样一来,自己也就能轻松很多,不需要再去为此事而担忧。
“大哥!”
太孙府的迎客厅内。
老三朱瞻墉带着满脸的笑意走了进来。
瞧着老三脸上的笑容,朱瞻基也是坐在那椅子上,笑道:“在应天府的时候,你小子就不沾家,现在来了这顺天府,你小子怎么还不沾家?昨天回来都没见你小子的人影。”
听着朱瞻基的话,那老三却是无奈的说道:“别提了,大哥你在应天府开的那家做御宴的饭馆子,娘说既然在应天府京城能那么多人,来了这顺天府北京城肯定也行。你们去了几个月北边,你弟弟我就为这事忙了几个月。”
“关键那饭馆子老娘她只说要银子,一点都不管,我这又要忙建地产的事情,又要忙这饭馆子的事情,还得想办法把老五走后留下来的摊子和重新搞起来,一天好几头的跑,烦都烦死了,我倒也想待在家里,可这几头跑的忙不过来啊......”
听着老三又开始了吐槽,朱瞻基也是不想听他这些废话,问道:“别扯没用的,老爷子让我筹措军饷,你就告诉我,现在手里能弄出多少银子来?”
老三却当即说道:“哪里有银子啊,现在手里的这些银子都要留着修楼用的,拿去做了军饷,楼房那边就要停了。”
可在听到这话后,朱瞻基却又说道:“先不说建楼用的,你就说现在手里有多少。”
老三仔细想了想后,说道:“七十万两左右,粮食倒是有不少,有三千万斤的粮食存着。”
听到这话,朱瞻基当即说道:“都弄出来,交给兵部,让兵部自己想办法将这些后勤补给的粮草给老爷子的大军送过去。如今他们就等着粮草一到,就要准备开始扫荡整个塞北呢。”
朱瞻基的话一出口,一旁的朱瞻墉顿时的一瞪眼:“扫荡塞北?”
见这小子诧异的表情,朱瞻基倒也能理解,毕竟这事在表面上还是机密。
还没有流传出去呢。
“对,北边的大仗打完了,整个塞北几乎上都能收回来了。”
听到这话,那老三顿时惊讶的说道:“整个塞北都能收回来了!”
对于这小子的惊讶,朱瞻基还是很能理解的。
整个塞北啊,多大面积的土地,赶上整整三四个行省了。
况且,这些土地已经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一直都处于蒙古人的手中,如此能够被他们拿回来,可以说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
就是在整个华夏历史中都将会是一件没有人可以忽视的大事。
不过,在惊讶过后,那老三朱瞻墉还是说道:“送倒是可以给送过去,不过,哥,这些都送过去,你叫我干的事情可就干不了了。”
面对朱瞻墉的话,朱瞻基却不以为意的说道:“你先送,建楼房的事情没有银子也能建。”
听到这话,朱瞻墉顿时瞪起了眼珠子,说道:“哥,你可别开玩笑,别跟老娘一样不讲理。这楼房不给银子怎么建啊?”
显然朱瞻墉这小子是怕自己大哥跟自己老娘一样,当个甩手掌柜,光说一句可以建,就让他去建,可这不是为难他吗。
没有银子,怎么建?
铁矿、河沙等等,乱七八糟的原料和人工,哪样不需要花银子。
不过,朱瞻基在瞧见自己弟弟朱瞻墉脸上那惊慌的表情时,顿时一笑,道:“放心吧,又没让你变出银子来,这不是给你讲办法呢吗。”
在听到朱瞻基的话后,那朱瞻墉才松了口气,然后仔细的听了起来。
而朱瞻基在沉吟片刻后,也是缓缓开口说道:“现在的京城里,你有建好的楼房吗?”
闻言,朱瞻墉当即点了点头,说道:“建好的楼房?倒是有建好的,可不多啊,也就两栋,这些楼房全部卖了也卖不出去多少啊。”
显然,朱瞻墉并不清楚自己大哥问这个问题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十分的疑惑。
而朱瞻基想了想后,瞧着自己面前的亲弟弟,说道:“那,这样,你先找人,将这些楼房不管是外边还是内部,都用一些精细的办法,将其装扮一遍。”
“还有内部,不管是家具还是,脚下踩着的地板,也都用好一点的东西,好好打磨,说白了就是弄出一个样子货,还有我们这些楼房内部供暖供水的办法,都要全部弄好,然后再推出销售。”
“还有在一个楼房小区的花园里,弄点花花草草,小区的明楼也要大气,彰显尊贵........”
