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南宫定背起双手,在殿中来回踱步。
「但天下擅长易容者甚众,也不能立即断定。」李飞白道。
「话虽没错,但敢在青衣司和禁军大牢面前耍弄,天下有谁能有这样的胆量?」南宫定心思还是缜密的。
「王爷,要想知道是谁所为,咱们只要知道被劫走的是谁,不就显而易见
了吗?」李飞白进言道。
他发现南宫定不像南宫山,随便自己几句话就能戏弄过去。
所以暂时决定将他的目光往姜国密谍上转移,以防自己被怀疑。
反正李飞白有自信,在自己的配合下,姜国密谍不会有任何危险。
闻言,南宫定深觉有理。
但是皇城禁军目前来看,与青衣司不两立,禁军里又没有自己的人,想刺探消息颇为不易。
「依你之见呢,被劫走的会是谁?」南宫定只能和李飞白分析。
「能让敌方势力上心的犯人,王爷您想想,禁军大牢里有谁?」
禁军大牢,关押的都是皇城周边普通的山贼流寇,根本无法引起双方势力的注意。Z.br>
而十一,那晚被司徒无忧捕获,由于事情太过突然,朝堂又大变,所以一直未曾移交青衣司。
此时,南宫定猛然想起此事。
「你是说,天庆节在齐王府,刺杀陛下的那个刺客?」他瞪着大眼说道。
「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
「这么说,假冒司徒无忧的那伙人,极有可能是姜国密谍所扮。」
「换言之,盗取星象佛骨的,很有可能也是姜国密谍。」
「砰」
南宫定握拳狠狠砸在桌子上。
「好啊,本王稍微将精力移开,这群跳梁小丑都敢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看来,他们所图不小。」李飞白祸水东引。
「费礼,从今日起,将「白虎」一事暂时放下,集中全部精力,抓住盗取佛骨之人,本王誓要将他们碎尸万段。」南宫定咬牙切齿。
「王爷,查姜国密谍固然重要,但在下,却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被他的话吸引,南宫定好奇问道:「哪里不寻常?」
「好端端的,司徒无忧为何要离开皇宫,去禁军大牢?那里关押的,可都是一些山贼匪寇罢了,司徒无忧一年到头,也不曾去过几次?」李飞白道。
听到此话,南宫定点点头,深以为然。
「看来,他也是奔着那个刺客去的。」
「如果真是如此,那必定是陛下的主意。」
「陛下要御审那个犯人?」南宫定心中困惑。
「以陛下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要命司徒无忧提审那个刺客,说明此事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李飞白添油加醋。
「莫非陛下,想查出「朱雀」是谁?」
当局者迷,南宫定并未看穿南宫青的心思。
「王爷,您糊涂啊!」也只有李飞白敢说出这样的话。
「您想想,对陛下来说,当务之急并不是查出什么姜国密谍,而是摆脱现在的困境。」
「他现在的困境又是什么,自然是王爷您的控制。」
「他查那个刺客,不为别的,是陛下怀疑那个刺客也是您安排的,他想找到你的罪证,待益阳郡主回到皇城,一并治您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