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定一怔,到底是个毫无见识的村夫,竟敢和自己下棋?
“也好,许久没下了,今日就玩玩。”南宫定大方应承。
钱良业心中暗喜,你小子死定了,敢让我大失脸面,待会下棋输了,看老夫怎么羞辱你。
而此时,喝多了茶水的人,已经开始去上茅房。
刺奸营和靖安营的人全都随身跟着,大殿里开始出现了人员的流动。
李飞白目光还是注意着刘仁芳,发现他还是未踏出大殿一步。
好腰好肾好男人,这刘仁芳,绝对是个好男人!
喝了那么多茶,你居然还不尿急?
无奈,李飞白只能收回目光,先把心思放在下棋上。
反正一切就交给茅房里的方庆了。
下人拿来棋盘,晶莹剔透,细看之下却是用上等的蓝田玉所制,而棋子则是用象牙雕琢而成。
“如此精致的一副棋,看来王爷对棋道的确甚有研究。”李飞白说道。
南宫定并不想跟他说太多,直接道:“白兄弟,请吧。”
殿内,一张桌子被清空,放上棋盘,两人对坐,官员们见状,手里拿着茶杯点心,早就围了过来。
他们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南宫定的棋艺。
一坐下来,李飞白便把黑子推到南宫定面前,道:“王爷,您身份尊贵,理当先行。”
执黑先落子,这是规则。
禁不住一愣,南宫定大笑,出言道:“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这小兄弟,有趣得很!”
此时,虽然他心中对李飞白的杀意未去,但眼中却也多了几分欣赏。
“敢让王爷先行,你这人简直失心疯了吧。”钱良业也不敢相信。
“钱大人,观棋不语真君子,从现在起,还请闭上你的嘴巴。”南宫山在一旁替李飞白说道。
钱良业虽然选择站队南宫定,但对南宫山,表面上还是不敢翻脸的,只能讪讪一笑。
“那我不客气了,当心点小兄弟,棋场如战场,风云莫测,瞬息万变,看好了。”
“铿”
清脆的声音落下,南宫定将一黑子落在棋盘上。
众人屏息,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错过这场对弈好戏。
李飞白想也不想,随手拿起一枚白子,放了上去。
随后,南宫定不跟李飞白纠缠,在左上角落了一子。
“王爷,这是要另辟战场啊?”李飞白笑着道。
没有回答,南宫定只是神秘一笑,成竹在胸。
见他样子,李飞白心里更没底,他根本看不懂南宫定为何在那落子。
无奈,他只能上去围堵。
“铿”
在黑子旁边,李飞白又落了一白子。
“哼,就这水平?只知道在王爷屁股后面追,被牵着鼻子走,我家十岁稚童都能赢你。”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殿内瞬间爆发出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