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屈胖三的关心,我表现得十分虚弱,说我感觉我快死了。
屈胖三点了点头,说哦,然后起身就准备离开。
我慌忙喊住他,说别啊,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
屈胖三走到了界碑前,琢磨了,然后一拍脑袋,说我擦,我想起来了,这是界碑石,这玩意上面凝聚着太多的气运,会自己化作一种阵墙,将任何遁术给格挡了去,你刚才就是撞到这上面来的――还好你的地遁术用力没有过猛,否则你将会直接撞死在这里……
我一听,顿时就火冒三丈,说你丫的知道,居然也不提醒?
屈胖三说我跟你讲过我的记忆有缺失,我也是看到了界碑石,方才想起来的。
这会儿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一点儿,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撕裂感,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然后才勉强地站立起来,走到了那界碑石前来,摸了摸,上面的确是自己口鼻处喷出的鲜血,而那材质……
我摸了好一会儿,有些意外地说道:“这界碑石并不是什么特殊材质啊,为什么会这么强?”
屈胖三说材质不过是最为普通的花岗石,但上面承载的气运却并不简单,此事涉及到社稷祭礼,是每一个国家公民的愿望凝聚,你觉得就凭你一人,能够跟几亿,十几亿人的意念抗衡?
我翻了白眼,说你的意思,是这玩意就跟那接受香火供奉的塑金泥像一样?
屈胖三点头,说对咯,泥像本身是没有任何出彩的,就连工艺都有可能是最差的,但如果接受的香火足够,说不定也能够祭祀出一缕神识来,这就是愿力的强大。当初洪荒时代,三教并立,人族之所以大兴,凭借的就是这个愿力,还有茫茫多的人数资源。
我依然还在为屈胖三事先没有提醒我而耿耿于怀,扶着界碑,说我现在感觉体内的内脏全部都颠倒了,走不了了,我们找个地方歇吧。
屈胖三说要歇息,咱也得看地方啊,这是里国境线附近,要万一被边防部队看到,那是黄泥巴掉裤裆里,说也说不清楚,咱们得赶紧走,入了境,再休息。
说罢,这家伙倒也还算是好心,过来扶住了,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林子里走去。
我们走了十几里路,来到了一处背风的山梁子附近,这时我实在是走不动路了。
不但如此,而且我还不断地咳嗽,一坨一坨黑乎乎的血块从口中咳出来,这时屈胖三也感觉到了我身体已经处于崩溃状态,便在附近找了一个废弃的小木屋,然后将我给安置在了那儿。
我躺之后,感觉整个身体一片混乱,各种气息都消停了,头疼得厉害,屈胖三帮我把了一会脉,说不行,你这样子去,就算是能活,只怕也得功力尽费。
我一听,人都快吓尿了,说那可怎么办?
屈胖三说好在我跟人学过点儿中药,你在这里待着,我去附近帮你找一找药材,看看能不能帮你缓解病情。
我说你特么不会把我扔在这个鬼地方吧?
屈胖三说哎,这也是个好主意呢。
我一脸郁闷,说你能不能别那么缺德,我感觉自己快要挂了,你就不能不开玩笑么?
屈胖三说行吧,你也别一直想着死死死的,想一想你老婆我嫂子,就会觉得人生多少还是有一些希望的;只不过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还得找一村子,这才能够给你煮药――你就在这里躺着,我去外面采药,并且在附近找一个可以给你养伤的村子,这破地方的外面,我布一法阵,蛇虫鼠蚁和野兽啥的,基本上进不来……
我说要是人呢?
屈胖三说要有人来,你最好帮忙问,看看他们家在哪里,接受重病号不?
说罢,他也知道我等不了太多的时间,便将我扶躺好,然后在外面折腾了一会儿,隐约间好像就离开了。
屈胖三的离开让我特别心慌,不过身体上面的疲惫却子涌上了心头来,迷迷糊糊,人就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突然间感觉到有人在叫我,我回头一看,却瞧见了一张久未谋面的脸孔,出现在了我的跟前来。
地魔。
自从有了杂毛小道给的符,这家伙就基本上没有出现过了,我虽然已经将地遁术当做了一门保命绝学,但几乎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没想到此刻他居然又出现了。
而这个家伙的出现,让我子就惊醒了过来,知道自己是在梦中。
我想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掌控能力,心中有些恐惧,不过表面上却装作淡定的样子,说你还敢出现,难道不怕被杂毛小道的雷意镇压么?
地魔嘿然而笑,说我若是怕了,又怎敢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