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来赵良宵的反应很不对劲,易甘棠捉住赵良宵的手腕,“公主可是要去寻那京兆尹千金?”
微生夏失踪一事,现在就像是腊月里的寒风,以极其猛烈的速度卷席了整个京都,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是牵涉到赵良宵,易甘棠就多打听了一些,所以对这件事有所耳闻。
赵良宵一滞,没料到会被他猜中。赵良宵推开他的手:“你别管……你只需帮我保管好这封信。”
她微微垂下头,易甘棠看不清此刻她脸上的表情,然而这封信,她很清楚,要是留给宋盐,肯定转身就一把火把这信烧了,留给玉牙更不靠谱,这小丫头太好骗了,她实在是担心宋盐要是从玉牙嘴里套话的话,这封信也一并被套去。
“公主如果不想被人知道,我可以保密。”
易甘棠知道问不出再多的东西,可是赵良宵这样把什么事都放在心底,又这样一意孤行的,隐隐约约的,他有点担心。
赵良宵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此番,我到青箬寺去赴约,也不知道几时能回来,昨儿晚上居然还烧了一场,从我是铁打的体格子,谁曾想,在这节骨眼上还来了这么一场病。”
今天的赵良宵脸色还是恹恹的,但是话很多,易甘棠却觉得她好像要说尽这一生的话似的,扯上一棵桃花树都能和他说个没完,说起这桃花树是她立府之后的第一个生辰种的,又说这树上的花酿酒很可口。
虽说易甘棠和赵良宵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易甘棠意外的发现,面对赵良宵有一搭没一搭的喋喋不休,他居然习惯性的倾听,她坐在巨石之上,脸儿尖尖瘦瘦,目光有几分稀薄的雾气。
“公主,你在害怕。”易甘棠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低沉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