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变态不可怕,就怕变态有文化。(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渤泥王心里有些发慌,这个感觉不是最近几天才有的,是自打明朝那位太上皇和皇太子去了渤泥,把他带过来以后就有了。

渤泥在大明又称佛尼,所在之领地,在文来一带以及吕宋群岛部分。

原本这个国家是由本地人管理的,洪武之时老朱派一名叫黄森屏的总兵出使此地,准备跟其交流一番,看看能不能收为小弟。

可船队不幸遇海浪沉没,只有数人侥幸存活到达文来区域。

黄森屏这个人,是一个气运极佳之人,放在中,那可以说是主角一样的人物。

大明初期受祖辈蒙阴,他官居为云南腾冲卫总兵。

后被出使渤泥国,遇到了风浪,船队大部分都死了,就他带着几个人活了下来。

来到渤泥国之后,渤泥国曾经的国王,得知他们是大明来的使者,也是热情招待。

后来渤泥国与敌国攻击,老国王不幸战死,身后又没有男丁就一个女儿,眼瞅着王位就要不保。

为了保护父亲的家业,这位公主也是够勐的,直接找到了黄森屏要嫁给于他,并且愿意用渤泥国的国土作为嫁妆。

只要黄森屏愿意帮助渤泥度过灭国之危,她愿意将国位相让。

黄森屏当国王,而她愿隐于后宫,作为王后为其生儿育女。

美人,极高的地位在面前,是个男人都不会拒绝,黄森屏也没有例外,直接答应了公主,帮其打跑了敌人。

公主也实现诺言,再加上两人男未娶女未嫁,正是金童玉女珠联璧合。

黄森屏身材高大,相貌堂堂,又能文能武,是个女人都会有倾慕之心。

就这样,黄森屏成为了渤泥国的国王,并且为了好管理地方,证明自己身份的正统,跟随老国王改名为麻那惹加。

虽成为一国之王,但黄森屏也没有升起野心背叛大明,在登位的那年,就向大明献了归附之书。

只可惜,黄森屏没觉得自己背叛大明,可老朱却觉得是这个属下背叛了他,所以对其投过来的归附,选择了冷处理,既没接受也没拒绝。

在老朱手下当过官的黄森屏,对此也没有惶恐,他了解老朱的脾气。

老朱这样做,无非是在告诉他,对于你的识相我很满意,但对你的背叛我很生气,想让我大明收下你,那就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可惜随着时间长久,老朱渐渐的把这事给忘了,甚至到临终的时候都没有想起来,还有这一个小国的事情。

这一拖就拖到了老爷子登基,至于前几年的时间,朱允炆好像也没有心思和时间,管这个小国的事情。

永乐三年,黄森屏再次向朝廷进贡特产请求归附,而正好急需要各国证明正统身份的老爷子,非常高兴的答应了下来,赐下了金印和王爵,认可了其身份。

得到家乡的认可,黄森屏感激不已,永乐6年时亲自携家小100多口,到大明去觐见老爷子。

老爷子也非常热情,不但亲自召见设宴款待,还多次派大臣去慰问关心。

也就是那一年正是徐皇后病逝,老爷子最伤心的时候,否则以老爷子的性格,对于这个投靠过来,实力不算弱的小国国王,而且还是自家人,肯定会经常召见慰问。

可惜,后来不知道是这黄森屏家伙运气用光了,还是另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在永乐6年10月,黄森屏准备返回的时候却身染重病,然后一命呜呼了。

对于这个算是半个自己人的国王,老爷子也是非常上心,不但派人去吊唁,而且还亲自了墓地给其安葬,后面更是派护卫,护卫着对方年幼的儿子和妻子返回渤泥,帮忙掌控国中局势。

再加上后期郑和多次到访这里,向渤泥周围国家释放着这个国家是有大明罩的信号,成功的保护了这个算是有大明血统的国君,掌控了朝局。

黄举,也就是黄森屏的长子,原本以为会在这个小国王的位置上,在大明的庇护下,过完一辈子。

可没想到,就在他过着逍遥小国王日子的时候,庇护他们的大明朝来了,而且来的还是两个重要的人物,大明的太上皇和大明的皇太子。

两个重要人物到来,黄举自然怠慢,非常热情招待,毕竟这算下来,老爷子和皇太子也算是他家乡那边来的人。

太上皇和太子在他那里待了几天,也没说什么事,在走的时候说带他出去熘熘,跟别的国家交流一下感情,省得将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话虽然这么说,可黄举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让他问他又不敢问,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

对于大明钢铁战舰什么的,他倒是挺惊讶,至于大明的军事实力,黄举倒是没什么可震惊的。

老爷子退位的时候,他也是亲自过去参加了典礼和阅兵典礼,所以对大明的实力他心中有数。

一路之上,老爷子也没怠慢,时不时的叫到跟前,跟其交流几句,聊一聊其父亲生前的往事,以及渤泥当地的风土人情。

可老爷子的热情,不但没有打消黄举心中的紧张,反让他越来越心慌了。

两天多之前,他们来到了满剌加国,同样他也得到了一个消息,大明想要收服满剌加国,想要将其国土划入大明的管理。

这下黄举明白了,太上皇和皇太子带他过来的意思,是也想让他们渤泥国加入大明。

只不过出于两方的关系,再加上渤泥一直对大明非常尊敬,老爷子和皇太子没有率先开这个口,而是想等他亲自把这话说出来。

对于加入大明,黄举心中是有些不情愿的。

俗语言,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当个小国王,虽然军事力量国力不强大,但没人管住啊,日子也过得是逍遥自在。

