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有所不为(1 / 2)

妄世情歌 孤独1 0 字 2022-09-30

 段熠风一头钻入“一团糟”酒吧,立马被“一团糟”里面的情形惊得身心一阵飘摇,看着乌烟瘴气的大堂、骚首弄姿的青年男女,听着劲爆的音乐,暗叹道:“纵然是我堂堂中华大国第一古都,也已被西方的糜烂文化而腐蚀。”</p>

其实段熠风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夜情之类的事情以前在他身上也不是没发生过,但酒吧这一类夜店,除非是迫不得已,这些年他已是从不再主动进入了。</p>

段熠风出生于上海,成长于上海,幼年时亲人相继离世,如今二十七岁的他是在一所孤儿院中被老院长带大的,由于当年各方面制度不是很完善,段熠风所在的孤儿院状况不是很好,所以他只是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纵然他上学时成绩优秀,却只能是勉强完成了九年义务教育。</p>

出了校门后,不过十三四岁的他便出来工作,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也是在外漂泊了这么些年,总算是混出了点名堂。现在的工作说出去虽然是不好听,不过收入倒很是可观,十几年下来如今已是有几千万身价了,但因收入来源的关系从未向国家交过税,但他每赚一笔钱都会以税收的比例将那部分金额交给当年扶养过他的孤儿院,一是当作对孤儿院的回报,再就是权当是交过税了。</p>

而今天他之所以会从上海千里迢迢赶到西安来,还进入了这酒吧,是因为有一个客户通过电话约他到这里谈生意。</p>

一个妖娆的身影在身旁出现,段熠风本能地转头往对方看去,却见几步之外站着一个美女,在段熠风看向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他,于是段熠风向对方微微一笑,算是打过了招呼。其实无论是在哪里的哪个酒吧中,每天必定都会有无数次这样的事情发生,本来大家相视一笑便是过去了,可今天的情况却似乎有些不同。只见那女的缓缓走来,在段熠风身前两步外停下,看着段熠风说道:“这位帅哥面生得很,第一次来这吧?”段熠风身材高大,外貌帅气,平日也是时常遇见女子和他搭讪,于是很自然地答道:“是第一次来。”女的问道:“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帅哥是来西安出差的吧?”段熠风道:“算是吧。”女的又问道:“约了人?要不要我带你到处转转,看你朋友到了没有?”段熠风反问:“美女你是……”女的道:“这酒吧是我开的,而我有个规矩,第一次来我这的客人,第一杯得由我请客。”老板娘话说得豪气,但这不过是一种营销策略,段熠风心里明白,不过他却不是不解风情的人,这时也不会去说不解风情的话。段熠风笑问道:“什么都可以?”老板娘也是笑着说道:“只要我这有的,当然都可以,而市面上有的,我这也都有。”段熠风又问道:“你这都有什么?”老板娘道:“那要看你要什么?”段熠风道:“那先来杯冰水吧!”老板娘“噗”地一声便笑了出来,掩着嘴说道:“你是怕我请不起吗?”段熠风道:“不,我只是认为我们现在的关系是纯洁的,就像清水一样纯洁,但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p>

老板娘转头叫过一名服务员为段熠风点了一杯冰水,不多时,一个女服务员果然端来一杯冰水,段熠风接过水杯,对服务员说道:“拿瓶你们这最好的红酒。”见服务员去了后,段熠风转过头对老板娘说道:“你请我喝最纯洁的水,不知我能不能请你喝杯香纯的红酒?”老板娘笑着说道:“是不是喝了这杯酒,我们之间就由纯洁而变得香纯?”段熠风道:“如果你也这么想,那还真没什么不可能。”就在这时,服务员将酒取了过来,且还拿来两个高脚杯,段熠风全部接过,然后带着老板娘走到吧台前,将空杯放在吧台上,将原来的那杯水分开倒入新拿来的两个酒杯,又将酒瓶打开,一边往杯中倒酒,一边说道:“原来的纯,再加上现在的香,岂不就是纯香?”</p>

喝酒,和有趣的人一起喝的是情调,和无趣的人一起喝的是饮料,跟不是人一起喝的是马尿。本来喝红酒倒上三分满即可,但此时情调不同,喝法也就不同。段熠风将两个杯子都倒着有九分满,放下酒瓶端起两个酒杯,一杯递给老板娘,一杯给自己,待老板娘接过酒杯后,道:“九九归一。”老板娘微微一笑,与段熠风相视着将酒水混合物喝下。喝完了杯中的酒与水,段熠风放下了杯子,指着吧台上还剩有的半瓶酒,道:“它将作为我们下一次见面的见证。”老板娘自然明白段熠风话中的意思,取过吧台上的半瓶酒,含笑地道:“期待下次的见面。”说完,便拿着半瓶酒离开了,至此,一场意外的邂逅便算划上完美的句号。</p>

分别了老板娘,段熠风便到整个酒吧内去转圈。因是对方以电话联系的段熠风,段熠风并不认识对方,而对方却认识段熠风,所以在电话中两人约定,对方在约定的时间之前早一步到酒吧中来等候,当对方见到段熠风时,便主动上前来与段熠风接触。然而当段熠风在酒吧中转了一圈,不但将四周座位区域,便是连中间的舞池都去转了一遍后,却未有一人前来与段熠风打招呼。</p>

