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正想否认,忽然看到陈少东涎着脸上来笑嘻嘻地说道:“您就别瞒我们了,前两天县太爷去您那,我们都知道了,我们就合计着,像您这样的人物,能做一辈子跑街的?今早上看到武掌柜的前脚一走,您后脚就跟着出来了,我们可不就猜到您是去哪了吗?”
这些人反应倒快,见三人一人拎着个包袱,萧天有些疑惑:“您三位这是要去?”
“和你一样,去河间府投军去。”革文军面上居然红了一下:“萧兄弟,自从上次折在您的手里,这渍流县城我们可是混不下去的了,到哪都被人耻笑,打从我们知道您有投军心思后,哥几个一商量,得,跟着您一起去投军得了!”
说着瞪了一眼畏畏缩缩的俞飞:“我把这心思一说出来,可好,老二没说的,当时就要和我去,其他人都***一个比一个怕死,末了倒是老七算讲意气,别看平时胆子和兔子似的。”
“萧哥,老七,我,我就是老七!”俞飞从革文军身后探出头来,连连指着自己,好像生怕萧天不知道一样。
陈少东忽然一拍大腿,好像现了什么似的:“得,我有主意了,反正咱哥几个不是外人是不,又都是去投军,干脆这么着,咱们拜了把子得了,将来到了军中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谁和你不是外人?萧天哭笑不得,这个二世祖脸皮倒厚得可以,前些日子还在那动刀动枪的,一转眼居然要和自己拜把子了?
革文军恍然大悟:“对啊,老二这主意好,萧兄弟,你是条汉子,你要瞧得起咱,不嫌咱过去做的那些事情,咱就拜了把子,将来谁动咱兄弟,大家伙的一起拿着刀子招呼!”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再矫情可当真不给别人面子了,萧天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也没弄什么仪式,四个人跪倒在地上,互相拜了三拜。
站起身来一算年纪,革文军二十岁,老大,陈少东也二十岁,月份小了,还是老二,萧天萧天十八岁,老三,俞飞十七岁,排了个老末。
“老三,现在咱是兄弟了,都是自家人,你说,咱们现在怎么办?”陈少东挺胸凸肚,洋洋得意,当初窘迫好像全都忘了,当场就摆出了二哥的架子出来。
“河间府,河间府。”萧天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这才想了起来:“应该是北洋第六镇在那募兵,对了,听说朝廷要在河间举行秋操,没准咱还能赶上,大哥,二哥,老四,大家伙把身上银子都拿出来,我这有六两,咱们雇个马车,早些到河间府去。”
“没有!”陈少东想也没想,张口就道:“老三,我这口袋里可瘪了几天了,你那珠子又给我娘了,动一动我小命就没有,哪里来的银子?”
“我也没有。”革文军拍着自己身上:“前天把家里凳子桌子都卖了,这才凑了点饭钱,要说也怪你,坏了我们名声,弄到现在城里的人都不怕咱了,要弄些银子都没地方去弄!”
合着这也怪我?萧天把目光投到了俞飞身上,俞飞赶紧说道:“三哥,我有,我有,我出来的时候带着银子呢。”
说着拿出一把散碎铜钱
萧天哭笑不得,合着这三位大爷出来不带钱的?还好盼男给了自己六两,得,自己不是认了三哥兄弟,是认了三个不带钱的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