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南宫山有何把柄落在你的手上?」
「还记得应正齐吗?」
「当然记得,他本为刑部侍郎,即将升任大理寺卿之际,儿子应见贤失手杀了钱良业的儿子钱少成,以致于自己被贬成刑部主
簿,从此远离权力中心。」
「对了,当时你还大大方方踏进青衣司,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你策划的。」
南宫定补充道。
两人对视一笑,心中会意。
「是我策划的,但执行者有王府侍卫统领林天冲,若有他作证,诬陷重臣的罪名,南宫山跑不掉。」
「可林天冲对南宫山忠心耿耿,如何能帮我们?」南宫定根本不知道,林天冲心中早有隔阂。
「忠心耿耿?」李飞白冷笑一声,道:「那倒未必。」
「怎么?难道林天冲对南宫山也有不满?」南宫定顿生希望。
「此事稍后再说。」
李飞白虽然知道林天冲和南宫山心中早已有了芥蒂,但却不知道,赵千城已经在暗地里帮了他大忙,成功将林天冲策反。
「咱们说说南宫山的下一条罪名。」
「是什么?」
「结党营私,构陷赵王您!」李飞白一字一句道。
「哦?」南宫定眉毛一挑,凝神细听。
「钱良业是王爷的人吧?」
「这一点,朝臣皆知。」南宫定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能如实回道。
「错,钱良业其实是南宫山的人。」
「什么?」南宫定脸上的肌肉迅速扩张,难以置信。
「你们都以为他爱财如命,争权夺利。其实,这都是他的表象。你想想,堂堂大卫文豪,会如此庸俗吗?」
得此提醒,南宫定犹如醍醐灌顶。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他装成一副女干臣贪官的样子,潜伏在我身边,为的就是找个机会,给我致命一击。」毕竟是李飞白教出来的人,他立时反应过来。
「正是。」
「可恨,当时我还派了黑龙卫保护他,现在想来,差点着了他的道。」南宫定用力捶了一下桌子。
「那个乞丐被他儿子杀死,为何钱良业不毁尸灭迹,为的就是留下证据,自毁名声,以此来拉低王爷的声望。」
「好一个钱良业,拼得自己身败名裂,也要将本王拉下马。南宫山这招,高明,本王佩服!」
南宫定的语气,虽有愤怒,但也夹带着欣赏。
「对了,你不是说南宫山不信任你,如此绝密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南宫定继续问。
「其一,南宫山去密审过钱良业,之后他就畏罪自杀了,这太巧合了,看上去更像灭口。」
「其二,还记得南宫山被禁军抓走时,嘴里大喊的那句话吗?」李飞白问。
皱眉沉思,南宫定努力回忆着。
「他似乎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不错,王爷不觉得这句话很奇怪吗?」
「当时我被司徒无忧气昏了头,以为这只是钱良业的垂死挣扎罢了,并没想太多。怎么,这句话有问题?」南宫定问。(详见1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