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金看他还要继续开口,只能打住他:
“前几天常德坊出了灭门惨案,一家十几口都被杀光,手脚干净没留下什么线索,不过正因为太干净了,一看就知道是杀手或者武林人士做的,银卫大人下令,优先调查此事,好几个铜卫接了这件案子,实在是抽不出人手了。”
借不到人,司龙章也只能叹气一声,站起身就告辞离开。
看着徒弟意兴阑珊的离开,郭长金也没有办法,毕竟采花贼行事没有规律,一直蹲守效果实在不大,还浪费人力,不如排查鞍豿人细作和灭门案来的急切,毕竟救急不救缓。
出了不良人府衙,司龙章就溜达到了街上,他准备去找自己的好兄弟钱万通,这是他好几年的兄弟了,自从他升任铜卫,钱万通就当了他小弟。
这个钱万通可不简单,当初硬是靠着塞钱进的不良人,家财万贯那是不假的,不过在长安城,这也就算中小富户。
他在司龙章手底下算是第一干将,有钱又会笼络人心,街上的泼皮无赖都算是他的眼线,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知道。
临近年关加上边患,最近生面孔多了很多,一时之间也找不出擅于藏踪匿迹的采花贼。
正在街上巡视的钱万通远远的就看见了司龙章,赶紧跑过来见礼:
“大人,大早上就出来巡街,难得有空啊。”
司龙章摆摆手,一脸嫌弃的说:
“行了行了,有空个屁,还不是昨晚没有抓到采花贼,今晨去找师傅借人,结果没借到,搞半天这采花贼还是要我们自己来对付。”
“哎,大人,刚才罗府来人说,今天早上他们发现昨晚被采花贼祸害的罗小姐已经自缢了,这罗家人也真是,不知道看好罗小姐吗?”
听了这话,司龙章前行的脚步慢了下来,微微侧过头看了钱万通一眼,略带疑惑的问:
“昨晚不是已经安抚好了吗,怎么突然就自缢了?”
钱万通看着自己老大,心里有点无语。
十几岁的黄花闺女被采花贼玷污,那是多大的耻辱。有人安慰的时候还好,夜深人静一个人独处一室,那种恐惧无助感,很容易击破少女脆弱的心灵,上吊自缢也就很正常了。
而他不知道,在司龙章的前世,有很多少女并不太爱惜自己的身体,只是作为一种玩乐的工具。
这是时代的悲哀,也是教育的失败。
握紧了手里的寒铁刀,司龙章心里发誓一定要尽快抓住这个采花贼,被他祸害的少女已经好几个了,不能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