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子画，平静如水的眼里掩盖住内心的心虚，认真的道。</p>

“尊上。”</p>

顿了几秒，瞥见白子画愈加冰冷的眼神，赶紧接着说到。</p>

“听小月说，白子画是堂堂长留上仙，在整个仙界乃至整个六界都备受尊敬，小骨实在不该不懂事的直呼您名讳，以后小骨还是跟糖宝一样叫您尊上好了。”</p>

白子画的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下，带点不确定的疑问。</p>

“小骨，真的是这样吗？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p>

花千骨再不敢看白子画的眼睛，师父的洞察力不是一般的强，可不要被他看出什么来。</p>

心虚的低下头，诺诺道。</p>

“嗯。”</p>

白子画轻轻叹了一声，有点无奈的，又有点失望，淡淡的声音却掩饰不住那几乎微不可察的一丝忧伤。</p>

“小骨，如果可以，还是叫我子画吧，我。。。已经习惯了你这样叫我。”</p>

花千骨愣怔了一下，心茫然无措。</p>

妖神的时候，因为恨他，所以总是直呼他白子画，好像这样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是她的师父，她也不再是他的徒弟。</p>

这次回来以后，以为他是朋友，便子画子画的叫着，满心欢喜，感觉这样似乎离他更近了点。后来爱上他，那一声声的子画里，便都是她对他无限的爱恋，饱含着那样的深情，总是唤得她心悸动。</p>

可是，现在一切都回来了，不管多爱，不管是否恨过，不管曾经现在如何，她最想唤他的，竟还只是那让她万劫不复的“师父”二字。</p>

即使再伤再痛，即使再说“断念已残，宫铃已毁，从今往后，我与你师徒恩断义绝”这样的狠话，她心里始终当他是师父，她心里永远只愿意做他唯一的小徒弟。</p>

只是那两个字却再也不能唤出口，即使她已在心里默默唤了千万遍。</p>

可是她却知道，她也再无法唤他子画，虽然幻想过可以装作没有恢复记忆，跟以前一样名正言顺的唤他的名字，却终究是做不到自欺欺人。</p>

那所谓的名正言顺，不过是在他们严密保护下的心安理得而已，这个世上，怕是没有人不知道她花千骨是他白子画的徒弟吧，或者说曾经的徒弟。</p>

再怎么说曾经，也还是抹不去的一笔。</p>

是的，她怎么能在世人面前，堂而皇之的直呼师父的名字，她没有那个资格。</p>

眼神暗了下来，强压下心里的悲痛，脸上平静的出奇。</p>

“尊上，还请您不要折煞小骨了，以前。。。都是小骨不懂事，还请您见谅。”</p>

简单的一句话，淡淡的语气，却是那样的疏离。</p>

这是明显要跟他划清界限，哪里像是爱他的那个女子？</p>

白子画心里疑惑更重，却也知道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东方彧卿和杀阡陌还在焦急地等着他们的消息呢，掩饰住内心的痛苦，淡淡的。</p>

“小骨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p>

说完便拉着她飞身而下，落在了东方彧卿和杀阡陌面前。</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