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亲信明明告诉他,自赵守回来之后,并未外出。
许奕缓缓向前。
不一会的功夫便走到了赵守身旁。
赵守拱手行礼:“六爷。”
随后便快速闪开道路。
将那大红布包裹着的东西显露在许奕面前。
许奕高高举起斩渊刀,对准捆绑着红布的麻绳。
一刀下去,麻绳应声落地。
而红布却丝毫未伤。
众百姓见之,无不惊叹,那麻绳仅仅只有一指粗,如此精准的刀功,怎会不让人惊叹。
与此同时,一些人心中不由得暗暗庆幸,庆幸方才没有冲动。
刀功如此了得之人,身手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
许奕缓缓将斩渊刀归鞘吩咐道:“将秦大人、常侍郎、张成林、以及京兆府所有官员请来!”
赵守闻言大声道:“遵令!”
不待赵守上前,秦福平便迈步走向许奕。
张开源静静地看了一眼那红布包裹之物,心中微微点头,随即吩咐衙役将那些面如死灰的主簿、班头们带到许奕面前。
常水荣到了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许奕方才拔刀之举,只不过是为了吓唬自己,让自己出丑罢了。
想到这儿,常水荣面色不由得一会儿白,一会儿黑。
与此同时,内心对许奕的厌恶更是噌噌往上窜。
不待赵守上前。
京兆府众人便已然来到许奕面前。
许奕站在红布下,眼前站着面无表情的秦福平,而秦福平的身后则是面色迥异的韩同与常水荣。
再往后,便是一个个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的京兆府主簿与班头们。
在一众班头与主簿们的身后,张开源笔直站立。
好似什么都不关系,但实际上却挡住了所有人的退路。
许奕视线缓缓越过一众官员,看向最外围的那些百姓。
此时的百姓中,怒骂者有之,指指点点者有之,好奇观望者亦有之。
“咳咳。”许奕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不是要寻赵守对质吗?现在赵守就在这儿!”
说着。
许奕伸手点了点常水荣与张成林沉声道:“常侍郎你先来还是张主簿你先来!”
张成林此时面无人色,瘫坐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哪儿还能对质。
常水荣失望地看了一眼张成林。
随即定了定神迈步上前道:“本官来!”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所有人都被逼着前行。
又岂是常水荣想退便能退的?
常水荣明知事有蹊跷,但却不得不继续前行,更何况,常水荣心中始终存着一丝侥幸。
他在赌,赌许奕无法破局!
毕竟,那收受贿赂可是事实。
至于红布之下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让许奕如此看重。
此时的常水荣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常水荣看向赵守大声呵斥道:“赵守,你可知罪?”
到了这时,竟还在耍心计。
许奕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那赵守可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
又岂会这般容易便被你吓到?
果不其然。
赵守闻言面色不变,朗声道:“敢问常侍郎,赵守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