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皇帝声情并茂的话,夏守忠激动地抽泣起来,呜咽着说道:
“奴婢不敢,奴婢当不得皇爷,如此信重!”
“皇爷对奴婢的恩情,奴婢就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奴婢·······”
“好了,好了!”
“说说吧,这皇城外面,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保龄侯史忠,他可是已经剿灭,皇城外的叛军和白莲教匪徒没有?”
老皇帝挥手阻止了,夏守忠后面的忠言,脸露急切、连续不断地问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老奴已经打探清楚了。”
“哦?你都打听清楚什么了?”老皇帝满脸不耐烦地问道。
“禁军都督、保龄侯史忠,率领驻守大内禁中的禁军虎贲营,在神武门绞杀叛军的时候,一时不察,被突然叛变的武威伯秦飞虎,率领的禁军云麾营偷袭。”
“最后在和叛军武成伯高雄英的前后夹击中,身受重伤,不治身亡了,虎贲营伤亡惨重,败退皇城,现在虎贲营在副将振武侯张精忠的带领下,镇守宫门,谨防叛军偷袭皇宫,威胁陛下安全!”
“啊?秦飞虎和高雄英,他们是怎么会背叛朕的?不应该啊·····”
老皇帝急火攻心,剧烈地咳嗽了起来,用还算干净的左手,随意地擦了擦嘴角,竟有丝丝殷红的血迹,老皇帝不动声色地,把带有血迹的左手,笼进了宽大的袖笼里,不让人看见。
随后,老皇帝颤抖着端起,金丝楠木造就的御案上的天青色的景德镇御制的青花瓷茶碗,轻轻喝了口茶水,缓了缓亢奋的情绪,因激动变得通红的脸颊,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老皇帝猛地回头,顿时眼冒精光,死死地盯着夏守忠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好像夏守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随时都会被,老皇帝的眼光撕成碎片似的。
“你,可是确认了?”
“陛下息怒,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夏守忠神情一敛,惨白的老脸上的鲜血也不顾擦了,急忙地撩起裙摆,惶恐不安地跪地叩头请罪道。
“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皇帝无力的闭上了,他那早已通红的眼睛,养了养神,无力地挥了挥手,让夏守忠站起来,道。
“奴婢死罪·····奴婢死罪·····奴婢不知······请陛下恕罪啊·····奴婢潜伏在各家勋贵大臣府邸的东厂暗探,并没有传来消息。”夏守忠嗫嚅道。
“哼,你不知?!”
“你东厂,难道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老皇帝气得重重地拍了拍,他左手边的御案,抬起头对夏守忠恨恨地道。
“奴婢该死,陛下恕罪。”
夏守忠连忙又跪了下来,请罪道。
老皇帝缓步走到龙椅前,颓殇的坐了下来,好似自言自语地道:
“他们都是朕,亲手培养起来的心腹武将,曾经跟随太宗皇帝二征大漠,本来以他们的军功,连爵位都封不了!我皇汉的勋贵爵位岂是那么好封的?!”
“是朕!冒着被暴露的风险,请先帝爷说情,他们才得以封了三等男爵。”