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袁伟久久不能忘记得是欧阳明,他的上衣口袋里的是他妻子和女儿的照片。这一年,他的小女儿刚满周岁
袁伟此时的仇恨已令他全身充满着杀敌的**,他冷酷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那片大丛林内,在那里,到处都是增援广岛,或者从广岛仓皇撤离的日军,他要进入丛林,不是为了躲藏自己,而只有两个字:报仇!
袁伟已走进了丛林,他小心翼翼的穿过茂密的树丛,在树木中穿梭着
阴冷的风刮起,林中发出呜呜的声响,袁伟靠着一棵大树重重喘起粗气来,挣扎着从怀内掏出一包备用棉布和一小瓶军用酒精,将酒精倒在棉布上沾湿,然后捂在口鼻上,果然过了一小会儿他的头脑清醒了起来,浑身也有了力气,只是觉得身上很冷这时袁伟的感觉是骨子里的阴冷,也许是风的缘故,他站直了身子,托起手中一直拿着的安阳式突击步枪,枪口瞄准着丛林的四周,这时除了风响,林中静得死气沉沉。
阴冷的感觉令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枪口始终对准前方,作为一个战士任何时候都不能放下枪,因为事实证明你一但这么做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路一条。茂密的丛林可以遮挡住自己的身形同时也隐蔽了敌人的踪迹,他直走出一百多米也没见到有一个敌人的踪迹,正当他的神经开始缓缓放松时,耳根突然有种绷紧的感觉,同时手指尖如针扎般的疼,他猛的一转身,一个日军的身影在丛林中一闪而没,他骇然的对准丛林啪的就是一枪,树丛只晃动了几下,敌人早已换了位置。袁伟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他贴着大树一步步的向后移动,同时眼观四处,耳朵竖起,手中的安阳式突击步枪的枪口向四方缓缓移动着,突然一片树丛晃动了一下,袁伟啪的又开了一枪,一只野兔从树丛中穿过,袁伟心一紧,暗叫一声该是
这次袁伟不急着开枪,只是将枪口在树丛周围移动着,突然一个黑色的东西从一片丛草下露了出来小袁伟的心开始狂跳,他将身子躲在树后,这棵树成了他的保护神,他一直未离开,但这正犯了狙击手的大忌,做为狙击手最基本的规则就是要不时的转换位置,一般只在一个阵地上开一枪,否则你会被发现。
袁伟的枪口对准了那个黑东西,他冷静的抠动了扳机,啪的一声清脆的枪响,那个黑东西被击中了,从树丛中弹跳了起来!
袁伟心头一喜,那个。黑东西向上翻跳了起来,但他的脸登时红了,猛的一转身,枪口没目标的移动着,狐疑的观望着树丛周围,那个黑东西只不过是个用黑皮套着的树枝,敌人显然在分散他的注意力,他有点害怕的感觉,因为自己在明处,敌人在暗处,随时都有突然中弹的危险。
他的心头咚咚的狂跳,手指尖又疼痛起来,耳根也绷紧了,这是他遇到危险前的一种小预兆,也是他从小就有的习惯小的时候经常玩一种捉迷藏的游戏,那时他很笨总是被别人抓到,而自己却抓不到别人,于是内疚的心理使他对这种小孩子的游戏特别敏感,每当再玩这种游戏他都集中精力将一切都置于脑后,心中只想着对手藏在哪里,从那时起他的耳根和手指尖有了异样的感觉,只要对手在他的身后或者在他的附近,他立刻会有预兆的反应,当然一流的狙击手也能做到这一点,这只不过是一种生理和心理产生磁作用习惯性造成的规律。
袁伟的手指尖开始有荆匕的感觉,于是他猛的一转身,导后什么都没有,周围的树丛一片死静。
他依然将身体靠在树上,这样做可以使他的身后不会受敌,但他始终在一个位置不动,很显然的将自己的方位告诉敌人,这无疑是狙击手的大忌讳,现在他还没有想到这一点,突击步枪的枪口不住的移动着,在树丛中扫描,这一点他做的很好,敌人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看到你的枪口对准他都会有种想逃的冲动,但经受过练的狙击手是不会动弹的,以不动应动的战斗原理每一个狙击手都熟悉。
袁伟的枪口在不同方位扫描了一圈,敌人始终没有出现,这种一片死静的气氛令他的心情开始躁动、紧张,突然一处树丛又动了起来,袁伟咬着牙向那个方向放了一枪,树丛停止了动静,不远处的另一个树丛又动了起来,他收紧心开始向前移动,他从身旁的大树猛的跑到三米外的另一株大树儿,时树丛中露出根枪管,他看的很清楚那却是枪管灯刀池所处身的地方离那树丛只有十米左右,而他的视线正直对着那个方向,他的心又在咚咚跳动,心想如果这次又上当那自己真是天生的傻瓜,于是他不敢轻易的放枪,即使那个东西确是枪管,谁知道那后面是否有人,也许敌人故意引开他的注意力,而早在背后或者另一处地方等着向他放冷枪。
