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只带一把刀来的?”青鸢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刀,狠狠地扎向他的心口,“刚刚那一下是替焱殇还你的,这一刀是替四哥还你的,还有,刀上都有诛情,这是替泠萱,替佳烟,还你的!”
鲜血从君博奕的喉咙和心口不停地往外冒。
“你这个毒妇……”他含糊地发出一点声音,跌坐在地上。
“世人千毒万毒,不及你一人之毒。”
青鸢一身热血急涌,心脏越痛越厉害,她慢慢弯腰,往下跪坐……
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只怕再回不去了……
焱殇,我的爱人,我回不去了,请你一定要醒过来,活下去!
她盯着君博奕丑陋的脸,缓缓地扬起了唇,小声说:“你这可怜虫,焱殇就算真的败了,还有我,有那么多人肯为他前赴后继……你呢?你什么也没有!”
君博奕的血越涌越多,他往前俯来,伸手抓向她。
青鸢无力躲,长发被他揪在了掌心,鲜血沾到了她的脸颊,热烘烘的。
她开始笑,看着君博奕,骄傲地笑,轻轻地说:“可怜虫,连我一个女人,你都无法打败,你居然还想打败我的焱殇!你会臭名昭著,而我的焱殇,会是千古一帝。”
“……”君博奕的喘息越来越急,眼睛越瞪越大,手也越抓越紧。
“你这辈子,有过真爱过的人吗?有人肯为你去死吗?”青鸢终于用完了最后一点力气,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门外的侍卫们听到了声音,疯涌了进来,见到此情景,骇得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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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木溪外。
泠涧把一勺药强行喂进了焱殇的嘴里,许雪樱抱着他的头,焦灼的泪淌了满脸。
“表哥,醒醒啊,阿九一个人去刺杀君博奕了,你再不醒,谁能去救她?”
“睡,好好睡,睡到阿九和你儿子全死了再醒。”泠涧药喂不进去,急得满头大
汗,粗声粗气地嚷。
“把牙撬开。”倾心太后在旁边大声说。
“回来了,回来了……”外面又传来了一阵焦急地脚步声。
众人扭头,只见浮灯一身是血,头套早就跌落,胸前用蓝布包挂着一个呱呱大哭的婴儿,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将军夫人被抓走了,我只带回孩子。”他把孩子解下来,递给了侍卫。
“孩子回来了,快,快去告诉南月将军。”老爷子一拍手,鼓着眼睛大叫。
“怎么会这样?”倾心太后过来,焦急地问。
“我给夫人接生完,刺客们就到了,人太多,夫人请我先带孩子闯出来。”浮灯匆匆说完,环顾四周,惊讶地问:“王后呢?”
“她为了换回佳烟,进城了,还要刺杀君博奕。”许雪樱掩着唇哭道。
“什么?”浮灯双腿一软,踉跄几步,指着众人怒吼,“你们这些人,怎么能推她一人去死?她的心疾已经开始发作了,这样一去……这样一去……”
“心疾?不是好了吗?”泠涧愕然地问。百度嫂索|-—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就算好了,你们这么多人,就眼睁睁看着她一人过去?你们这群人,只想着天下天下天下……天下与她何干!天下给了她什么?”浮灯大怒,夺门而出。
“快,快,备马,攻城!”老爷子一拍额头,大步往外走。
“小珍珠,小珍珠飞出来了!”又有侍卫在外面大喊。
众人涌出大帐,只见小珍珠在天空中不停地盘旋,它尖鸣着,那声音一声比一声尖锐,悲凄,就像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正在痛哭……
“是王后成功了!擂鼓,攻城。”
老爷子抓住缰绳,爬上了马。
众将士纷纷跨上战马,如潮水一般往瞳木溪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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