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给你三天时间。”萧天端茶送客,等木下真本走到门口,忽然后面萧天声音:
“记得,只有三天,三天期限一到,我将和美国方面展开全面合作!”
谈判、做生意,在萧天看来已经远远过了指挥战斗的辛苦。
才解决完日本人那的事,萧志远又找到自己,三天时间已经到了,盛天行参观完了安阳全部的新式工厂,已经准备明日返回上海。
盛天行千里迢迢从上海而来,但萧天却始终没有露面,这似乎让盛家公子有些不满,对萧志远也有一些抱怨。
萧志远也实在纳闷,不知道协统大人心里究竟在那打些什么主意。
“我已经在安阳酒楼里安排好了酒宴,萧先生,你帮我请一下盛天行吧。”萧天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揉了一下太阳穴。
“协统,我看你还是亲自去请一下吧。”萧志远迟疑了下。
萧天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你去请,我在酒楼里等着!”
萧志远有些无奈,协统大人的心思现在自己越来越弄不懂了。去盛天行的落脚处请了盛天行,到酒楼的时候。早看到萧天已经候在雅间门口,春风满面:
“盛先生,真正对不住了,萧天公务繁忙,这几天怠慢先生了,今日设宴为先生接风,也算为先生送行!”
盛天行勉强笑了一下:“协统大人北洋重将,民族英雄,百忙之中还能见上盛某一面,不胜荣幸!”
萧天把盛天行和萧志远迎了进去,敬了杯酒。吩咐上菜,说道:
“先生远道而来,萧天招待不周,心里有愧啊。等到有机会再去上海,萧天一定在六国饭店设下酒宴,当面再向先生赔罪。”
“再去上海?协统大人也去过上海?”盛天行有些好奇。
萧天一笑,在自己那个时代,上海可没有少去:“十里花花洋场,纸醉金迷。想当初上海不过是个小小渔村,如今居然展如此,实在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听萧天话里对上海颇为熟悉,盛天行便也和他聊了一会上海,金融、商业、租界等等之类。
萧天谈笑风生,对上海的历史典故甚是熟悉,从何时有上海这个称呼,到上海的风土人情,无一不谈,偏偏就是没有谈到双方合作的事情。
酒过三巡,萧天又举起杯子:“盛先生,这次来到安阳,我让人准备了一些当地特产,先生走的时候请务必带上,算是我的一番心意。萧天还有一些公事,喝了这杯就不陪先生了!”
说着仰起脖子一饮而尽,看看萧天真要离开,盛天行把杯子重重朝桌子上一放:
“协统大人这次是特意寻我开心来的吗?”
“先生此话怎讲?萧天真心结纳先生,哪里回有半点消遣之心?”
盛天行鼻子里哼了一声了:“你派人把我从上海大老远的接来,说要商量合作之事,结果到了这里,人影不见,好容易今天看到你了,尽说些不相干的事情,丝毫不谈生意合作,这不是消遣我又是什么?”
“先生息怒,我看先生是有一些误会了。”萧天笑笑:
“我听萧先生说,盛公子你这次来安阳,实在勉强。要不是看在萧先生的面子上,只怕盛公子还未必肯来了。
这合作做买卖,本是要你情我愿才可以,强迫你来投资,你不但不肯,反而还会对我心生怨气。
盛公子那,与其这样,你我之间又何必结冤?不如做个朋友,将来你再来安阳,或者我去上海,也好相见。盛公子,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盛天行呆在那里,哪里想到萧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实事求是地说,安阳大办银行、开设新式工厂,在盛天行看来大有生意可做,盛家一旦加入,必然财源广阔。
可是盛家素来和袁世凯不和,萧天又是袁世凯麾下得力干将,要想合作,非先把萧天收服了不可,况且这还牵扯到未来合作方式,以及谁做主的问题。
盛天行原本以为,萧天有求于自己,盛家又是这方面的行家,非得对自己恭恭敬敬,有求必应,当成贵客看待不可。谁想到到了安阳,居然连个萧天影子都没有见到。
好容易见到了,结果萧天又说出这番话来,当时就弄的盛天行哭笑不得。
谁说自己不想和萧天合作?有银子不赚,自己还算个什么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