袁伟的安阳式突击步枪口对准着树丛中每一个有可能藏人的方向,同时身体又开始移动,他习惯性的身子往前走几厘米,然后冲刺般跑到另一株树后,正当他将要跑到三米外的一株树后时,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在他脚下跳动了起来,他猛的滚到在地,敌人终于突袭了,他的身子滚了一周,正好到了另一株树后,而当才放枪的方位他没有看到,敌人的踪迹又不见了。
他处身的大树后两米处是个树丛,他灵机一动,暗叫自己愚蠢,身子猛的钻进树丛中,然后缓缓向后移动,后面是更深的树丛,他刚开始选择的藏身目标是大树,却忽略了茂密的树丛,敌人既然选择树丛当然是因为它的隐蔽性比树木好上十倍,何况树木是明的,树丛却是暗处的。
袁伟一蹲进几米高的树丛中小立刻隐没了自己的身形,突然一发子弹射进他旁边五六米处的位置,他砰然心动,又想到了一点,射击树丛中的敌人一定不能时击他刚隐没的位置,而是他周围的位置,因为任何一个狙击手都懂得不住变动位置的规则。但对手显然算错了,因为袁伟还不是一个狙击手,他没有任何的狙击变位知识,因此他只蹲在才才隐没的那一处位置。敌人显然也忍耐不住了,突突突三发子弹在远处的树丛中弹跳起,三声枪响一停止,袁伟就隐约看到一个日军的身形出现在自己对面十几米的种丛中,这个对手的射击范程也只不过是十几米的距离,看来不过是个初学狙击的人。
袁伟将枪口对准了那个,隐没在树丛中的敌人,而那人正在辨别着他的方位,很显然那人没有发现自己,他心头一喜,猛的发射了一枪,一声惨叫,正中那人的头部,袁伟大喜着从树丛中跳了出来,突击步枪对准那人的树丛,他一接近树丛就立刻闪到旁边,枪口仍对准着那人的身体,拨开深深的丛草,只见一个年轻的日本男子躺在灌木草地上,额头上出现一个。子弹孔,鲜红的血从孔中流了出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只剩下眼白,很显然他还没有想到自己怎么会死。
袁伟看着那人额头上的子弹孔突然流出红白相间的东西出来,那是脑浆,他登时有种想呕吐的感觉,虽然在战场上到处可以见到这样的尸体,但是看到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人的尸体那是另一种异样的感觉
袁伟正看着那日本人的尸体,突然手指尖又有了针扎的感觉,他猛的扑倒在树丛内,身后刚才站的位置已发出啪的一声枪响,很小的一声枪响却足以要人的性命,那个日本人的死尸就到在他脚下,手中的冲锋枪就落在旁边。
伟用脚缓缓将那把枪勾了过来,抓到手中,这时他双手上都握有枪,心情稳定了下来,眼睛透过树丛,敌人也在另一处树丛中,他将冲锋枪对准外面的树丛,等待着敌人先移动。过了一会儿,十几米处的一个树丛动了一下,按照声左击右的原理,袁伟猛的朝那处树丛三米外放了一枪,啊的一声惨叫,又一个日军中弹倒进树丛。
袁伟见那日军一翻倒在树丛中,就飞快的从藏身处跃了出来,一手挺着从死日本人手中夺得的冲锋枪,另一手竖起自己的安阳式突击步枪,跑到那个树丛前,刚想拨开草丛,突然一根枪管向上挺了起来,啪的一声,一发子弹从袁伟左脸颊擦了过去,袁伟急忙往旁边的树丛中扑倒,一翻坐起身冲锋枪就接连不断的放了三声,直射击刚才的树丛位置,但没有任何回应,敌人似乎没有动静,才才的一瞬间就像没发生一样。
袁伟到在树丛中良久也不见对手移动方位,心道:“难道那人已经跑了?刚才我明明打中了他,那一声惨叫难道是装的?敌人肯定没死,不然也不会向我放那一冷枪”。他壮着胆子从树丛中匍匐前进,身体缓缓舟前移动,猛的用枪拨开草丛,接着另一把枪的枪口已对准了前面的方位,没人,那人不见了,但草丛中都是血,那人果然逃跑了,但也中枪受了伤。
袁伟心忖中了枪的人一定跑不远,说不定就在附近,他望着草丛上的血迹,敌人的身体是往右边的深草丛中移去的,他也不起身就这么匍匐着前进,循着敌人的血迹向前移动着,两把枪都握在手中,以防攻击不及时。
一把用来攻击,一把用来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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