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回执,烦请替我带回。”</p>
这一夜异常的闷热,怀瑾起身将卧室临湖那一面的竹门全数推开,本想会有些湖风,可空气却像凝滞了一般,那垂地的帘幔纹丝不动。</p>
怀瑾躺回床中,闭上眼睛,心静自然凉,她这样想着,手指自然地抚上颈间的链坠,这些天来,她已经养成一种习惯,不知不觉便向颈间去寻那链坠,尤其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小小的一串项链,便是她全部的寄托,仿佛那几千公里的距离都浓缩在了这几十公分的链子上,一寸一寸抚过去,必然首尾相接。</p>
而那思念的人,怀瑾的脑中浮现出一双剔透的眸子,喉头一滑,说不出的苦涩酸甜。不笑的时候,那双眸子淡淡的,楚楚诱人,凝神时眉峰还总那么若有若无地拧着,较真的样子惹人心疼,笑的时候呢,又分很多种,慧黠的,憨甜的,羞涩的</p>
她羞涩的样子只有自己看过,她忘情的样子更是只有自己看过“怀瑾瑾”那喃喃的呼唤仿佛近在耳畔,暖暖地撩拨着耳侧的绒毛</p>
怀瑾紧闭的双睫轻轻颤了颤,回过神来,自己的那只手不觉已从链坠抚到了修长的颈,不知为何,颈间对这轻抚好似很受用,早已微微后倾着。</p>
她倏地收回手,为刚才那一瞬的神荡与缱倦而自责,大敌当前,身处虎穴,不知自己怎会生出这等情绪,她猛地坐起身,走到茶几前,将那一壶的冷茶一股脑儿往喉间灌着。</p>
等到天大亮,暴雨终于开始洗刷这座竹居,离法师来收情报就只有两天了。</p>
傍晚时分雨终于停了,万幸,下午的时候她就看见侍从们不停去屋外观察湖面,万一再这样下一夜,恐怕湖水就要涨上来,而自己这套临湖的竹居虽然高出水面数米,却也恐怕要受淹了。</p>
七点钟,怀瑾身着中将制服,准时出现在大堂。</p>
大堂中早已被布置成餐厅模样,只是君臣有别,那华贵的宝座依旧高高在上,而宝座两边则摆放着两排精致的矮桌,怀瑾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有点不合常情。</p>
先不说这早已流放到印度的锡袍后人是怎样辗转回到缅甸,单说她这样的排场,完全是一个封建帝王的架势,这些晦官到了哪里都是骑在别人头上作威作福,为何会给一个没落的前朝公主俯首称臣</p>
正想着,那边打后堂走出两队侍女,怀瑾知道,这宴会的主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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