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漫漫非寡欢:终失我爱诉往事(9)(1 / 2)

 第591章:情漫漫非寡欢</p>

路易·英寡给蓝慕绯打电话的时候,她端着一杯水站在窗户前,直到杯中的水彻底凉透,也没喝一口。</p>

电话里他说有事处理,现在就要离开巴黎,会赶在云故的第二次开庭审理之前回来。</p>

蓝慕绯眸光清幽的望着窗外的巴黎,浪漫热情是这个城市的标签,可是映进她眸底的这座城市是窒息的寒冷。</p>

“没事……你注意安全,我会照顾好自己!”</p>

“……”</p>

“我等你回来……”</p>

“……”</p>

“英寡,我爱你!”蓝慕绯轻轻扬起唇瓣,声音在偌大而空荡的客厅来回徘徊,回应她的电话那头是冰冷的嘟嘟声。</p>

蓝慕绯掐断通话,将手机丢在一旁,双手捧着杯子喝了满满一杯冰冷的水,顺着咽喉一路像是冰冻住她的五脏六腑,也冰冻了她疼的快死了的心脏。</p>

这个冬天,真的好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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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英寡离开巴黎三天,没有说去哪里,期间只是给蓝慕绯发了一条短信报平安,短信末了写着一句:等我。</p>

蓝慕绯站在长长的走廊,灯光淡雅下,手指轻轻抚摸着“等我”这两个字,心底一点点的渗出绝望与无力。</p>

英寡,若是我等不到你,又该如何是好?</p>

关掉手机,用房卡开了门。</p>

走进房间里,窗帘拉起来了,只留一条缝隙,窗外的光吝啬的渗进来些许;隐约看到站在窗户旁的峻影,挺拔无比。</p>

蓝慕绯将房卡插上,开了灯,眸光看向窗口,手上的手提包无声的掉在脚下厚实的地毯上。</p>

“谁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是你?”她艰涩的开口,眸底划过一抹激烈又不甘的情绪。</p>

房间里有暖气,他穿着白色衬衫与黑色的西裤,外套搭在餐桌旁的椅背上;此刻后背靠在墙壁上,双手放在口袋里,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她悲痛欲绝的神色上,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因为只有是我,他才会彻底的放弃你!”</p>

就如同当初毫不犹豫的放弃grace一样。</p>

但凡他封尘碰过的东西,路易·英寡的骄傲都不会再要!</p>

蓝慕绯想要转身离开,修长的两条腿像是被灌了铅,沉重的抬不起来,身体里的力量在看到封尘的那一瞬间被抽空了,蓦地瘫软在地上。</p>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为什么一定要这样……”</p>

她低头,不断的喃喃自语。</p>

封尘眸底划过一抹隐晦与复杂,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子,放在口袋里的双手伸出来将她抱起来,转身走向卧室偌大的*边。</p>

蓝慕绯被她放在*上,已是面如死灰,薄唇被她咬出一道血痕,沁着细密的血珠;鼻端下萦绕的尽是血腥的味道。</p>

封尘站在*边,沾着烟草味的手指拿走挽住她长发的发卡,落在她颈脖前,解开橙色的围巾,露出肌如凝脂弧线优美的颈脖;狭长的眸子逐渐灼热起来……</p>

手指再落在她衬衫的纽扣时,她本能的抬手握住他的手!</p>

她的手指比三九天的冰锥还要冷,死死的握住他的手,甚至连指甲都掐进他的皮肤,进了他的肉里。</p>

他倾身凑到她的面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声音低沉:“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p>

一滩死水的双眸上卷翘的睫毛剧烈颤抖,紧抓住他的手力量一点点的消失了……</p>

后悔吗?</p>

在多年以后。</p>

眸底氤氲起水雾,模糊了视线,双手颓然的垂在身体的两侧,像是一只美丽而弱小的蝴蝶,彩色翅膀在被蜘蛛网缠住后奋力的挣扎,如钢丝的蜘蛛网割破美丽而薄弱的翅膀,后背鲜血淋漓,终于没有力气反抗。</p>

