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去办事的三师兄羿忠和四师兄马兴就回来了。
知道不良人插手同福酒楼的事情之后,李财神也不至于为了这点钱和不良人冲突,当即表示给这点面子,放过同福酒楼。
三只手那边,偷到的三百多两银子已经交了二百两给衙门那边打点,就只剩下一百多两,还是三只手头子凑了凑,加一起才两百多两银子,已经给吴同福送过去了。
大胖子吴同福在收到四师兄马兴送过去这笔钱的时候,吓了一跳,恶名远扬的不良人什么时候会替人追回被偷的银子?这样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他哆哆嗦嗦的伸手接过那袋银子,对面色冷峻的马兴拱手相谢:
“多…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帮小民追回被偷银两,多谢多谢。”
马兴看了面前这个大胖子一眼,一丝不耐在眼中一闪而过,随口敷衍:
“好了,废话不要多说,你这酒楼已经没事了,不会有人找麻烦的,这可是我小师弟去求师傅才帮你的,可没有下次了。”
事情办完的马兴转身就走,丝毫不在意吴同福那疑惑的表情,一边走还一边抱怨:师傅这么大年纪了,收什么弟子,才刚收第一天,就得给这个弟子插屁股,以后不知道会怎么折腾。
身为郭长金的四弟子,马兴想起来他拜师之后,遇到事情了也是找大师兄二师兄去哭诉,被欺负了就要找回场子。
没想到他这小师弟没当几年,又来一个更小的师弟,以后他也要罩着更小的师弟了,想想就烦啊。
看小师弟这样,不像个安分守己的人,比他还会找事,以后可别隔三差五给他找麻烦。
在郭长金的小院之中,已经摆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师傅郭长金坐在上首,大师兄苟安,二师兄云飞海,三师兄羿忠,四师兄马兴,还有司龙章,阿花,瘦猴,壮壮依次坐了满满一桌。
几个师兄给师傅敬了酒,又一个个找上司龙章闲聊起来,由于他是师傅第五个弟子,纷纷叫他老五,小五。
“小师弟,你是哪里人啊,家里还有什么亲戚吗?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就是老五了,哥几个保证照顾好你。”
大师兄苟安最是热心肠,隔着桌子都和司龙章聊的热切。
“大师兄,我是河东道的,去年鞍豿人寇边,我和家里人向南迁移,半路上遇到追兵就失散了,他们多半凶多吉少。”
司龙章把昨天的说辞又当着师傅和四个师兄的面说一次,这样身份就算过了明路,也可以去搞个户籍,不至于再像乞丐一样是个黑户。
几个师兄知道司龙章的情况之后,纷纷拍胸脯保证,以后有事情就找他们,绝对罩着他。
在师兄弟几人的交谈中,晚饭吃的很晚,三个小家伙早就被大鱼大肉撑得肚儿滚圆,已经下席去沐浴睡觉了。
一顿饭吃了一个多时辰,司龙章与师傅和师兄各自散去,只留下一桌子的杯盘狼藉。
第二天早上才起来收拾洗刷,之后就被师傅叫到院子里,叫他去劈柴,一天一百根大腿粗的木柴,挑满几大缸的水,这是在习武之前先练身体打基础。
司龙章也没有说话,抡起斧头就开始劈柴,三五下还不是问题,十几下之后就感觉手臂酸痛,连斧头都抡不圆了。
师傅郭长金在一旁坐着喝茶,看他这样子,鼓励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