“..........”
伴随着朱瞻基的不断讲述,一旁的朱瞻墉倒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可整个听下来,虽然办法都挺好的,可大多都是帮助销售的办法,却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
毕竟,他想要知道的是,他该去哪里弄钱,然后给那些还没有开建的楼房弄出银子来。
“哥,你说这些我都记得了,不过,这楼房建造的银子,从哪儿弄啊?”
到最后,朱瞻墉还是将自己心里头最大的疑惑问了出来。
而朱瞻基在听到后,顿时说道:“我跟你说了半天,让你搞出一个这么好的样子货出来,是要做什么?是单纯的为了卖掉这些楼房吗?除了要提升这些楼房的价值外,我们完全可以搞出一个办法,就是想要购买这些楼房的,提前拿出银子来,这叫预售!”
“当然,为了让这些买家们可以答应预售的办法,我们可以在售卖的价格上做出些许的优惠。”
“你想想,前后只需要不到两三个月的时间,就能便宜不少的银子。”
“另外,这些事情也不能光你一个人在那儿办,这样,按照内库的名头,你去多弄点人过来,把我们现有的这些营生都分开。比如房产是一个大类,农建是一个大类。”
“然后再从其下,延伸出一些小的衙门,比如主体、外墙、室外、装饰、水暖通等等。”
“总之就是一句话,术业有专攻,要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居中调和,然后根据我们建造过程中的这些经验,制定出一个详细的工艺流程,以后组建的所有施工队,都可以按照我们这样的流程去约束和管理。”
“懂了吗?不然这些差事光你一个人天天跑,跑死了也忙不过来。”
伴随着朱瞻基将后世房地产行业内部的组织结构以及一些提前集资,减轻成本支出压力的办法讲了一遍后。
那老三朱瞻墉瞬间恍然大悟,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甚至略显激动的说道:“哥!这个办法好啊!拿着他们的钱,盖他们的楼,他们还得给我们赚头!”
瞧这老三似乎明白过来,朱瞻基也是继续说道:“不光是这些,这京城周围那些用来装修的材料供货商,我们完全都可以自己来做,总之就是一句话,凡是跟这楼房有关的一切,我们都要参与进去。不管他们是自己装修还是我们帮他们装修,这要通过我们的手,还有那些做家具的工匠,你也可以将城中所有做家具最好的工匠们都聚拢到手底下。”
“然后另外再搞出一个小的衙门,专门就是做这些事情。”
原本在那老三的脑子里,他们如今所做的生意本质上是很简单的。
就是造出楼房来,然后卖掉。
赚钱其中的差价。
可是在自己大哥的不断提点下,他一瞬间便想到了很多。
是啊。
如果这些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些购买了楼房的人,不管是做什么,所花出去的银子,都要被自己赚一部分。
简简单单的卖楼,如今却衍生出了这么多赚钱的道道。
想到这里,那老三朱瞻墉也是有些心急,赶忙便对着朱瞻基说道:“哥,得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吧,弟弟我一定把这事给你办漂亮了!”
“走了!”
说罢,便起身朝着外边跑去。
显然,对于如今自己这亲弟弟而言,赚钱其实已经不单单是一个为了钱这个简单的目的了,而是为了体现他的能力和价值。
在交代好老三朱瞻墉这件事后,朱瞻基刚准备起身,一名太监便跑到了他的面前,对着朱瞻基恭敬的说道:“太孙殿下,太子爷传话,说要您去宫里一趟。”
闻言,虽然疑惑老爹找自己有什么事儿,但还是第一时间便赶去了宫里。
当他宫里后。
身处吏部当中的太子朱高炽,在瞧见朱瞻基的第一时间,便对着他一招手,然后将手中的折子递给了他,说道:“这是你爷爷命人送过来的旨意,你瞧瞧。”
接过老爷子命人送来的折子后,朱瞻基仔细的查看了一遍。
其中内容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要朝廷商议一下,如今在这塞北有两个的城池,都是要派遣官员过去的。
除此外,还有第三个城池修建在什么地方,位置,规模。
以及之后从哪里迁移百姓过去等等。
还有关于这个城池的驻军,这些都是要朝廷的兵部和吏部拿主意的。
对于老爷子的要求,朱瞻基自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土地打下来了,自然是要治理的。
日后该如何治理,难道还学那蒙古人,放牧养马?
