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截天夜叉何曼也!谁敢与我厮斗?”
这厮身长九尺五寸,赤面黄须,容貌凶恶,在阵前连连暴喝。
突的看见对面阵上,拥着一身穿金甲,白面书生一般的小将,身旁竟然还有一女将,不由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待看仔细了,哈哈大笑:
“官军没人了吗?竟然以书生为主,女子为将,哈哈哈哈……笑掉大牙啊!
小白脸赶紧回去读你的书吧,别被爷爷吓尿了裤子,至于你这小娘们儿,可以来给爷爷生几个娃娃。哈哈哈哈……”
一众黄巾贼闻言俱是狂笑,一时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萧睿这边士卒气的涨红了脸,只是自己也觉得有些丢人,哪有带妻妾打仗的。
华雄气的正要出马,却早恼坏了陈香儿,骂我也就罢了,竟然敢骂萧郎。杏眼圆睁,怒喝一声,飞马而出。
马至阵前,香儿单手一撑马背,飞身落地,举叉便刺。
那何曼正自狂笑,却见那女将飞马而出,近前却又跳下马,竟然与自己步战,忙挥棒迎上,转眼间二人打在一处。
萧睿一不留神,陈香儿就冲了出去,急的手足无措,要这时唤她回来,恐怕自家士气要一落千丈了,连忙喊道:
“典韦,速去压阵,找机会替她回来,要是有了闪失,我叫你一辈子娶不了媳妇儿!”
典韦大眼翻了翻,一边策马而出一边粗声道:
“军师,俺媳妇儿再过几个月就要给俺生儿子了!”
“我尼玛,你这虎样,你媳妇不得是夜叉啊!”
萧睿顾不上理他,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香儿与何曼厮杀,不住的擦汗。
那何曼实是黄巾军中,数得上的猛将,力大无穷,一根铁棒舞的泼水难入,又兼香儿钢叉短小,战有三十合,陈香儿已是香汗淋漓,眼看不支。
典韦见状,忙跳下战马,掣短戟在手,何曼见一猛汉,跳下马来,手中短戟,寒芒隐现,不由分了一半心神在典韦身上。
却说陈香儿眼看不敌,银牙一咬,虚晃一招,扭身便走,何曼哪里肯舍,哈哈狂笑,大步追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陈香儿猛然回身,双腕一抖,道一声:“着!”
那双叉带着风声,如双龙闹海,一奔前胸,一奔脸面,飞刺而来。
何曼本就分心,又不想竟是飞叉,大叫一声,猛地仰头避过一支,又将铁棒横挡。
谁料那飞叉一经遮挡,后边的锁链在铁棒上“哗棱棱”绕了几圈,那叉尖一下扎在嘴上。
“啊!”
何曼大叫一声,吐出两颗门牙,未等缓过神儿,香儿又一抖手腕,另一支飞叉就扎在了后背。
何曼痛呼一声,趴到地上,香儿纵身过去,三两下就绑了个结实。
黄巾贼这边还正调笑,转眼间自家将军就不知死活,被绑成了一团,一时鸦雀无声。
反观萧睿这边军士,谁也没想到主将妻妾如此厉害,竟然擒杀敌方大将,激动的放声狂呼,士气大振。
典韦见香儿阵前擒将,哈哈大笑,跑过来帮忙,提起何曼就走。黄巾贼终于反应过来,阵中飞出一骑,拍马舞枪大叫:
“敌将休走!某黄劭来也!”
华雄见了大喜,策马舞刀相迎,那黄劭见一猛将策马奔出,大喊道:
“来将通名,某枪下不……啊!”
却见华雄不停马,不答话,一刀将黄劭斩于马下,然后鄙夷的说道:
“哪儿来恁多废话?汝不死谁死!”
却是浑然忘了当初,是如何被武安国锤到吐血的。
黄巾贼本就没有阵型,如今连折两员大将,一时大乱,往后溃逃。于禁见机会来了,忙上前道:
“军师,贼军已乱,可乘势追击,驱赶溃兵,先冲进城内。”
萧睿正想训斥香儿,如今顾不上了,只得呵斥一声道:
“一会儿与你算账!”。连忙下令追击。
大军齐出,喊杀声四起,一路赶着败兵,直冲围城黄巾军。
香儿吐了吐舌头,安分的和典韦将萧睿护在大军正中,不敢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