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袁,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回头再来给你说。”商振宝关切的说道。
“你给我说”袁山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扯过商振宝的衣领,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愤怒了起来,把商振宝和众人都吓了一跳。
“好吧老袁,你先坐下我告诉你。”商振宝说道,就这样商振宝就把袁柳牺牲的前前后后给道了出来,话到激动时,商振宝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几个随行军官的眼角也都红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作为父亲的袁山竟然在商振宝述说儿子袁柳牺牲的前前后后时,竟然没有流出一丝眼泪,还时不时的问一些袁柳牺牲前后的细节。
最后,听完儿子牺牲的前前后后,妻子王爱林已经又哭的睡了过去,当商振宝把“大总统金质勋章”拿出来的时候,袁山的手打起了哆嗦,他不知道怎么伸手去接,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死压着眼睛里的泪水不让它流出来,眼神慌乱而又伤心,他感觉他的心正的碎掉。
袁山把商振宝等人送出了大门,当他一转身时,一行的热泪说什么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袁山身子一下子靠在了墙上,他把衣袖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唔泣着,他不想让自己哭出声,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袁山感觉到自己的心口一阵阵的绞痛,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在剜自己的心一样难受
澳大利亚北部丛林地区。
袁柳独自一个人,走在丛林里,他的身上已经有多处被树枝给划破了,虽然皮ròu很痛,但是袁柳的心里除了紧张外,再就是感觉到幸运,这么一路走来,竟然没有遇到一个活着的敌人,除了一些被我军打死在丛林里的联军士兵尸体,连个活着的敌人影子都没有见到。
袁柳从河里抓了几只青蛙,把青蛙的腿扯下来撕掉皮就放到了嘴里的嚼,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当时也想用放大镜再一次取火把青蛙ròu弄熟,可是这里是丛林,到处都是能遮住阳光的高大树木,放大镜根本就不行,再一个这个时候如果升火,万一把敌人引来了那不就前进弃了么,这么一路都过来了不易,想到这里,袁柳倒似想开了一般,即然炮击都打不死咱,就说明老天爷不让咱死,不珍惜生命怎么行还是小心一点吧,袁柳那里知道这一带的联军部队,早就被我军给消灭了,而后面的联军部队,还没有上来,所以这一带暂时是军事力量的真空地区。
袁柳又翻过一个山头,刚翻过一个挡在前面的小树,他就注意到在自己的左方不远处的丛林里传来了一阵说话声,吓的他一下子伏在了地上,据枪就想射,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目标,过了好一会儿,袁柳才寻着刚才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走了过去,他发现什么都没有,但是从地面上可以看出,这里刚才来过人,对绝对是人,袁柳不知道是自己人还是敌人,但是好奇心还是战胜了自己,他决定要去看一看,万一要是自己人呢,那可是错过了回到部队的机会了,如果是敌的人的话自己再退回来不就完了,袁柳正了正自己的枪,小心翼翼的沿着对方留下的痕迹寻了过去
一队队整齐的士兵队伍走进了一个极为开阔的广场,每一个兵的脸上都是那么的庄严和肃穆,每一个兵的胸前都系着一朵美丽的白sè山茶花,天空很适时的下起了的零星小雨,纷纷扬扬的洒在兵们的身上,仿佛在诉说着无限的哀愁。
“同志们”师长俞星讲话了:“今天我们在这里悼念我们的牺牲了的战友们,这一战”说着白开场,俞星的眼圈就红了,台下的兵们时不时的擦着浮现在眼角的泪水,这里是,全师的追悼大会。
何盛在下面的队伍中,眼睛不时的有泪水流出,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张名海的衣袖此时成了手娟,时不时的擦着泪水和鼻子。
何东和吴江也眼角红红的。
