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玛丽的精神还是有恍惚。(.)
满腹的心事和繁忙的事务,搞得她有些心力交粹。幸亏她身体矫健,底子好,否则最起码要瘦几圈。
"玛丽,这两天真是辛苦你了!本来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应该好好的庆祝一下,可是这次却只是简单的操办了一下。孩子,真是委屈你了。"望着玛丽有些憔粹的脸胧,楚母用充满欠意和怜惜的语气说道:"你放心,我会叫楚砾好好待你,他要是敢欺负你,告诉我,我绝饶不了他。等这里的事情一办完,你就跟他一起出去散散心。过段时间再把你父母也一起接过来住一段时间,这样就热闹了。"
"妈,没关系的,那只是一个形式,并不重要。倒是你,别太操劳了,要注意身体。"玛丽握住楚母的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也很累了。过几天就跟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我这把老骨头跑不动了,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楚砾平时很忙的,几乎连回家都没有时间。所以乘着楚砾现在有假期,你就好好跟他出去游玩一下。他的时间现在可不属于我,应该属于你了!"楚母轻拍玛丽的手:"再说,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早就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出去,反而会觉得不浑身不舒服。"
"可是妈妈"
"别担心,这里有妈几十年的老朋友,有她们在,我是不会觉得寂寞的,心情也不会很差。"楚母知道玛丽的意思,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玛丽的话:"妈不习惯跑来跑去的,你们去吧,妈就不去了!倒是什么给妈生一个宝贝孙子才是正事,到时候妈就天天有事情可做了。"
"知道了,妈!"玛丽害羞的低下头。
楚母呵呵一笑,爱怜的搂住玛丽。
玛丽心中明白,或许到了那个时候,妈妈才真正的不会寂寞!
这个时候,张航跟金辉早就已经到了医院。他们起得很早,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不会轻易改变。
楚砾今天的精神明显比昨天有所好转,不管他的身体再怎么强壮,忙碌了一天,再加上身上还有伤,精神肯定是要差一点的。
"老大,金辉你们来了!"同在一支部队,楚砾起得当然也很早:"昨天忙了一天,今天又没有训练任务,为什么不多睡会?"
所幸这是单人病房,没有其他病人了,所以就是起得再早,也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别的病人。
"习惯成自然,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张航呵呵一笑:"你还不是一样忙了一天,而且你身上还有伤,不是也睡不着吗?"
"看你气色,今天的精神比昨天还足!"金辉说道:"这样下去,看来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是啊!我是恨不得明天就出院。你们看我这身子骨,那里像是受伤的样。可是那个金医生,脑子里一根筋,他那关估计就不好过。"楚砾道。
"对!你想出院,必须要得到他的同意,只有凭他开具的出院通知单,你才能出院。像他这么一个对自己的本职工作认真负责的人,是绝对不会同意你提前出院的。"金辉点头。
"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医院的效益。床位空的时候,这一般住一个礼拜就能出院的病人,你起码得多住三天才能出院。床位紧张的时候,要住一个礼拜的病人,它六天就会让你出院!"楚砾摇摇头:"平常人弄个普通的感冒,到医院一看,这一查那一检,最后再给你配足了量的药,不留下个两、三百,你甭想出去!这也就不说了,你配回家的药,估计够你得三次感冒吃得了。如果你运气好,医院里刚好有人认识,给你打个招呼,这医生才会给你减少用药的量。而那些想省几个钱,拿着医生开的药方子去医院外的平价大药房抓药的人,到头来还得乖乖的回到医院付钱抓药。为什么?因为人家平价大药房的人看不懂医生在病历上写的字,看不请药方不敢乱配!"
"这还不算黑的,黑的是那些跟药厂挂勾的医生,暗中抽头。越贵的药他们越开,抽的头也越多。可怜的是病人,还以为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吃越贵的药,病好的就越快。其实,这药价的百分之七、八是层层盘剥的油水,入了经手人的腰包!"
"我不否认看病难,看病贵是我们国内的一个怪圈。不过医院有些地方也是有可取之处的。比如说医院急症室送来一个病危病人,这个时候在没有医药费保障、没有病人家属在场的情况下,医院会先行抢救病人。为此,院方有可能会收不会医药费。还有些医生,医德高尚,不拿回扣,不收红包,依然坚守着自己的职业道德底线。况且,做为医院,本身追求利益最大化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张航说道。
"老大,是不是嫂子是医生你就帮医院说话。医患关系,现在已经上升到一个高度了。你刚才说的这些情况我不否认,但是就这些还不足以掩盖整个医疗系统的弊端和医患之间的矛盾。"楚砾幽幽说道。
"这可跟你嫂子无关,其实说到底,还是我们的医疗体制不行,漏洞百出。凡事都要讲究平衡与监督,缺少了监督,缺少了透明性,问题就出来了。"
"医疗体制改革,好像提了好几年了,就是不见成效!"金辉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