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松，你出来，我跟你说件事。”邬小玉忽然小声对路强松说。说着话，站起来，走了出去。</p>

路强松不知道邬小玉要跟他说什么，就疑惑着跟了出去。</p>

路强松刚站到院里黑影处，邬小玉俩胳膊一环就把路强松紧紧抱住了。</p>

“强松，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邬小玉话音儿抖颤着说。</p>

“小玉，你咋啦？答应你啥事？”路强松任凭邬小玉紧紧地搂着自己，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p>

“强松，看来春妮…不行了，我想停不了多长时间，我…可能也会像春妮一样，你要答应我…等我死的那一天，你要把我…跟春妮埋在一起，这样…你去看春妮的时候，也能顺便看看我，如果将来你老了，也愿意去…那一片地儿，我和春妮一块伺候你…”邬小玉说着，在路强松的怀里啜泣起来。</p>

“小玉，你说啥呢！什么死呀死的，我不会让你们死，我要想办法，你们都不会死。”</p>

“强松，我知道你有一身的武功，有男人的气概，可病魔无形，你不知道它藏在哪儿，你抓不住它啊！”</p>

“慢慢想办法，我想一定会有办法的。”路强松心里翻腾着灼热的烈焰。</p>

“强松，你别说了，我知道自己的病是什么状况。这些天以来，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愿望，我——我想好好亲亲你，可是我——又怕传染你，你—你能吻我一下吗？”</p>

路强松的眼睛在夜色里凝视着邬小玉温柔若水的轮廓，心里起着情感的浪涛，他把邬小玉搂住，嘴靠过去去吻邬小玉的嘴。被邬小玉用手拦住了，“强松，我不想把危险带给你——”</p>

路强松只好把嘴吻在邬小玉发烫的脸上，继而游移到邬小玉的脖颈处，给了她有力而又绵滑的温存。</p>

“强松，我——喜欢你——”邬小玉的头忸怩在路强松的怀里，嘴里呢喃着。</p>

“小玉，咱进去看着春妮吧。”路强松说着，又在邬小玉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把她松开。</p>

“强松，你去你屋里睡会去吧，我看着就行了。”</p>

“不行，要睡也是你先睡吧，一会需要换针我再喊你。”</p>

“不睡，——我心里高兴——我也看着春妮——”</p>

路强松只好和邬小玉又都走进了卫生室。</p>

第二天天亮，江燕萍就过来了。</p>

“强松，小玉，你们都回家睡会吧。”</p>

路强松确实困得有些受不住，就回屋睡去了。走时交代让邬小玉也睡一会。</p>

当路强松被江燕萍喊起来时，已经是下午两三点钟了。</p>

“强松，强松，你快起来看一下，春妮好像清醒一点了，可是她非要回家，小玉正劝着呢。”</p>

路强松一听很高兴，但是又不明白为什么春妮非要回家呢。</p>

他下了床，和江燕萍一起来到了卫生室。</p>

“春妮，在卫生室输液方便一些，干嘛非要回家呢？”路强松问。</p>

“强松哥，我想——回家，在这儿，我——有些害怕——”春妮的声音微弱。路强松把耳朵放在她的嘴边才能听见。</p>

害怕？路强松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p>

路强松心里一阵刺痛，想了一下，他说：“好吧，春妮，你想回家咱就回家。”</p>

“春妮，回家就回家吧，你放心，我和小玉会跟你回家，一直看着你，不会让你有事。”江燕萍说。</p>

“我想——我想让——强松哥——陪着我——”春妮喃喃着，又有泪珠儿从眼角滑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