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之下,是高挺的鼻梁,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上面似乎还沾着晨间的水雾。</p>
轩辕恒不知不觉,竟看呆了,连她退开,都没察觉到。</p>
小桃颇为满意自己系腰带的水平,瞧瞧,还不错。</p>
直到她的小手离开自己的腰间,轩辕恒有些许的怅然若失,“系的还不错,以后继续。”</p>
“还有以后?你不是说只有五天吗?”小桃郁闷了。</p>
轩辕恒笑的倾国倾城,“现在是五天,以后说不定会更久,用过早饭,陪我出去走走吧!”</p>
既然已经决定留下五天,他就不想浪费时间。</p>
高塘镇虽是个不起眼的小城镇,但风景名盛还是有的,何不带着这小东西,多陪养陪养感情呢!</p>
“不行,”小桃一口回绝,“师傅说你的病要静养,这五日你就待在这里,慢慢的休养,五天之后,该上哪上哪!”</p>
轩辕恒慢慢的坐下,并未立即否定,“在这里休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也不能离开。”</p>
“凭什么?”小桃的抗议,在轩辕恒这里,显然是无效的。</p>
用过早饭,丁平熬了药送来,药碗刚放下,就被主子轰了出来。</p>
厢房的窗子开着,帘子却是半放下的。</p>
屋里点头轩辕恒最常用的熏香,整间屋子,经过丁平的布置,档次提升了不止一点点。</p>
就连此刻小桃盘坐的美人榻,听说也是从别的地方搬来的。</p>
至于轩辕恒留下她,究竟意欲何为,这就得问小桃自己了。</p>
这五日,可算是将她逼疯了。</p>
轩辕恒先是问她会不会写字,她就说不想学,讨厌写字,坐在那跟个傻瓜似的。</p>
季郎中为了这事,不知罚了她多少回,到了后来,也就勉强会写自己的名字,可是写出来的字,跟鬼画符没啥两样。</p>
轩辕恒在看过她写的名字之后,俊眉前所未有的紧蹙,他不由分说的抓住小桃的手,站在她身后,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教她。</p>
小桃还没来得衣心慌意乱,面红耳赤,这人就甩给她一摞纸,命令她写上二十遍。</p>
不是一天二十遍,而是一个上午二十遍。</p>
光会写她自己的名字还不行,第二天,轩辕恒又抓着她,写下‘轩辕恒’</p>
看见这三个字,小桃差点崩溃,知道这是他的名字,可是为毛要叫她学会写他的名字,有那个必要吗?</p>
在轩辕恒这里,她所有的抗议,都是无效的,都是徒劳的。</p>
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起来,门外站着个侍卫,没有轩辕恒的首肯,她是肯定出不去的。</p>
甚至这家伙还用美食诱惑她,摆下一桌子好菜,他一个人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吃着,让她只能看,不能吃,实在是太坏了。</p>
不仅是教写字,还逼着她修习内功。</p>
第四天,不顾她的反对,将她倒吊着挂在树上,整整一个时辰,放下来的时候,头肿的跟猪头一样。</p>
随着五天时间的过去,季小桃对他的恨意也与日俱增,真的恨不能让他马上滚蛋。</p>
她被欺负成这样,师傅也不管她,晚上回去跟师傅哭诉,她老人家却十分欣慰的说,终于有人能制住她了。</p>
到了第五天,小桃硬着头皮挪到轩辕恒房门前,想着他肯定下午就得起程,只半天的时间,半天过后,她就自由了。</p>
这样一想,她好过多了。</p>
轩辕恒照旧坐于厢房的书桌前,这几日,除了对她的严格管教之外,剩余的时间在,他大都在审视公文。</p>
小桃还是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但是看他桌上的那些公文,她猜想,轩辕恒有可能是个做官的,嗯,不是有可能,是绝对的。</p>
“来了?”轩辕恒从公文中抬起头,如玉的俊颜,轻缓一笑,仿若花开,姹紫嫣红。</p>
小桃一脸颓废耷拉下脑袋,有气无力的嗯了声。</p>
“就这么不愿跟我待在一起?”轩辕恒搁下笔,给丁平递过去一个眼神,丁平弯着腰上前,将公文全都收起来。</p>
小桃知道避无可避,只得撅着嘴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身子一软,趴在桌上,跟摊烂泥似的,“跟你待一起,我都快发霉了,真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又不是要去考女状元,你干嘛非要我识文断字!”</p>
轩辕恒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曲起手指,在她眼前的桌面上敲着,“起来,坐要有个坐相,真把自己当男人了?”</p>
丁平手一滑,公文全数掉在地上。</p>
啥?他……他是不是出现幻听了,主子说那个季小桃不是男人?</p>
丁平恍恍惚惚的走到门口,用胳膊肘儿拐了下十七,“嗳,你说说,季小桃有可能是女子吗?”</p>
“不清楚,”十七面无表情的摇头。</p>
“咦?你咋会不清楚呢,他天天在你面前走过,是男是女,你都搞不清吗?”</p>
“那你搞清了吗?”十七反将回去,别看他话不多,而往往这种话不多的人,讲话都是一针见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