发生这样的情况,要么是对方没来,要么是来了却又放弃了,但不管是哪种原因,这次的生意都算是失败。又在酒吧中转了一圈,依然没见有人前来联系后,段熠风便打算离开了。而就在这时,裤兜里的手机突然一阵颤抖,却是有电话接了进来。看着眼下混乱的场景,再加上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实在不是接听电话的好场所,正好他此时又觉得有些尿急,于看准了洗手间方向便迈步而去。</p>

来到洗手间,掏出依然颤动不停的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来电人,段熠风忙将电话接通。电话中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情况怎么样?”段熠风道:“还没见到人,可能不会来了。”电话那头道:“既然见不到人,那就算了,我还正想休息一段时间呢!”段熠风道:“那就不接了,我明天就回上海,到时一起喝一杯。”那边的女人道:“好,等你回来。”结束了通话,段熠风进入厕所上了个小便,洗完手正要出洗手间的门,突然一人从门外冲了进来,正好与段熠风撞了个满怀。好在段熠风身强体壮,虽然被人猛地撞了一下,却只是被撞得后退了一步,而且还伸手将对方也扶住了,不然非得倒在厕所的地板上不可。两人站稳了身形,只听那撞人的人不住地向段熠风道歉,段熠风看了对方一眼,只见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除了一脸的歉意和一脸的急切,其它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平常的人与人相撞,自己又没什么损伤,自然不会去怪罪对方,当下与对方言谈几句,表示自己没事后,在对方感激的眼神下出得厕所门。</p>

段熠风来西安本来是为了谈生意,但生意没谈成,自然也不必在西安呆下去了,扫了一眼酒吧大堂,没发现老板娘的身影,当下到吧台去付了酒钱,然后往酒吧大门走去。出了酒吧,寻了一家饭店解决了晚餐,然后搭车回到了入住的酒店,打电话订好明天一早回上海的机票后,洗了个澡便上床睡觉去了。</p>

也不知睡了多少时间,迷迷糊糊中听到有敲门声。爬起身看了一下时间,已是半夜两点,也不知是谁居然这个点还来敲门。段熠风想到了一种可能,不过又一想现在住的是高档的大酒店,而不是路边的招待所,酒店的门卫不可能会放那种不三不四的人进来乱敲客户的房门。排除了一种路边店最常见事件的可能性,段熠风接着便又想到另外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敲错了门,这个可能性非常大,另一种则是真有人要找自己,不过他即不是本地人,在本地也没朋友,难不成真寄希望于今天才刚见过面的酒吧老板娘会过来与他九九归一?所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以说是无限接近于零。然而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其中的哪一种,段熠风都不得不起床去开门,无论是敲错门也好,还是真有人来找自己也好,都不能任其在门外一直敲下去,那样只会即累了敲门的人也害得自己无法安睡。</p>

起身穿上睡衣,走出卧室来到外面的大厅,这时敲门声更是清晰,且带有一定节奏,弄得如电视剧中地下党接头似的。段熠风来到房门前,一把将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风衣、打扮古怪的人,一边用手敲门,一边注意着走廊中的情况,由于门被段熠风打开了,顿时教他敲门的手敲了个空,他这才将一直转向外面走廊的面孔转了过来。当这人将头转过来的一瞬间,段熠风只是看了一眼便认出了对方是谁,这人正是下午在酒吧厕所与自己撞了个满怀的那名男子。这时男子也是看到了段熠风,当他看清了是段熠风相貌后,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从风衣中掏出一物塞入段熠风手中后,转身便往外走,段熠风接连叫喊了几声,男子却头都没回过一下地快步往前走去,身影不多时便消失在走廊尽头。</p>

站在房门前,看了一眼莫名男子硬塞给自己的物什,乃是一个黑色小包裹,跟眼镜盒差不多大小,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摇摇头回入房中,将房门关好后进入卧室,这才将包裹打开,只见包里装着一块黝黑的铁牌和一封信函。段熠风取出铁牌看了一眼,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后便又将铁牌还入包中,再从包中将信函取出来打开观看,只见信上的内容十分简单明了,上面写着:打电话找你过来,是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包裹中除了有块铁牌子,还有一张记忆卡片,记忆卡我设置了密码,只有一次输入密码和观看一次里面内容的机会,密码是我在电话中和你说过的数字,而我要拜托你的事情都记录在卡上。</p>

段熠风放下信件,再次拿起包裹,取出铁牌后继续在里面翻找,不久便从包裹的一个夹层中翻出一张拇指批甲大小的手机常用存储卡。段熠风找来自己的手机,将存储卡装在手机上,然后开机,待手机进入待机画面,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查看的信息,是银行发来的,提示有一笔金额转入了自己银行帐户,段熠风一脸茫然地点开信息查看,然而手机却未进入信息内容界面,而是在一阵白屏后便开始播放一段视频。发生了这样很不合逻辑的事情段熠风却一点也不吃惊,只见他往床上一坐,然后便是一脸从容地观看起了手机中正播放的视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