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不可能!
如果他要杀死自己,一巴掌过来就行,何必要用下毒这种下三滥手段。
再回想到以前教他的那四个字:攻心为上。李飞白立刻就断定,南宫定这么说,无非是想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占据主动优势。
心里释然,脸上还是那般从容,李飞白一边嘴角微微上扬,道:“王爷,如果茶里真有毒,那在下认命了。”
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妙,妙人。”南宫定拍了下茶桌,指着李飞白道:“不愧是从山里出来的,果真是无所畏惧,茶里没毒,白兄弟尽管喝。”
“话说回来,寻常人家招待客人,都是酒水盛宴,王爷只是准备几杯清茶,看来,青衣司情报工作很到位。”李飞白接着出言。
他的意思是你们知道我不喝酒,所以只准备茶水,情报做得不错。表面上是夸奖,实则是暗讽。
眼中怒气一闪而逝,南宫定干脆笑着脸回道:“白兄弟,我不仅知道你滴酒不沾,而且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做什么,每天什么时辰入睡,什么时辰起来,要不要我一一说出?”
“不必了。”李飞白伸手阻止:“看来王爷对我还是挺用心的。”
“谁叫上次白兄弟买了那么多竹叶青?”
两人对视一眼,旋即大笑。
南宫定的言外之意,因为上次李飞白买了那么多竹叶青,差点让青衣司当成“白虎”同党抓了起来,所以青衣司才会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说到上次竹叶青的事,本王在此特地在此,替青衣司的人给白兄弟道个歉,差点冤枉你了。”南宫定一拱手。
“王爷不必客气,青衣司为我大卫日夜操劳,我这点小事不必放心上。”
“白兄弟胸怀宽广,本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南宫定举杯,喝光里面的茶。
李飞白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旋即说道:“说到此事,王爷可查出刺杀刘仁芳大人的真凶?”
脸色凝重,南宫定开口回道:“白兄弟,不瞒你说,我们已经确定了是卫国叛徒‘白虎’所为。”
既然“白费礼”差点被当成“白虎”同党抓了起来,那他已经知道了事情详细,告诉他也无妨。这是南宫定的想法。
“就凭那条地道?”李飞白继续问。
“不错,前太子南宫江遇刺,正是白虎所为,现场也有一条地道,所以可以肯定,杀刘仁芳的也一定是‘白虎’的人。”
放下茶杯,李飞白脸色一紧,抱拳说道:“王爷,那日我也在场,对此事倒有不同看法。”
“哦?”南宫定来了兴趣:“白兄弟但说无妨。”
“那条地道,可能的确是‘白虎’的人所为,可我觉得,杀害刘大人的,不是他们。”
“此话怎讲?”南宫定开始认真倾听。
“首先,那日死的八个青衣司侍卫,在茅房外头,他们没有任何挣扎或者搏斗痕迹,说明下手的人一定跟他们很熟,这点想必王爷也明白。”
“这点我自然也想到了,可地道存在,却无法解释。”南宫定回道。
“那好,我们先假设‘白虎’的人通过地道,想要杀掉在茅房里的刘仁芳,可既然已经得手,他为什么还要从地道里钻出来,杀掉茅房外的八个侍卫呢,这岂不多此一举,还会增加自己的暴露风险?”
“嗡”
南宫定犹如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