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哈欠,辩机就起床了,按照现在的戒律来说,辩机还是俗家弟子,并没有正式出家,但是按照这个节奏,不出家还未必混得下去啊,可是出家了……就只能单身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辩机找了一身新的僧袍穿上了,一身泥的那一套,放在需要洗的衣服篮子里就可以,会有和尚来收,然后一起洗的。
叮咚~~辩机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洗衣服之后,不就混了吗?只能靠体型分配僧袍了,辩机可不想穿别人的衣服啊,这怎么办啊?除非吸得干净,但是这年头……有肥皂吗?
辩机走出了房子,正好有沙弥守在房子外面,跟站岗的一样。
沙弥看到辩机走出来了就行了一个佛礼,然后跑了,估计是禀报道衍去了。
辩机看了下昨晚的血迹,看看有没有留下痕迹,结果是有,但是不是很明显,看来需要用酒精,肥皂等化学品处理了。
一百米的距离,道衍直接从正殿跑到了辩机这里。
道衍呼呼的喘着气说:“辩机啊,你这是做什么啊?一钱诊金?”
辩机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想要钱,得放长线钓大鱼,穷人期盼一钱,但是有钱人,可能会捐一整个寺庙。”辩机说话的时候,正在观察周围,没注意道衍。
等说完这话看向道衍的时候,发现道衍一副老鸨的面容和态度,下了辩机一跳。
道衍没说话,也不用说话,他相信辩机。
辩机说:“我先吃点东西,吃完了就让第一个病人来吧,对了,大夫能治的,就不要来找我了。”
吃完饭后,辩机就开始坐诊了。
一号病人就因为是大夫能治的,直接轮到二号。
二号病人是一名官吏,一瘸一拐的进来了,然后做了一个佛礼然后,再找胡蹬,结果辩机指了一下,椅子,然后他才坐下。
辩机本以为他是来看腿的,但是自己不能说,就问道:“施主,请说情况。”
官吏说:“大师啊,我只有这边的耳朵能听到声音,这边听不到,好多年了,吃了不少药,大夫最后都说没辙了?”
辩机无语,但是还是大声问了下:“那么您的腿是怎么回事?”
官吏说:“我是户部的库管,工作的时候摔的,也有段时间了。”
辩机站起身,过去看了下官吏的耳朵,光线有限,里面看不清,这个时期没有手电,蜡烛又容易烫到人,该怎么办呢?
辩机透过窗户,看到外边阳光还是很足的,就让官吏搬着椅子到了外面,然后坐下,辩机让官吏的耳朵朝着阳光,在光线下,怎么感觉里面有个活物啊。
辩机对着官吏的另一个耳朵说:“请稍等。”
然后回到屋子里,这是一把小镊子,刚好小到可以伸进耳道里。
这镊子是为了制作子弹用的。
辩机说:“施主,我治病的时候可能会弄疼你的耳朵,你忍耐下。”
官员点了点头。
然后辩机开始了操作,其实有很多小虫子都容易进入人的耳道,甚至在里面做窝,所以人需要定期清理耳道,如果不能处理就需要去医院,而古代有很多人不会,就以为自己耳聋了。
辩机,这似乎是一只卡在里面的苍蝇,但是怎么官员不会听到嗡嗡声呢?
总算,揪着苍蝇腿,把一只正好堵在耳道内的苍蝇拉了出来,而且是死的,都风干了,但是因为耳道里也会有湿度,所以堵在那里了?没有腐烂,或许也是幸运。
官员马上说:“听见了,我听见了。”
辩机说:“元凶在这里。”
官员看到一只苍蝇说:“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年我喝醉了,就感觉什么东西撞了我耳朵。不过为什么其他大夫看不到呢?”
辩机道:“他们可能是没想到,再就是光线不足,难以看到,还有就是医生大多年纪大,没有我这么眼尖,再就是有一些大夫只会把脉,不知道去查看耳道,哎~~”
官员想了想也是。
辩机也说了:“最后我帮你看看腿吧,如果能治好,就给我们准备开的医院捐一点善款吧。”
官员奇怪道:“医院?”
辩机拿出了一张羊皮宣传单给官员,这是吃饭的时候写的,只给有钱人看的。
然后辩机就帮官员,看了下腿,看来稍微带了一些骨折,古代处理骨折,真的只有推拿了吗?不清楚,可能连推拿都没有。
辩机让协助自己的沙弥去找竹片,还有木棍。
辩机的力气不够大找来一名成年的和尚,试着给官员正骨,为了不让他大喊以及咬到舌头,就用毛巾堵住了他的嘴。
在辩机的指导下,总算是复位了,三个人都是满头汗,竹片招来了,辩机开始打磨,防止割伤,然后夹住官员的伤腿,然后用绳子捆绑,这年头什么都缺啊。
最后用木棍,让官员做拐杖,并知道他怎么用,甚至告诉官员至少需要一个月的康复,而且忌口。
至于捐了多少钱,那就不是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