当然,畜牧还是要畜牧的,也不能像大明朝境界一样,全部弄成耕地。
这对草原的生态将造成很大的影响。
北边有这么一个大草原,是很好的事情。
但不能全部弄成耕地,不代表不能开垦耕地。
可以放牧,也不代表所有人都要放牧。
所以,这些事情到底最后要怎么决定,都是朝廷要商议的事情。
总之就是一句话,土地他们是打回来了,可这些土地该如何使用和利用,这些都是朝廷需要来解决的事情。
不过,在仔细的看完了老爷子命人送回来的折子后,朱瞻基却疑惑的看向了自己老爹,说道:“爹,这是爷爷交代给朝廷办的事情,您自个儿和内阁以及六部商议就是了,喊儿子我过来做什么?”
瞧着朱瞻基那装糊涂的模样,太子朱高炽顿时瞅着他,将他手中的折子给拽了出来,然后将另外一个折子交到了他的手上,说道:“你小子难道不知道叫你来做什么吗?这是吏部拟出的塞北官员名单,你瞧瞧,定几个人选。”
“人选定好后,就谈谈这塞北该如何治理。”
尽管心中对老爹朱高炽的心思早有预料,可当这话被老爹说出来,并且交给自己后,这心里头还是有些无奈。
“爹,儿子我这刚刚回来,打仗打了好几个月,还没休息两天呢,您这就又来了,这不是纯纯的折腾人吗?”
可老爹却一股往日对他极为宽松的态度,说道:“折腾人?那没办法,谁让你爹是太子,你爷爷是皇帝。要想不麻烦,不累,你早干嘛去了,投胎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选好了。”
听到这话,朱瞻基简直无语了。
甚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自己老爹。
这往日里对他极为放纵的老爹,如今怎么突然变这德性了?
要不是眼没瞎,都以为是老爷子回来了。
这次从那塞北急着跑回来,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躲麻烦事儿吗。
那塞北的蒙古大军被消灭了,接下来就是到各处开始收拢土地,这事没意思,也很麻烦,所以才急着跑回来。
就是想着自己老爹要比老爷子好糊弄,对自己也很纵容。
可如今,感觉还不如在那草原上呢。
在那草原上虽然吃不好穿不好也住不好,可架不住当他独自带兵的时候自由啊。
没人能管他。
现在倒好了。
才回来一天,这差事就来了。
不过,就当朱瞻基站在那儿满脸不情愿的时候,那一旁的吏部尚书王直却心惊于太子殿下将选派就任官员的事情交给了这位太孙殿下。
要知道,这朝廷里的官员任命,在正常情况下,可基本都是在太子爷手中的。
在历朝历代也都是在皇帝和太子的手中。
可如今,决定塞北那么大土地官员任命的事情,如今却要太孙殿下来决定,这也太宠溺了吧?