终于——认命了。</p>

红夫人不允许她有选择!</p>

现实不允许她有选择!</p>

就连命运也不允许她选择!</p>

封尘解开她衬衫的纽扣,外套被推脱落在地上,他的唇瓣落在她的颈脖处,湿热的触觉让她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栗。</p>

翻天覆地的恶心感,让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用尽一生的力气才能克制住不推开他。</p>

他的亲吻顿了几秒,从她的颈脖处转移到她沁着血珠的唇瓣上,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不允许她闪躲。</p>

一颗剔透的泪珠从瞳孔里瞬间滚落,她缓慢的阖上蓄满水波的双眸,也一并合住所有的冰冷与绝望。</p>

就好像当自己已经死去!</p>

芙蓉暖帐*浓,*旖旎寒风远;</p>

情到末路自落泪,良辰美景终以空。</p>

窗帘外面的世界不知合适飘起鹅毛大雪,簌簌往下落,拚命的点缀这个城市苍老后的模样。</p>

寒风呼啸,与飘舞的白雪将所有能掩埋的,都掩埋了。</p>

冬天,真的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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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酒店的楼下蹲满记者,封尘下楼之前将光碟留在了桌子上,“将这个交给唐时言,她会知道怎么做。”</p>

他走的时候,手里拿着另外一张光碟,那是他要带去给红夫人看的东西,至于今天早上的报纸头条不用担心,该安排好的早已安排好。</p>

蓝慕绯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走到窗口,撩开窗帘可以看到雪地里蹲守的记者,封尘下去近乎被围堵的水泄不通,镁光灯不断的闪烁,若不是有两个随扈帮忙开路,他很难上车。</p>

她将从桌子上拿到的光碟紧紧护在胸前,干涩的眼睛连哭都没有泪水。靠着墙壁坐在地上都不知道多久,直到身体都冰冷僵硬住了。</p>

全世界都安静了。</p>

酒店的服务员打电话进来提醒退房的时间即将到了。</p>

蓝慕绯透过窗户看酒店的门口,记者们已经走光了,空荡的一片空地只剩下无数凌乱不堪的脚印。</p>

如同她的人生一般。</p>

走出酒店迎面而来是刺骨的寒风,她紧紧握住手提包,里面放着很重要的东西;积雪很厚近乎要淹没脚面。</p>

寒风灌入胸口恍然察觉将围巾遗落在酒店了,紧了紧低领的大衣继续往前走,不想再回到那个昏暗的房间了。</p>

步伐倏地顿住——</p>

一身黑色大衣的峻影笔直的伫立在她的前方,黑色的布料上落了几抹银白色,头发与剑眉上也有;不知道他在雪地里等了多久,脸色苍白,削薄的唇也近乎透明的白,一双深邃的蓝眸里布满猩红的血丝,眉宇间的疲惫不堪怎么都掩饰不住。</p>

蓝慕绯怔怔的看着他,心蓦然揪起,疼痛瞬时弥散四肢百骸,好像被人钉住,怎么也动不了。</p>

他踩着厚实的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寒风中飘荡,一步比一步沉重的走到她的面前;她宽松的衣领被风吹开,白希的肌肤上明显的吻痕,狠狠的刺痛了他的双眸,也痛进了灵魂深处。</p>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唇瓣轻抿都在颤抖,声音平静机械的听不出情绪。</p>

“我不相信的是命运。”蓝慕绯听着到自己的声音在寒风飕飕中似有若无,很像是一场虚幻。</p>

啪!</p>

一声清脆的声音后,蓝慕绯整个人站不稳直接跌在雪地上坐着,凌乱的发丝遮住半张脸,内唇被牙齿磕破,满口腔的腥血味。</p>

这一记耳光,路易·英寡是用十分的力气打的,打完她的手臂控制不住的颤抖。</p>

她痛吗?</p>

可自己比她痛十倍,百倍,千倍!</p>

“蓝、慕、绯、你、真、贱!”猩红的眸光已被愤怒与缘分占据,听到自己的声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从齿缝里挤出来的。</p>

她怎么可以用这样的方式作贱自己!</p>

又怎么可以用这样残忍的方式对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