程思远虽然没有流出眼泪,但是从他的眼睛中可以看出,眼泪一直在自己的眼睛里打转转
当军长萧远上台来宣读追绶牺牲弟兄们勋的名单时,当念到袁柳的名字时,何盛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来,他这一哭不要紧,几乎全部的兵们都哭出了声来,全场的气氛一下子陷入到一片哭泣声中,使得原本就十分沉痛的场面更加有沉痛
特纳是联军美军第7师的副参谋长,他长得可以说是属于十分秀气的一类人,赫然在粗壮的军人面前像一只狼群里的小绵羊,皮肤白皙,没有上过战场,毕业后就加入到这个联军里面最有名旺的王牌主力师任参谋。
美**方高层也很重视这件事,很看重这个十分秀气的军官,几年后平步云的特纳就走上了这个王牌主力师副参谋长的职位,不过此时的他,正抱着师长奥迪逊瑟瑟的在雨中发抖,师长现在正处在晕迷当中,当时撤退命令下达时,一经传达到下面的联军各个团,就马上引起了一大片的逃亡sǎo乱,本来师长计划好的阻击部队,也加入到了逃亡的队伍当中。
再加上中**队又在这时很适时的疯狂进攻,使得美军第7师一下子陷入到没有掩护的绝境,全部建制被打散,歼灭。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支不知道从那里突然冒出来的中国小分队突然冲到了师指挥部的门口,守卫门口的师卫队队员在一翻激烈的枪战后老兵几乎全部牺牲,师长亲自跑出去带着没有被打死的卫队反击,可是没有想到一发炮弹袭了过来,正好砸在师长的身旁,弹片在他的后背上划开了一个十几公分的大口子,还有几个弹片也扎进了他的脊背里,虽然事后经卫生员的全力抢救,没有死去,但是师长从此就没有再醒过来。
当时特纳带着师卫队拼死冲了出来,但是却与突围出来的其他部队失散了,他们就向丛林里边打边退,可是就在这时,又被中国人的小分队给咬上了,特纳匆忙的安排了几个卫队队员留下来打阻击,以掩护师长能够成的突围,最后这一伙留下来打掩护的师卫队老队员们也都战死了,一翻激战下来,现在还在身边的师卫队队员只有三个人了,还有一个人负了轻伤,加上他还有师长一共只有五个人。
特纳很想带着师长和这些余下的师卫队成员撤回去,可是特纳在撤退前早已经知道现在迪拉勒在中国人的手里,南部和北部还有东部都有中国人,如果这个时候走出丛林无疑于是去送死,这一点特纳是十分清楚的,而师长到现在还没有转醒,又使得特纳更加的坐卧不安。
他最后决定就此隐身在丛林里,等待时机再行逃回南方,他这个决定使得他们没有被当时的驻守在迪拉勒的102团和189团给俘获,如果他们也跟着其他的部队向南撤的话,那么恐怕现在他们不是在战俘营里,就是已经命丧丛林了。
当然,他们没有任何办和外界联系,电台和通讯工具都在撤退的时候被丢弃在指挥部里了,他们一致还认为中国人正在丛林外面等着他们
“参谋长我们没有打到野味,这时正下着雨,我们没有办,只掏了一个鸟窝,掏到了七枚鸟蛋。”一个联军卫队老队员伸出他那脏稀稀的手说道,在他的手里躺着七枚极小的鸟蛋,“要不将就着给师长喝了吧。”
特纳苦笑了一下,点了一点头,“辛苦了,在这个鬼天气还得给师长出去找东西。”
“没事,我把鸟蛋打在钢盔里吧。”说着这个联军老卫兵就拿下了自己的钢盔,把鸟蛋磕在了自己钢盔里。
“师长师长”特纳抱着师长奥迪逊呼唤着他,希望他能睁开眼睛,可是无论他怎么叫,奥迪逊的眼睛就是不睁开。
“参谋长师长醒了没有?”老卫兵关切的问道,他把盛着鸟蛋的钢盔抱在怀里,以免落下的雨水落进去。
特纳摇了摇头,“没有醒。”
“那那怎么喂呀,他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老卫兵哀愁道。
这时,身后的两个小卫兵走了过来,眼巴巴的望着老卫兵手中盛满蛋汁的钢盔,“班长,师长还没有醒呀?”一个小卫兵问道,可是他的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老卫兵手中的钢盔。
“没有怎么办呀”老卫兵哀愁的说道。
“要不这样,班长,你看师长也醒不,也吃不下东西,时间一长,天气又这么热,这东西就坏掉了,坏掉了怪可惜的,这样吧,咱们吃了得了。”小卫兵说道,另一个小卫兵表情极为巴结的点着头。
老卫兵一听,两眼一瞪,“不行胡闹”老卫兵拒绝了两个小卫兵的提议“师长和参谋长已经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两个小卫兵表情伤心,但是眼睛还是一直盯着老卫兵手中的钢盔,“上士师长和参谋长两天没有吃东西了,我们不咱们也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光顾着逃命了,你看这东西坏掉也是坏掉,还不如咱们把它一起吃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