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战象身上的驾象军士,这会儿早已经被弩箭射成了筛子,根本就控制不了这些发疯的战象。
“战象怕火怕惊,用火器,快用烂骨火油神炮!”
眼见战象失控,有头脑灵活的军士立马相到了军中的‘烂骨火油神炮’,也就是羽林卫改良前的‘手雷’。
只不过,想法虽好,奈何这些‘杂牌军’战斗素质太差。在投掷这些‘烂骨火油神炮’的时候,战像没伤到几头,反倒是直接把自已人的阵形给炸了个乱七八糟,直接给叛军来了一个开门揖客。
“撤!”
先前还信心满满的谢崇爵,眼看中了埋伏,身为将领的他没想过去重新结阵抵挡,反而是第一时间掉转马身率先逃跑了起来。
俗话说将是兵之胆,兵为将之威。这将领都率先跑路了,手下的军士又岂会留下来死战?
因此,只片刻时间,一众先前还信心十足的官兵全都纷纷转身涌向浮桥逃命,也不管那浮桥承不承受得了这么多人同时渡河。
“嘣嘣嘣!”
随着一阵急促的绳索绷断声响起,也不知道是因为超重了还是本身就是‘豆腐渣’工程,在数千官军的争相踩踏下,横跨乌江的河渡关浮桥却是从中绷断了,数千官军瞬间便落入了滚滚乌江之中,只有谢崇爵领着少数先跑路的官兵逃得一命
“换上官军的衣服,去乌江关!”
很快,在剿杀完没能逃过乌江的官军后,数千换上水西土兵衣服的叛军,却是又开始向着六十里外的乌江关扑了过去。
……
“完了,完了,全完了!”
乌江南岸,看着满是浮尸的江面,血色全无的童无镇顿时不禁浑身一软,随即一屁股跌坐在了冰冷的江边。
就在河渡关失守的第二天一大早,乌江关,率大军坐镇于此的童无镇,在顺利拿下了老君关跟河渡关后,正志得意满的准备率军直取落蒙关之际,却是突然遭到了‘镇雄、水西土兵’和数万播州叛军的联合攻击。
促不及防之下,本就是由各路杂牌军组成的童无镇部,根本就没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挡,直接便放了羊,开始如同之前的河渡关一样,争相抢渡浮桥逃起命来。
而面对争相逃命的官兵,叛军先是斩断了浮桥断其退路,而后更是直接崩溃的官军往乌江里掩杀。一战下来,童元镇所部十不存一,军中将校加上先前从河渡关逃脱的谢崇爵,总共也只不过剩下了三人,几乎是完全重蹈了先前江东之的覆辙。
“来人,迅速传迅贵阳,以防贼兵攻打。另外,再将此处情况立马上报冠军侯……”
就在童无镇傻眼之际,侥幸逃得一命的监军按察使杨寅秋还算是清醒,先是赶紧派人去向贵阳通报示警,随后又打算将此处的情况上报王冰这个平播总经略。
“监军大人,此战若非镇雄和水西土兵勾结播州叛军,我军岂会有如此惨败?还请监军大人将此详情一并上报冠军侯……”
就在杨寅秋正打算派人向王冰上报乌江兵败之事时,先前已经傻眼的童无镇这会儿却是清醒了过来,开口便将兵败之事完全推到了镇雄和水西土兵的‘反叛’身上,以求尽量推脱这败军之责。
“童总兵,镇雄兵马此刻大多在苦竹关及半坝岭……是否真是他们反叛,想必冠军侯自有判断!”
很显然,就在撤退回乌江南岸不久,已经得知河渡关兵败消息的杨寅秋,却是对之前反叛的‘水西土兵’身份产生了怀疑。
……
“果不出军师所料,如今童无镇大败,就算其它几路明军不退,咱们也可以将这些路兵马调至它处了,哈哈哈哈!”
就在童无镇打着用水西土兵反叛的理由来甩锅之时,得到快马回报乌江大捿消息的杨应龙顿时不禁大喜过望。
“来人,令张守钦、袁无受领兵……”
既然乌江一路的明军已败,杨应龙自然不会让这些兵马白白在那时闲置,当即便准备抽调兵马至其它几处关隘。
“启禀主公,娄将军求见!”
就在杨应龙正准备下令让将防备乌江一路的兵马调至它处时,得知被自已派去镇守娄山关的娄国求见,杨应龙顿时不由得心中一震,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便浮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