甚至都不能说是宠溺了,完全就是割自己的肉,喂给自己儿子了。
不过,这事儿毕竟是太子爷自己的事情,那王直就算是心中震惊,却也没敢说一句话。
他这个吏部尚书虽然看上去很有权力,但其实这份权力向来都是掌控在皇帝和太子手中的。
他这个吏部尚书,也就是空挂了个名头。
可也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更加明白,想要做好一个吏部尚书,最关键的绝不是什么才能。
而是跟对人,听话,懂事,不惹麻烦,让皇上太子信任。
尤其是像这种任命外官,还是边疆官员,更容易引起皇上和太子的猜忌。
况且,这次任命的还是整个塞北的官员。
那可是整整两三个行省那么大的土地,其日后的官职品阶,只怕不比他们这些站在朝堂上的人差。
所以,这个时候更是要注意避嫌。
只要皇上太子不说话,他们最好是一句话都不说。
最多也就是按照皇帝和太子的命令,给出一个名单,至于选择谁,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个时候多说一句都是错。
不过这让王直这位吏部尚书都十分忌讳的事情,如今落到朱瞻基的眼前,他却没有丝毫的避讳。
拿起那份名单后,便仔细的看了起来。
包括这名单上官员的履历,生平,也都是仔细的看了一遍。
尽管看出了这份名单上的官员有一半是京中权贵家的子嗣,一半是没有任何背景,慢慢升迁上来的官员,但朱瞻基还是根据他们各自生平当中的功绩,不在乎出身,在其中选出了几名官员,说道:“这几个人看起来还不错,可以用。”
“不过这次塞北的主政之人就不用选了,我看那于谦就不错,让他直接出任塞北的主政之人吧。至于在那塞北要定为什么品阶,什么规格,爹您跟朝廷的人看着办吧。”
听着朱瞻基的话,太子朱高炽没有任何的意见,直接便将画圈的名单交给了一旁的吏部尚书王直。
只是,在听到朱瞻基的话后,那一旁本一句话都不想说的王直,却有些犹豫的说道:“太孙殿下,太子爷。”
“那于谦,可是之前那新科状元?”
在看到朱瞻基点了点头,王直还是好心的说道:“太孙殿下,那于谦如今无官无职,就算跟随在皇上身边,那也只是一个养马的,如果直接就任为此番塞北的主政之人.....”
面对这吏部尚书王直的话,朱瞻基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便解释道:“此人虽然无官无职,在最近他一直跟随在皇上身边,也是学到了不少。这次让他主政塞北,因为目前朝廷在那塞北只有两座城池,加上本就没有百姓,开始的官阶可以定的低些。”
“让那于谦的品阶,跟随着整个塞北的发展慢慢升。”
“相信在这个过程中,那于谦也该成长起来了。”
在听到太孙殿下是打了这样一个主意后,那吏部尚书王直也就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带着那名单下去了。
随着那王直离开后。
朱瞻基也是忍不住的看向自己老爹,问道:“爹,这名单您都不看一下吗?”
听到朱瞻基的话后,太子朱高炽却只是轻笑一声,说道:“不是选的挺好吗?”
说完见朱瞻基还想说什么,便抢先一步,说道:“不过对你选出来的这些人,倒还挺让我惊讶的。之前按照你小子的习惯喜好,不是喜欢任用那些没有背景,寒门出身的人吗?这次你能以才而论,不是偏颇的只选择那些寒门出身的官员,看来这次出去塞北,还是很有长进的。”
然而,在听到i自己老爹的话后,朱瞻基却是一愣,随即一笑。
“爹,儿子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对此,太子朱高炽倒也不跟他争辩,只是说道:“身为人君,不可以个人喜恶而选择天才官员,这点你日后要注意。”
听着老爹的话,朱瞻基又是一愣:“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人君不人君的,这些道理儿子日后慢慢明白就是了,您今儿搞出这一出来,不会是又想学老爷子,让儿子我监国吧?”
“咱们先说好了,您是太子,这是您的差事,可别跟老爷子学,又往儿子我身上扔。”
听到自己儿子的话,太子朱高炽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想,也是没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这小子啊,就是玩心太大,什么都好,也都懂,就是不用在正途上。”
说着,还从身边拿了一个折子,一只手拍在朱瞻基的肩膀上,一只手将那折子拍在朱瞻基的手中,随后似感叹,又似教导一般,说道:“这人呐,有的时候要认命,尤其是我们皇家之人,更要学会妥协。那些王公贵族子弟们潇洒风流的日子,你爹我没那个命,同样的,你小子也没有,你就是再抵抗,再不情愿,世事如此,非人力可改。”
“行了,拿着这空折子,去写吧,把你对塞北日后治理的法子和想法都统统写出来,随后我们将内阁和六部的人都喊过来,一同商议一下。”
说完,在朱瞻基愣神的功夫间,老爹便背着手,一步步的朝着殿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