大明的公爵位置虽然珍贵,可根据他对大明的了解,好像那些成了公爵的大明勋贵,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所以对于加入大明这件事,他心里一直在纠结。

前天晚上老爷子在宴请的时候,有意无意的提点了他一下,也都被他含湖的湖弄了过去。

原本他想着,太上皇可能会让他考虑几天再次询问,可没想到今天早上一大早,太上皇的贴身太监就过来通传他,让他跟随船队前往满者伯夷国。

他也询问过那个太监,太上皇叫他过去是什么事,可那个太监只是微笑摇头,说他只是个下人,只是按命令行事,并不清楚怎么回事。

船队早上出发,快黄昏的时候抵达了满者伯夷。

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下了船的黄举深吸了一口气,本想平复一下心中的慌乱,可没想到却被空气中那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的连连咳嗽。

“咳咳咳…看来这场战争打得很惨烈啊!”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黄举感慨了一声。

旁边代表朱瞻圭过来迎接的戚远,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是啊,很惨烈,到现在尸体还没收拾完呢,渤泥国王还请您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被惨烈的战场画面吓到了。”

听到这话,黄举心中发笑,虽然他是在大明庇护下登上的王位,可这不代表着,他就是温室里的花朵。

这么多年来,虽然没有跟周围的国家发生过冲突,但内部对付那些土着人的战争,他还是参加过的。

死人谁没见过,再恐怖能恐怖到什么程度,难道还能把人吓死不成。

心中鄙视一番,黄举微笑着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大步的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而。

半刻钟之后,一声惨烈的尖叫在城外响起。

看着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的渤泥国国王,戚远鄙视的连连摇头。

这么小的胆子,刚才吹什么牛皮,现在怎么样,丢脸了吧?

“渤泥国王陛下,您能不能先下来,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合适。”

用力推了几下,没有将这家伙推开,戚远没好气的戳了戳对方脑袋上的王冠,提醒黄举赶紧松开他。

周围可是有很多士兵看着呢,这两个大老爷们抱在一起,鬼知道明天会传出什么闲话。

在一些话题上,男人可是比女人还八卦的。

渤泥国王要不要脸他不知道,但他戚远可是一个爱面子的人,这事儿要是让手下那帮混蛋知道,他以后还怎么统领手下。

只可惜,此时的黄举,根本就没听到他说的是啥。

这家伙没有了刚才的傲气,现在吓得跟一个鹌鹑一样,抱着戚远瑟瑟发抖,生怕眼前之人,将他丢在这个恐怖的地方。

没错就是恐怖。

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此时道路两边,一排一排像摆木头一样堆满了尸体。

而更夸张的是,这些尸体的脑袋,一个个都被硬生生的掰到了路面这边。

一双双空洞绝望恐惧怨恨的眼神,在惨白的脸色衬托下,死死的盯着路过的人,仿佛在注视着杀死他们的恶魔。

如果是一个两个也就罢了,虽然恐怖,可能来到这里的都是战场之人,一两个死人的小场面还是没问题的。

可问题是,此时的路两边,摆放的尸体绝对不下3万具。

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被扒的精光,像木材一样落在那里,脑袋歪斜着,直勾勾的盯着过路的人。

之所以被扒的精光,并非是朱瞻圭下令,而是那些满剌加国士兵干的。

搬尸体这种脏活累活,大明士兵自然不会去干,所以这个差事就落到了,制造这一切的满剌加国士兵头上。

前文说过,由于大明战舰火力的支援,为了补偿大明的浪费,此次战争缴获的金银财宝,都是要付给大明算是买炮弹的钱的。

所以满者伯夷城内的缴获,都是属于大明的,其中也包括那些士兵抢夺的东西。

本来那些士兵是不愿意的,可碍与大明海军陆战队士兵那冷酷的眼神,以及他们的王子殿下多次的命令,他们纵然不情愿,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上交所有战利品。

士兵打仗为了什么?

无非是为了军功和那点缴获,如今缴获没了,军功更不用指望了。

很多士兵都知道了,他们国家要归附大明的事。

他们心中也清楚,就以他们这低下的战斗力,大明估计不会要他们,以后除了回乡种田或者出海打鱼,他们再也没了出路。

原本想着靠这点缴获,回家让家里过上好日子,可如今全部都没了,他们只能把主意打到了这些尸体的身上。

原本他们还想着,怎么能让大明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们,结果还没等他们提呢,大明那边就让他们去干活了。

得到了想要的差事,这帮家伙们干的自然起劲,为了能多捞点钱,将来回乡的时候,能搞点良田种种,或者是买艘船出海打鱼,他们是把能扒的东西,全部都扒光了,哪怕一张兜裆布都没留下。

这些衣服虽然破旧,但他们家乡也富裕不到哪里去,回去鼓捣鼓捣,卖一些钱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唯一让他们有些奇怪的事,那个指挥他们干活的大明军官,似乎有什么特殊的癖好,非要把尸体摆得板板正正,脸都要硬生生的掰到路边。

为了完成那个军官的交代,他们可是不知道硬生生的掰断了多少已经僵硬的脖子。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能搞点东西回家卖钱,这都是无关重要的小问题。

更何况这其中还有一些小钱可能,比如说尸体口中的金银牙,这些大明那边不知道,没发现还是不要,全部都便宜了他们。

也正因此,才有了眼前之景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